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番外·鸿雁关于林不羡的“君主立宪制…

且说“天兴元年”战事平定,新君登基,从淟州到京城沿途州府百废待兴,不过在废墟上经能看到当地府衙组织百姓和工匠正在进行的清理和修缮的工作,相信用不了久……些州府就能焕发往的生机了,或许个过程是曲折的,但结局是一定的,因为纵观寰宇没有任何一个国度的百姓对家乡的感能超过燕国百姓……

由于丁奉山的烧仓策略,导致些地方的粮食极度短缺,各大府衙的门口都架了大锅,不过里面煮的东大都是清汤寡水的,野菜和着面糊再撒一些盐巴,盛到碗里稀溜溜的,但总比没有强。

场战争给沿途被战火荼毒的百姓的心里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但子终究要继续……不少人领了饭走到不远处,随意坐在某个台阶或者碎石上,默默地吸溜起了碗里的东。

……

几辆马车出现在了空『荡』『荡』的官道上,扬起尘土,有些醒目,昔繁盛的淟州城经久不见种阵仗了。

守城的官兵拦下了马车,从打头的马车里跳下一位中年男子和士兵说了些什么,士兵便放行了。

队马车的主人正是四坊的吕家,虽然淟州满目疮痍,但吕颂在早以前得到了云安的指点,收拢家族资金,一部分换成燕国三大百年钱庄的本票随身携带,一部分兑换成了黄金埋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走前为了表示对云安的感谢,还从前以防万一的粮仓钥匙给了云安。

北干旱风沙大,虽然几年有大量的雨水缓解了一况,但对在海边出生的人来说,还是太干燥了一些,难熬。

吕老夫人到了边后明显水土不服,病了一些时,病好后便时常以泪洗面,她受不了北的风沙,吃不惯北的餐食,就连喝水都觉得里面莫名有股泥沙味儿……她还念从前淟州的那些老姐妹,时常会到吕宅来作客,互相陪伴的几位老夫人。

原本淟州有战事,老夫人也只是偷偷哭,或者和自家儿媳『妇』抱怨几句,后来听说天下易主战事结束,老夫人便把回家的事提上了程,直嚷嚷着:即便山高路远,她死也要死在故土,不能老了老了落得一个客死他乡的下场。

算是说的重了,吕颂是个孝子,即便举家搬迁并非易事,他还是允诺了自家娘亲,原本吕颂还打算等战事平定找云安,他听说云安在宁安王的手下当了幕僚,如今天下易主……云安也算是开国功臣了。

吕颂听说云安早就随大军了京城,事不宜迟便带着全家又在当地雇了十几个镖师,保护一家人回淟州,临近淟州才支了银子给镖师们,让他们回了。

吕家人看着自己的家乡落到番模样心里难受,吕老夫人一路抹泪回了吕宅。

一路上所有人都忐忑,满眼断壁残垣……他们担心自己的家也没了。

幸运的是吕宅的保存还算完好,除了院墙塌了一面,室内明显有被盗过的痕迹,门窗坏了一些外,并没有太大的损失,比那些被烧成废墟的宅子好了。不过留下守院子的家丁不见了踪影。

吕老夫人直呼苍天保佑,大概也是吕家世代生活在淟州,是四坊内的老户了,街坊四邻念及旧,或许在走投路下来吕宅偷过东,但并没有搞破坏。

吕颂先自己的母亲,妻儿安顿好,然后叫来随从吩咐道:“你到外面走一趟,联络联络港上的熟人,现在况……他们定是丢了生计的,要是有谁愿意来帮我修宅子,给双倍工钱。”

“是!”

