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如数奉还

低下头,暮向晚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现在白夜可是正扶着她啊!

她快速踩了一下白黎的脚,咬着牙对他说:“喂,你想让那丫头误会吗?”

这个人,怎么情感方面反应得这么白痴?

“哦,”白夜立刻放开了扶着她的手,转身对晓风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晓风看到了两人微妙的小动作,虽然心中有点难过,但她还是走上前扶住了暮向晚:“公子,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让白夜给你解释吧!我先走了。”

暮向晚说完就离开了,并不是她不想理晓风,而是王蓝田那群家伙对她的报复已经开始了,她不想让晓风受到牵连。

回到房间,暮向晚刚想收拾床休息一下,谁知刚拿起被子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到脸色发白,连连退后了好多步,“咚……”她的脚撞在了凳子上,痛已经掩盖不住她此刻的害怕了,她想大叫,可是还是用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的被子里,居然全部塞满了死掉的蛇虫鼠蚁。

暮向晚浑身发凉,脚下一软,坐在了地上,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出这种招数对付她。

这时,她听到了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想必是王蓝田那群人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吧!

不行,她绝对不能发出声音,不然就称了他们的心意了。

门外的王蓝田问旁边的秦京生:“你真的把东西放在他房间了吗?”

“当然放了。”

“那他为什么还这么冷静?”

秦京生摇了摇头:“不知道,也许云奕真的不害怕吧!”

“不会吧?那些东西,可是连我见了都双脚发软啊!”

王蓝田说着看了一眼云奕的房间,难道这个人的胆子真的很大吗?

等了好久都没听到房间里有动静,秦京生猫着身子,偷偷地扒在窗户外偷看。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看到里面的情景,秦京生吓得脸色都变了,他咽了咽口水,指着房里,转身看向王蓝田:“王……王蓝田,云奕他,他居然躺在床上睡觉。”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王蓝田开始喃喃自语,显然也是被里面这人的所作所为震惊到了。

他难道没看到被子里的东西吗?

“你们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两人一跳,王蓝田战战兢兢地转身:“文……文才兄,你怎么来了?”

马文才的声音仍旧冰冷如初:“我在问你们做什么?”

秦京生立刻起身,小心翼翼地往旁边靠了靠,勉强露出了笑容:“没……没什么,我们只是来找云奕有点事情。”

“那为什么不进去?”马文才知道这两人小人没安好心,“不然,我帮你们叫他出来。”

王蓝田壮着胆子对马文才说:“文才兄,我劝你也离这个人远一点,他现在已经不是士族了,只是贱民一个,我相信文才兄肯定不会和贱民做朋友的。”

“对对对,”秦京生立刻笑着附和,“能和文才兄做朋友的就只有祝英台了。”

“滚!”

简简单单一个字,马文才的声音吓得王蓝田立刻跌倒在地上,“文……文才兄,你不会是想帮云奕吧?”

“对啊,文,文才兄,云奕现在全书院学子的敌人,你……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马文才冷眼看着两人,看得王蓝田和秦京生一阵发怵,虽然眼前的人没说话,可是他现在的表情却比发火的时候更可怕。

“那个,文才兄,我们先走了。”王蓝田说着就拉了拉秦京生的衣袖,秦京生会意,于是,两人立刻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门外没动静了,暮向晚才起身,她强忍着想吐的冲动,把床下面的被子拉了出来。

好啊,既然敢出这种阴招,那就不要怪她反击了。

“啊……”清晨,尼山书院学堂里传出了传出了一声惨叫。

“王蓝田,秦京生,你们鬼吼鬼叫什么?”讲台上陈夫子一脸不满地走了下来。

“夫,夫子……”王蓝田吓得打翻了桌子上的盒子,瞬间,盒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桌子上,地上满满都是。

“呕……”

等所有人看清洒落在地上的东西,全部都干呕起来,甚至有学子吓得跑到了学堂外面。

自然,陈夫子也不例外,早上吃过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

马文才看到这种情景,眉毛紧蹙,也不由自由地起身,连连倒退了好多步。

真是太恶心了。

“啊……”祝英台吓得快步跑到了学堂外面,再也不敢靠近。

“英台,你没事吧?”梁山伯见祝英台被吓得脸都白了,立刻追了上去安慰她。

那盒子里装着大量已经发臭的蛇虫鼠蚁,未干的血迹已经发黑,这样的场景,看得每个人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暮向晚单手托腮看着这一幕,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她的心里开心极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一幕,真是解气啊!

不过这样也缓解不了她昨天的感受到的害怕,王蓝田既然敢这么对她,那就得有能力承受她的‘回报’。

王蓝田看到了暮向晚嘴角噙笑的样子,他立刻爬起来直奔向她,走到她身边,一把拉起她吼道:“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你居然这么报复我!”

“王蓝田,造谣可是要有证据的,那种东西,我吓都吓死了,怎么敢动啊?”暮向晚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揉了揉手臂,完全不把发怒的王蓝田放在眼里。

“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夫子,是云奕把这个东西放在学堂的。”王蓝田说着就把她拉到了陈夫子的面。

陈夫子惊魂未定,拍了拍不安的胸口,看到云奕后,立刻恢复了平常的情绪,他冷声问道:“云奕,这是不是你做的?”

“夫子,您可不能单凭一面之词就定学生的罪啊!”暮向晚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派无辜的眼神,这个时候要是承认,她就成了二傻子了。

“是啊,夫子,王蓝田凭什么就咬定这就是云奕做的?他又没有什么证据。”荀巨伯说道,他不能再让陈夫子找机会对付云奕了。

“那,那,那些东西,是怎么来的?”陈夫子边指着里的东西边后退。

“就是他的,这些东西,昨天是我和秦京生亲自放到……”

“嗯?你说什么?”陈夫子冷哼一声,瞪向王蓝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