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双生哥哥代替入赘?
夜幕漆黑, 繁星缀满夜空,恍若仙境,浪漫至极。
萧琼华趴在床里面, 脸颊枕着交叠的双臂, 歪着脑袋一个劲盯着殷西辞。
殷西辞平躺睡在外面, 被萧琼华盯得有些睡不着, 她伸手拢着她的眉眼。
卷翘的睫毛像小扇子轻轻煽动, 在掌心处留下微痒。
“99z.l西辞, 你干嘛呀?”萧琼华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
“别看我, 乖乖睡觉。”
“可我睡不着。”
萧琼华扒拉开她的手,眼前又恢复光明, 她挪过去,手脚并用攀附着殷西辞,脸颊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肩。
殷西辞僵着身子, 感受到萧琼华的腿搁在她的腰腹上。
“西辞,你的肚子感觉有点结实,不像我的那么软耶。”萧琼华拿腿蹭了蹭, 觉得很新奇, 似乎怕殷西辞不信, 又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
“不信你摸摸。”
“阿琼。”掌心是柔软细滑的肌肤,不知怎的,殷西辞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滚烫。
萧琼华心脏怦怦直跳, 她承认自己有故意的成分, 但感受到肚子上那带着热意的手, 她咬了咬唇,贴得更近些,“西辞……”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 殷西辞平躺着任由她胡来,但攥着被褥的左手,腕间青筋暴露,却透露出她此刻的紧张。
萧琼华之前就已经明白自己喜欢上殷西辞,想大胆着更进一步试探,因为她知道小温柔害羞内敛,主动是不可能主动的。
为了以后的幸福,她要肩负巨大的重担!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鬼哭狼嚎。
“妈呀——”
“有鬼!”
“救命!!!”
闻言,萧琼华的心思立马歇了,连忙手脚并用爬起来,“西辞,好像是林钊缙出事了,咱们过去看看。”
隔壁屋内漆黑一片,仅有屋角的一盏快要熄灭的烛灯在那摇曳。
林钊缙蜷缩在角落,无助又害怕的抱紧自己。
房门被人推开,室内很快通亮,许知巧跑到林钊缙面前,蹲下问:“林钊缙,你怎么样了?”
“呜呜呜,师父,有鬼!”林钊缙被吓得不轻,哪还管什么男女有别,直接扑到她怀里呜呜咽咽。
许知巧拍了拍他的背,其他人检查完屋子走过来。
殷西辞说:“门窗完好,没有撬动的痕迹。”
“不仅如此,屋里也没藏有可疑人。”卫听柏道,他看了眼殷西辞身边,又问:“琼琼呢?”
“抓鬼去了。”
“!!!”林钊缙鬼叫着:“我就说有鬼吧!师父,你博览群书,最最最厉害了,你知不知道民间有什么驱鬼的法子?我感觉昨晚那只鬼缠上我了。”
许知巧说:“你胡思乱想什么,萧琼华又不是道士,怎么可能会抓鬼?”
“也是哦,那她跑去抓什么抓?”林钊缙看向殷西辞。
“殷西辞的言外之意,抓的是人假扮的鬼。”许知巧叹气道。
“进去!”萧琼华毫不客气的把人推进屋子,后面跟着进来的萧明玉,随手把门关上。
“西辞,我抓到人啦。”萧琼华小跑到她面前,一副求夸奖的模样,“还是你厉害,料事如神。”
“阿琼真棒,辛苦了,有没有受伤呀?”殷西辞拉着她上下打量。
“我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
卫听柏见萧明玉才过来,笑话她:“小辫子,我们都到这很久了,你怎么才99z.l过来,睡得也太熟了吧。”
“你这呆货,我也去抓人了,不然你以为就凭萧琼华一个人,能轻易把人逮着?”萧明玉踹了他一脚,把受伤的手拿给他看,“方才跳窗跳得急,没注意旁边的木杆,手都被擦伤了。”
“小辫子,你也太粗心大意了。”
“萧明玉,这人明明是我抓的,你少抢功劳!”
“要不是你挡我的路,我早就抓到他了!”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殷西辞和卫听柏一人拉一个,可算把人分开。
张忆舟上前掀开那人的幂篱,震惊道:“你不是今早给我们渡河的船夫吗?!”
第一波渡河载人的时候,河面刮起大风,恰好把船夫头上戴的幂篱掀开,张忆舟和其他人当时把他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
“今早渡河的船夫?”林钊缙走过去弯腰一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白着脸说:“你不就是昨晚把我吓晕的那个鬼吗?!”
其他人面面相觑,船夫坐在地上,原本佝偻的背已经挺直,看着竟有几分文人的温润风骨,只可惜他面容丑恶,早已被毁得干干净净,瞧着宛若厉鬼,比当初萧琼华的情况还要糟糕。
萧琼华厉声道:“说,你干嘛要装神弄鬼吓唬我们?”