“人不用太,点儿活……十几个人足够了。”

“是。”

吩咐完,吕颂急匆匆来到房,门锁还在但被人破窗而入了,吕颂的心凉了半截,掏出钥匙打开大锁看到里面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房里除了一些贵重的摆件儿不见了外,其余的东都在,架子上的更是一本不少,别看吕颂是个下九流的商贾,他其实是个爱看的人。吕颂的商籍是从祖上袭承下来的,好在他也享受赚钱的过程,不过他三个儿子中……实在是挑不出一个衣钵的继承人,长子吕齐品行太过敦厚,在商场上怕是要吃亏。另外两个儿子顽劣不堪又没有城府,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哎……

到里吕颂暗自发出一声叹息,他一路回来,一边走,一边派人打听云安的消息,探听到云安在京城被封了户部侍郎兼领皇商总领事,吕颂喜出望外,心思也不由得活泛起来。

云安对齐儿是喜爱的,如今孩子也大了……若是能让他跟在云安身边,以后就算不能弃商入仕,在皇商衙门谋个差事,也是一件为子孙后代谋福祉的大好事了。

以吕颂对云安的了解,云安绝不是那种飞黄腾达不认亲的人,吕颂:就让齐儿好好跟在妹夫身边吧,世代生活在四坊个地方难有出头,看看房……丢的尽是些俗,死,自己的架上不乏有些孤本……可惜没有识货的人啊。

吕颂开始动手收整起房来,进行还没到一半儿,就有家丁飞奔来报:“老爷,老爷……”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家丁喘着粗气回道:“回老爷的,知府大人驾到……夫人命小人速来寻你,管家经把知府大人请到正厅了。”

吕颂先是一惊,快反应过来,吩咐道:“你且传,容我换身干净衣裳,马上来见。”

“是!”

吕颂笑了,云安在京城做大官的事整个吕宅其实只有他自己一人知道,他的嘴巴严,连自家夫人都没说。

吕家世代生活在淟州,吕颂在商场上拼搏年也就总共见过知府两次,次位大人亲自过来,所为何事吕颂清楚。

吕颂有些感慨,快速回房找了套干净又不失庄重的衣服换上,往正厅了。

正厅内,稚气未脱的吕齐正在招待知府大人,不用问也知道是其母亲的主意,见吕齐知礼稳重的模样吕颂心中欢喜,吕齐看自家父亲来了,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吕颂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退下了。

知府看到吕齐如此,不由赞道:“令郎后必成大器。”

“知府大人过奖了,不知知府大人今驾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大人恕罪。”

“欸,不知者不为过,本府今过来是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诉你。”

吕颂故作惊愕,问道:“是何等好事,竟劳知府大人亲自相告?”

“云秉初云大人,前受皇上钦封,拜了户部侍郎兼领皇商总领司,难道不是一件大喜事么?”

……

半个时辰后,淟州知府心满意足地了,他答应后淟州重开官学会写一封推举信给官学的院长,推举吕齐到院做个旁听,而吕颂也答应了会出一笔银子,尽快派人到毗邻的州府采买些粮食回来,救济当地的百姓。

于公于私,吕颂都愿意做件事。

又过了几,吕颂出门办事,吕宅内突然落下了一只信鸽。

丫鬟吃惊不小直把信鸽往外赶,毕竟现在个事秋,信鸽落在家中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但那鸽子却像认家一样,“咕咕”直叫,就是不肯飞走。

丫鬟奈只好禀报林不瑜,林不瑜心头一动亲自把鸽子捉了,取下了绑在脚踝上的小竹筒,命人把鸽子带下喂些水和谷糠。

林不瑜听吕颂说过云安的那个逃亡计划,吕颂还说……他送了云安一些粮食还有几笼子信鸽,那信鸽是认家的,等云安他们到了地方只需写封信绑在鸽子腿上,放飞它就能回来。

林不瑜打开竹筒,里面果然有一卷小小的布,上面用红线绣了一行字:今家中一切稳妥,君安否?盼归。

林不瑜仔细地看着上面的绣字,又用手指抿了抿,一行行丝线蹭过指腹,刺绣和写字是一样……都是有风骨和“笔体”的,特别在燕国,有些女子要先学会女红,后认字。

林不瑜闭上眼睛,回忆着年少时的往事,自家四妹妹的女红是自己的,行线和针脚……

林不瑜重新观察起上面的刺字,眼眶湿润。

看来云安应该是使了某种手段让自己的家眷逃了,林不瑜有些恼:皆是些女眷出海危险啊,好在事。不过转念一……若云秉初还有别的办法,何至于此?谁愿意与自己的妻儿天海一方呢?

