第39章 殷西辞替萧琼华报仇…

萧琼华被她盯得心跳加速, 脸颊不由自主的红了,隐隐还透着热气。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又摇了摇头, 深吸几口气。

肯定是刚刚喝了两杯烈酒, 这会越发神志不清, 小温柔把她当好姐妹, 她怎么能因为一点点不自知的引诱, 就就就……

她努力平复怦怦直跳的心脏, 用正直的心态去直视殷西辞。

旁边看戏的众人都是些神经大条的, 哪里察觉出她们两人细微的变化,都一个劲的在那催促。

“你两磨蹭什么呢?”

“萧琼华, 你倒是快接啊。”

“我觉得殷西辞这局肯定输了。”

殷西辞盯着萧琼华,目光没有移动半分,她从她细微的反应可以看出一丝端倪。

殷西辞眼里藏着笑, 她承认自己不光明磊落,也承认自己就是在故意99z.l勾引她。

萧琼华慢慢凑近,鼻翼边已经有淡淡的中药味, 是殷西辞身上的。

殷西辞撑着身前的双手又微微直了直, 主动往前凑几分, 她微抬下颔,露出漂亮修韧的脖颈,莹白的肌肤上系着红绳, 红白交织, 颜色瞩目, 却又因为现在旖旎的气氛而增添几分暧昧诱惑。

呜呜呜,小温柔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就这么诱人。

萧琼华无意间瞥见那抹雪色肌肤,内心简直崩溃至极, 她在心里念着清心咒,不断告诉自己不能被美色所惑。

她面容紧绷,呼吸紊乱,眼见唇瓣终于触到那张纸的边缘,结果因为紧张过了头,腿发麻,一个不留神没撑住,身子朝前栽去,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压上殷西辞。

原本热闹的气氛咻地消失,不断催促的众人也都纷纷目瞪口呆,就连鼓声也悄然停止。

微凉的触感通过薄薄的肌肤传来,萧琼华已经蒙了,睁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殷西辞。

她被自己压在椅背上,手掌撑在身子两侧,一双深邃漂亮的星眸盛着干净纯粹,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她。

刹那间,萧琼华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她都干了什么混账事?看把小温柔欺负成啥样了。

萧琼华连忙起身,更尴尬的是,那张撕碎的宣纸黏在她的唇瓣上,被她从殷西辞那里抽走。

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殷西辞愣了愣,随即坐好,她理了理衣襟和袖子,明明只是被亲了一下,可她这番动作做出来,就像被萧琼华压着干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萧琼华一把拿掉嘴上的纸,小心翼翼的看着殷西辞,“西辞……你没事吧?”

“没事。”殷西辞温温柔柔的摇头,双颊泛红,眸光潋滟的看着萧琼华,害羞的抿了抿唇。

要命。萧琼华赶紧挪开视线,早知道今晚会发生这些事,她就不来了。

她在小温柔心底的形象,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彻底破灭?或者……

小温柔会不会把她当做登徒子啊?

呜呜呜。

其他人目瞪口呆完了也只是在刹那间,他们也没多想,全当是一场意外。

林钊缙招呼着转移话题:“反正鼓声已经结束了,你两谁来接受惩罚?”

按理来说,该算做殷西辞失败。

“我来。”萧琼华举手,一力承担。

殷西辞眼睛亮亮的看着她,眼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崇拜?

萧琼华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她轻轻推了推殷西辞的脸,让她别再盯着自己,省得她又开始胡思乱想。

周少韩笑道:“痛快,利索!萧琼华,失败的人,可得把这壶酒都喝了。”

清倌将装酒的玉壶放到萧琼华面前,萧琼华想也没想,开始倒酒饮下。

殷西辞看她喝了两杯,按住她的手道:“阿琼,少喝点。”

“诶诶诶,殷西辞,做人要讲信用啊。”

“没事,不会醉。”萧琼华看着那只盖着自己手背的手,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什么,身子有些发热99z.l。

她忽视那种怪异的感觉,毫不在乎的笑道:“本公主可是千杯不醉!”

大放厥词的下场就是今晚庆功宴结束后,萧琼华已经醉得有些飘,众人道别分开后,殷西辞扶着她登上马车。

马车内。

殷西辞刚放下帘子,转身就看到萧琼华东倒西歪趴在狐狸毛毡上,她醉得脸颊绯红,唇瓣潋滟得不像话。

殷西辞屈膝坐在她旁边,调整了位置,把人扶起来靠着自己。

萧琼华闭着眼挣扎,觉得这样很不舒服,于是趁殷西辞不注意,身子又歪,整个人趴在她腿上。

她的脸颊枕着殷西辞的腿,似乎觉得这样很舒适,然后还乖巧的蹭了蹭。

殷西辞垂眸凝视她,目光滑过她精致的眉眼,小巧的鼻子,最后停在那漂亮的唇瓣上。

她的脑海里,又回想起先前在包厢里发生的那一幕,温热的唇瓣贴着她的……

殷西辞缓缓勾唇,指尖勾着萧琼华的一缕发丝,绕着修韧的指骨尽数缠绕。

男德系统掐着时间出来营业,统计结果,根据殷西辞今天做的事,颁布道:【伪装裁判,悄悄帮萧琼华,替她出气……】

它事无巨细的扒拉,那模样熟练的仿佛是拨着算盘的掌柜。

【看在你这么敬业的份上,我这次给你延长两个月的生命值。】系统叹气道:【你还得再接再厉啊。】

殷西辞的指腹滑过萧琼华的脸,目光不经意扫过她的小腿,系统的话还提醒了她一件事。

“你说……”