“就是!”林钊缙拍着心口埋怨:“要不是小爷我命大,早就被你吓死了。”
谁知那男人竟跪在地上磕头道:“我知道诸位来历非凡,恳请大家替我主持公道。”
“你知道我们?”萧琼华问。
“嗯,我昨日回林子,看到有两个车夫将你们从马车里拖出来放到地上,起初我以为你们遇到歹徒,结果后来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你们是从大梁都城来垂杨县历练。”
许知巧问:“那你为什么要找上林钊缙?”
“我见他穿戴在你们几人中最奢侈阔绰,说明他的身份应该是最高的。”
林钊缙已经傻了,“所以你才专门针对我?!”
其他人忍俊不禁,卫听柏都快笑死了,“林钊缙,这只能怪你自己太引人注目。”
“这不能怪我啊。”林钊缙也很无辜,谁让他母亲的娘家曾是大梁首富,虽然现在沦为第二,但财力也是非常雄厚的。
眼见他们把话题越扯越远,殷西辞赶紧给拉回来,她问:“你说你想要让我们替你主持公道,那你究竟有何冤屈?”
这茬也提醒在场其他人,书院留给他们的信,里面可是说得明明白白,如今看来,眼前这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这次历练的关键。
“在下姓秦,名佑轩,自幼与文家大小姐文念初定下亲事,在入赘的前一天晚上,我的双生哥哥下毒毁了我的脸,代替我入赘文家,与念初完婚。”
众人:“……”
突然明白书院的良苦用心,若不是这一趟出来,他们也不会知道,天底下竟有如此离奇之事。
萧琼华缓过劲来,喝了杯茶水,“你亲哥哥干了这种事,你父母他们呢?难道99z.l任其胡作非为?”
说起这个,秦佑轩拼命攥紧双手,“那晚他毒害我的事被父母撞见,他为了防止计划败露,便将他们都杀了。”
众人:“……”
林钊缙像是想起什么,问了句题外话:“我今早坐的那个铁匣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父母的骨灰。”
林钊缙:“……”他一脸崩溃的看向殷西辞,“你这乌鸦嘴!”
“稍微动动脑,不难分析吧?”殷西辞皮笑肉不笑,让林钊缙想起她生了副双面孔,他哪是她的对手。
许知巧问:“那你为什么不揭穿你那亲生哥哥的阴谋?”
“我去找过文家,可这副尊容,他们根本不信,我甚至连念初的面都没见着,就被人赶走了。”
“我也曾向县令大人状告秦泽,诉说他的罪行,可最后无济于事,没人相信我的话。”
秦佑轩是个温雅的男子,哪怕他现在丑陋至极,可他的谈吐教养,无不透露着他曾经也是接受过良好教育。
要不是秦家生意失败没落至此,再加上后来发生的那些事,他现在恐怕也是一位风度翩翩的文雅之人。
“恳求诸位替我讨回公道。”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轻易下跪,秦佑轩以满腔赤诚道。
许知巧说:“你先起来吧。”
“如果秦佑轩说的都是真的,那秦泽确实该被绳之以法。”萧琼华说:“咱们明天就去文府探探情况。”
垂杨县远离都城,虽不是特别繁华,但也算富庶,这里治安很好,百姓过得也安宁。
文府,清霜院。
闺阁内,每个角落都置有新鲜采摘回来的花枝,熏香袅袅,清淡悠长,竖着的九曲屏风背后,隐隐映出两道身影。
文念初靠着床柱,脸色苍白,神情虚弱,她抬手,素白的里衣袖子下滑,露出一截羸弱的皓腕。
“佑轩,你还是把药碗给我吧,我自己能喝。”
坐在文念初对面的男人模样俊郎,菱角分明,眼角一颗泪痣衬得他更加英俊。
他一手端碗,一手喂药,“初儿,你都这样了还逞能?”
“铺子里生意繁忙,你可别去晚了,免得父亲责骂你。”
“给你喂完药,我就走。”
“姐姐,你的病怎么样了?好些了吗?”远远的,一道娇俏的声音穿过屏风传了进来。
文若雪提着裙摆走进屋,看到秦佑轩也在,她挽唇笑道:“姐夫。”
“嗯。”
“若雪,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呀。”
喂完药后,文念初困意来袭,又重新躺下,秦佑轩和文若雪离开内室。
刚走出那道室门,文若雪脚下一歪,千娇百媚的栽到秦佑轩怀里。
纤细的手臂像蛇一样攀着他,嗓音娇滴滴的,“佑轩~”
“这么明目张胆勾引姐夫,也不怕被别人看见?”
秦佑轩的手臂托着她的腰肢,把人摁在怀里,他的指腹捏着文若雪的下颔,微抬,俊郎的脸上不见半分温雅,整个人透着一股邪气,看起来更迷人了。
文若99z.l雪掩唇一笑,眼神勾魂,她用指尖点了点秦佑轩的喉结,仰着头道:“别人?你说姐姐吗?她现在睡得跟头猪似的,怕什么?”
“而且,这院子里的人,不都被你控制得牢牢的?怕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