林不瑜叹了一声,找了个盒子把绣了字的布条收了起来,打算以后看到云安再给他。

林不瑜心疼自家小妹,信不用纸和墨来写是怕不好保存?那何不用油纸?还是怕出变故吗?

到底是因为把字绣在布上安全呢?还是她生活的地方困苦?连纸笔都没有呢?

林不瑜几乎立刻给林不羡回信,但少有些担心是自己搞错了,便打发人找吕颂回来,鸽子是吕颂养的,还是先让他确认一下再说。

……

……

……

燕国以东,某不知名的海岛上,假山上一名经及笄的女孩,正骑在上面对下面扮鬼脸……

假山下,一名梳着牛角辫,看起来大概五六岁的小女孩正仰面看着假山,哭的撕心裂肺:“哇……姐姐抱,妮妮也要上假山,哇……”

假山上的女孩正是云安和林不羡的长女林朝棣,『乳』名妞妞。

妞妞听到刺耳的哭声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看了妮妮片刻,看到妹妹的小脸儿都哭红了,妞妞认命地从假山上跳了下来,妮妮抱到怀里:“好了,别哭了……假山上危险,娘亲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姐姐带你厨房,取些蜜饴来给你吃,可好?”

妮妮搂住了妞妞的脖颈,莲藕般粗胖的手臂紧紧地扣在一起,一张小脸经哭花了,吸了吸鼻涕“嗯”了一声。

妞妞见状不由得回忆起自己与父亲从前的点滴,她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是般依赖父亲的,只是……自己没有妮妮样爱哭罢了,父亲不在,自己要担负起长姐的职责才是。

妞妞刮了刮妮妮的鼻梁,说道:“小哭包!”

突然,一只鸽子落在了院子里,妮妮第一个发现,用胖胖的小手指着鸽子,说道:“姐姐,鸟~。”

认出信鸽,妞妞发出一声惊呼,她放下妮妮,比划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低声道:“是娘亲放出的信鸽,你乖乖别吵,在儿等我。”

“嗯!”妮妮点了点头。

妞妞转身,看着信鸽咽了咽口水,心跳犹自加快……是岛上为数不的几只信鸽了,船上当初带了一批过来,娘亲一到岛上就放出一只,可等啊等啊……那只鸽子也没回来,如今岛上的子越来越好,家家户户都建好了房子,也有了固定的食来源,带来的种子都在开垦的山田上长出了果实,有了不错的收成,可是娘亲放出的信鸽……一只也没回来过。

看着越来越少的信鸽,娘亲虽然什么都没说过,妞妞却知道她心中的苦楚。

妞妞感觉,自己及笄大礼的时候都没么紧张,她回头看了妮妮一眼,再次示意她不要发出声音,然后才屏息弯腰,蹑手蹑脚地往信鸽那边挪,好在鸽子温顺只是“咕咕”地叫了两声就乖乖地被妞妞抓住了,妞妞检查了一下鸽子,惊喜地在鸽子的腿上发现了一个小竹筒,妞妞大喊道:“娘!”然后便双手捧着宝贝信鸽往内院了,留下妮妮委屈地撇了撇嘴,再次哭出了声音,一边哭一边要姐姐抱抱,亦步亦趋地往内院追。

……

林不羡端坐案后,案上摆着一些“纸”,每一张上都有字,有的是用炭笔写的,有的是用某些植的汁水写的,字体也不甚观,“纸”的质量和材质也不尽相同,有用草纸的,还有用粗布的……

些都是从一同来岛的“居民”那里收来的,有一些是意见反馈,有一些是对岛上生活未来的一些畅和建议,林不羡每一张都看得认真。

“娘亲!!!”