“如果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能给我多少生命值?”

系统懵逼的“啊”了声,没有反应过来。

它看着殷西辞阴恻恻的眼神,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良久,算是回过神。

【你是要替萧琼华报仇吗?】

【emmmm……她伤得不是特别重,我最多给你加一个月。】

“如果杀了他呢?”

这句话说得轻飘飘的,可却在她抬头的瞬间,系统从殷西辞眼底看出一丝疯意。

殷西辞跟萧琼华待久后,变得比前世正常多了,可它忘了殷西辞自始至终都是个疯子。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漆黑的夜幕不见半点亮光,连那皎月也被黑云深藏,万籁寂静,却在不久后刮起了冷风,树影婆娑,落叶飒飒。

晋王府。

暗卫押着人走进书房,“王爷,人已经带来了。”

萧隽放下手中的事务,抬眸望去,室内置有夜明珠,晃晃照亮那位白洞书院的主力。

他的视线移到暗卫身上,“那个裁判呢?”

“回王爷,人不见了。”

萧隽微微皱眉,扬手示意他退下,书房仅剩他和那个白洞书院的主力。

“说吧,是谁在背后指使你对萧琼华动手的?”萧隽靠着椅背,手指转动着指姆上的玉扳指。

“王爷,您在说什么?草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气氛有些肃穆,九枝枯木上挂着灯烛,灯芯被穿过窗棂的凉风吹得轻轻99z.l跳跃,影子映在墙面上投出张牙舞爪的姿态。

半晌,那人说:“王爷,草民真的不明白您在说什么,草民只是太想赢得比赛,所以才……”

他跪在地上磕头,继续道:“所以才买通裁判,在赛场上使了些龌龊手段。”

他死咬着不肯开口,萧隽盯着他,不知过了多久,忽而笑道:“行了,本王也只是问问,既然没人指使你,那你便走吧。”

他扬扬手,似乎轻易把这件事揭过。

待人走后,雕花九曲屏风后响起木屐声,踏着地面格外清晰。

萧隽偏头看向走出来的女人,“你该知道怎么做?”

“雪姬明白。”

“做得干净些。”

那人被管家带着从晋王府后门离开,当彻底走出那座恢宏庞大的府邸,他才猛地松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角冒出来的虚汗。

背后似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让他不敢多待,头也不回的走远。

他家境平庸,进入白洞书院靠的是武力,前段时间栽到女人身上废了不少钱,还欠了一屁股的债,说起来今天在赛场上动手暗算,也是收了别人的好处。

那么多金银财宝,是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他也是财迷心窍才走上这条路。

不过好在萧隽没有多加追问,还放他离开。

男人摸了把揣在怀里的银票,又想念起个中滋味,最后大步走进烟花柳巷之地,跑去找老相好。

漆黑的夜空中乌云越来越重,没过多久就下起倾盆大雨,烟花柳巷里传出欢愉的调笑声,混杂着雨水显得喧闹嘈杂。

已到子时,男人边系衣带边从里面走出来,他歪歪扭扭的撑着把伞,时不时回头冲那些站在门口的妓子说些荤话。

然后哼着曲儿走进雨幕。

乌云密布的夜空划过一道银白的闪电,雷鸣炸响,男人穿过旧巷,回到自己破落的家,刚阖上门转身就看到自己家里竟然有个女人。

那女人生得极其漂亮,身段高挑,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他对她有印象,是今早文山书院里领舞的人,他后来还专门向别人打听过,好像叫什么殷西辞。

刚尝过滋味的男人面对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调笑道:“小美人,你是不是迷路了?”

他搓着手走近,屋外的闪电混着室内划过的雪光,被纸糊得泛黄的窗户上映着一滩刺目的血迹。

殷西辞推开破败的门,雨水顺着屋檐汇成水柱,她撑开一把油纸伞,清瘦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夜里。

稍迟一步赶来的雪姬,踏着木屐走进室内,里面除了一盏昏黄的油灯,再无他人踪迹。

她环顾一圈,目光最后定在地上那滩快要消失的水渍,以及窗户上的一抹血迹。

雪姬蹲下身,伸手沾了沾水渍,放在鼻翼边轻嗅。

化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