林不羡抬眼,看到妞妞冲了进来……看清楚妞妞怀中的东时,林不羡愣住了。

“娘,有信了,是信鸽,你看!”妞妞气喘吁吁地说道。

林不羡浅浅地呼出一口气,取下鸽子腿上的竹筒,取出里面的东。

令林不羡没到的是:回信竟然也是用刺绣的方式“写”的,林不羡一眼就认出上面的针脚和打结的方式出自自家大姐手,只见上面写道:吾妹,信收到,皆安。

……

屋外传来由仪的声音:“小姐,院子里突然落下一群鸽子……”

林不羡带妞妞和由仪来到院内,几人动手所有的鸽子都抓了,关在笼子里,发现它们的腿上大都绑着竹筒,林不羡一一拆开,内容拼接好以后……了解到了事的始末。

林不瑜在信中告诉林不羡:吕颂以飞回淟州的那只鸽子作为“头鸽”,又驯养出了一批鸽子,些驯养出来的鸽子从未在天上飞过,一旦放出笼子就会自主跟在“头鸽”身后,只需些鸽子抓起来关在笼子里,令其休养生息再放出来的时候它们就会重新飞回淟州,如此一来两边的通信也就方便了,不过切记不可圈养太久,一旦失了野『性』就飞不回了。

一封绑在信鸽腿上的信,内容注定有限,不过有了一群信鸽的加持林不瑜好歹能和林不羡好好说说了。

在信中林不瑜隐晦地告诉了林不羡燕国易主的事,锋一转说起了云安到京城当了大官的事儿,为了保护云安,林不瑜并没有提具体的名字和官职,但不难看出林不瑜字里行间的喜悦溢于言表,还和林不羡说,别在外面躲着了,不如早点回享清福。

最后两封信合在一起的内容是:云安现在的身份不好得见,等下次找个好子她让吕颂专门拜访过再给林不羡消息,期待林不羡的回信。

一封封小布片是林不羡和妞妞母女俩一起拼的,妞妞得知自家父亲的消息高兴的不得了,直嚷嚷着要回。

林不羡的内心同样激『荡』,但她听到妞妞的后,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信,敛了心绪道:“你回?”

“我爹爹,一家团聚!”妞妞不假思索地说道。

林不羡温柔说道:“你爹一定会来和咱们一家人团聚的,除了个原因……你还有回的理由吗?”

在所有人里面妞妞是最特殊的,除了周六他们强行绑来的宁安王派来的那位大夫外,唯有妞妞的决定不是自己做的,她没有选择只能跟着自己来到座孤岛上……

而且妞妞不像妮妮,妮妮对燕国的一切基本没有记忆,媛媛更是如此……

妞妞对燕国是有记忆的,在云安有求必应的宠爱下,妞妞享受到了一个富家小姐应得的一切,海岛的生活艰苦,像她么大的孩子受不了也是有的。

妞妞了,垂下头低声道:“里……子过的好苦,大姨母说爹爹在京城做了大官,回总不会有人敢欺负咱们了吧?咱们一起回,到京城和爹爹一起团圆不好吗?”

林不羡『摸』了『摸』妞妞的头,耐心地解释道:“若你执意要回,娘亲一定办法把你送回。只是有些事当年你还小,如今你都及笄了,娘也该告诉你了。你爹所以拼死送咱们逃走,是因为她给你们姐妹三个,最自由,最平等的生活。希望你们能快乐健康地长大,不必承受世俗对女子的束缚和不公,希望你们姐妹三人的人生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见妞妞若有所思,林不羡继续说道:“世间万事万,有得必有失。岛上的生活虽然枯燥艰苦了一些,但没有人会限制你做什么,你愿意打猎便会有人带你,你学习医术也有大夫悉心你,你要断文识字娘能亲自导你。娘虽然不敢自诩学识渊博,但十年八年的墨水还是有的。哪怕你学捕鱼造船,治理道都依你。但回了燕国……衣食住行上自然不会亏你,甚至还会有些个丫鬟婆子服侍你。不过……你可知道?以你爹如今的身份和你现在的年纪,定会有媒婆上门来说亲,纵然你爹护着你……你最后的结局大概也是嫁给一户……你爹觉得还不错的府里,过相夫子的生活。而且回后,断不能如现在般,上山下何都依你,更没有人会说你。回后光是《『妇』德》《女戒》两本,便会把你束缚得死死的,里面记录了所有女子应该做和不应该做的事,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要合规矩。”

妞妞的脸『色』经不好看了,林不羡『摸』了『摸』她的头发,继续柔声道:“娘亲不是故意吓你,而是娘亲在那个地方生活了二十年……若不是碰到你爹那样纵着我的人,娘亲的一生大概也是我刚才说的那样,相夫子,足不出户地过活下。那里……吃女子而不吐骨头的地方,哪怕你只做错了一点点,也会有人跳出来站在‘仁义道德’上,对你横加指责。”

妞妞吓坏了,扑到林不羡的怀中,叫道:“娘亲,我不要回,我只是……只是爹爹,一家团圆!我喜欢现在的生活,我不回……”

林不羡轻叹一声,说道:“你是我的长女,我对你报以极大的期望,‘立宪’事是百年大计,娘亲集思广益写下的‘新宪章’要靠你们三姐妹共同维护下,你是长姐,责任自然要重,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咱们的苦子也算是过了,但天有不测风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卷土重来,娘亲希望你有一颗磐石般的心,才能在未来主持大局。或许……么做对你来说有些过于沉重,但娘还是那句,有得必有失。”

“娘,女儿明了!”

……

妞妞走后,剩林不羡一人,总算给了她一个卸下盔甲恢复自我的机会,她又信看了好几遍,还找来针线布条缝成了一块,连贯地读了两遍,后还翻过来看了看背面,对着阳光看了看有没有暗线……生怕错漏一个字。

林不羡轻抚手中的信,眼底满是温柔,就像是在抚『摸』云安的脸颊一样。

听到云安当官的消息,林不羡一点儿都不开心,心中满是心疼,她是了解云安的,知道她一个人在燕国的苦,更知道现在的她正在做身不由己和从前最抗拒的事,林不羡收起信,也学着自己母亲的样子双手合十祈祷:云安可以早脱离“苦海”来和自己团聚。

林不羡也真的需要云安,当初自己在宁宁的实验室里被系统传授了一些蓝星的历史知识,得知还有一种叫做“君主立宪制”的政体,引起了林不羡极大的兴趣,自然听的认真,到了岛上后……经历了一些事,自己率众解决后,大家纷纷认为群龙不能首,周六他们几个带头,推举林不羡担任女皇。

林不羡深思熟虑下,觉得:云安不在,唯有自己能把“自由和平等”的观念输送给大家,而且也确实是自己最有威信,虽然谢绝了“女皇”的提议,但便提出了“君主立宪”的方案。

桌上的那些纸有些就是居民们对“宪章”的一些意见,虽然法还有许不成熟的地方,但胜在大家经有了积极的参与意识。

林不羡擦干泪花,从一个上锁的箱子里取出一本,是林不羡用从燕国带来的,数量不,极为珍贵的宣纸自制成的,的封皮上写着《与夫君》四个大字。

翻开,里面全都是林不羡的字,原来整整半本的内容……都是林不羡写给云安的信,里面有林不羡的柔,岛上发生的事,还有林不羡的助和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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