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明明得到了进入银行的首肯,花楹却是犹豫了,她甚至不知道见到达达利亚之后该说什么。

难道说这么快就兑现承诺跟达达利亚说自己想起了一些事?但是那是没头没尾的记忆,根本说不出来个所以然。

最重要的是花楹感觉那应该是一段悲伤的记忆。

在记忆中他们确实战胜了某个人或者获得了某件事的胜利,但他们也失去了很多,那些断壁残垣和不由自主流下的眼泪代表着什么花楹明白。

虽然不记得了,但心一抽一抽的疼。

花楹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却被忽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你干嘛!”吓得后退的花楹差点就撞开了北国银行的大门,如果真那样她大概就是唯一一个敢这么挑衅北国银行的人了。

达达利亚觉得自己很冤:“是你干嘛?我站你身后那么久了竟然没有发现?就算是在安全的璃月港也不能这么走神,对于战士来说危险是无处不在的!”

听到这话的花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是外交官我是普通人,哪有什么战士。”

达达利亚觉得自己的战士身份受到了挑衅:“虽然我有外交官的身份但我依旧是战士,是冰之女皇手中最锋利的利刃。”

花楹噎了一下,不想跟他争论。

解释了,也确认花楹那哀伤的气息消散无踪。

达达利亚笑嘻嘻却也不经意地套话:“这才分开多久就来找我,看来白天跟我相处得很愉快。”

娜蒂亚不由得侧目,对于【公子】达达利亚她知道的都是明面上的资料,对于他的威名自然久仰。而作为北国银行守卫的她偶尔也会见到这位最年轻的执行官,需要的时候也会搭上几句话,但他们是没有私交的。

【公子】大人竟然是这样的人?娜蒂亚觉得自己心目中的执行官形象似乎开始崩塌了。

花楹对他的调侃没多少兴致,脚尖踢着地:“还行吧。”

明明白天那么开心现在却是翻脸不认人,这还真是不得了。

达达利亚决定不要绕弯子了:“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就来找你了。”

这可不像是专门来遵守确定的样子。

达达利亚知道这‘过去的事’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进来吧。”说着达达利亚就先进了银行。

现在的时间北国银行里没有客人,明面上看到的人只有经理安德烈和接待员叶卡捷琳娜。

达达利亚只是点了点头,安德烈就明白地转身,去打开了贵宾室的大门。

柜台前的叶卡捷琳娜招呼了一声,并没有多嘴询问什么。

花楹打量了一下四周,稍微有些好奇。

达达利亚:“毕竟是开在璃月的银行,装修风格也就跟璃月的一样,入乡随俗。”

“挺好的。”花楹只是回了这么一句。

达达利亚看了她一眼:“见到至冬国的银行你肯定也是这么说。”

花楹看向他:“这不是最基本的礼貌吗?”

达达利亚停下:“弄壶热牛奶。”

安德烈:“是。”

看着达达利亚自然地关上门,又走向不远处的茶几,这态度不像顾客更像是主人。

想想达达利亚当时让自己找他就来北国银行,花楹知道门口的守卫跟她说的话是有水分的。

花楹也不再客气,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因为是外交官,所以你们的银行也要敬上三分?”

“最大的原因当然是我本身就是这里的贵宾。”达达利亚没有正面回答。

花楹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直接说出原因那才奇怪呢。

不过她知道贵宾这个身份是真的。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达达利亚笑而不语。

很快安德烈拿了热好的牛奶过来,也没有逗留很快就离开,还懂事的关门。

“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达达利亚切入正题,“不会是因为今天太开心睡不着吧?”

花楹嘴角抽了抽,这家伙!

“睡着了,还做了个美梦。”大概是美梦。

不等达达利亚反应她就接着说下去:“那样的美梦在醒来之后就有点难受,刻晴没有告诉我怎么去找她,想想白天她那么忙也不想去打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原来我是后备选项。”达达利亚陈述事实并且表现出了不高兴。

花楹却笑了:“那是,毕竟刻晴是女孩子。”已经恢复不少的她稍微有些做作地说,“我的名声可是很重要的。”

“哈!”看到她这样达达利亚算是放心了。

喝着热牛奶,花楹暂时还不想遵守承诺。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总感觉气息有点怪怪的。”

“什么?”达达利亚闻了闻自己身上,“什么什么东西?”

“就我们分开的时候没有,一种比较奇怪的气息。”花楹自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能肯定不是神之眼,更不是元素之力,当然也不是香囊的气息。

这含糊的话让达达利亚瞬间觉得自己可能猜错,这家伙大概是梦游了,直接打开元素视野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奇怪地反应。

忽然他顿了一下,有反应的东西在他身上。

百无禁忌箓,他刚从岩上茶室老板那里得来。

这东西来历不凡,出自摩拉克斯之手,是仙家的东西。

达达利亚知道这东西跟元素之力有区别,那没有了神之眼的花楹又是怎么察觉到它?

“诶?我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吗?那算了。”

花楹其实不怎么在意,她只是察觉到了一丝的咒力,所以才出声。

虽然记忆不完整但她还是清楚咒力是什么,这才在达达利亚身上感觉到后出声。

达达利亚把百无禁忌箓拿了出来:“你指的是这个?”

“啊,符箓啊。”花楹只是看了一眼就没了兴趣。

“一幅很失望的样子,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有多少价值吗?”花楹的反应出乎达达利亚的意料,不过他对花楹这种不在意的态度有一丝丝的不满,好像自己拿到的东西不怎么值钱?

“是什么值得人们参拜的东西吧?就神像一类的一样?”花楹摊手:“我还以为是一只快成型的咒灵呢,想着现在的我要怎么祓除,不过显然是我想多了。”

咒灵是人的负面情绪产生的产物,本身是由咒力组成的。这符箓应该是某种信物,或者这类的符箓被人熟知,人们对它崇敬,憧憬,也畏惧,就跟人类畏惧大自然一样。

所以她有了这是什么咒灵的错觉。

达达利亚:“咒灵是什么?”

“你可以当成是邪祟一类的存在。”

温热的牛奶被花楹一口干了,擦了下嘴角,她决定履行承诺把自己的记忆说出来。

那样的场景她其实害怕去回忆,但是她更舍不得忘记了,现在有个人在旁边听着倒是让她没那么难受了。

“就这样了。”花楹进行了总结,“还没完全想起来,但我肯定我很强。”

本以为她会总结更多要点的达达利亚哭笑不得:“重点不应该你的老师和同门?”

“老师?同门?啊...”花楹给了更准确的称呼,“是老师,以及同伴们。”

“老师也是同伴,就算他没有师表却是很强很强的同伴。”说这话的时候花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花楹的语气让达达利亚想会会她口中的同伴,不管是教导她的老师,还是被她承认的同伴,他们应该都是难得的强者。

最重要的是,他们对花楹来说很重要。

他又问了几个问题,一些花楹回答了,一些花楹自己也不记得当然没有答案。达达利亚对花楹这段记忆挺感兴趣的,然而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撩拨让他心里难耐,虽然不觉得是花楹故意使坏但也不怎舒坦就是了。

然后达达利亚坐得端正:“既然你告诉了我你的秘密,作为交换我也告诉你我的小秘密吧。”

“不是交换那是承诺。”花楹忍不住纠正,而且她真的是无意间走到这里的!

达达利亚无视了她的反驳:“我也有个师父,是个深渊强者。”

深渊这个词让花楹有了反应。

花楹已经从刻晴那里知道了一些常识,丘丘人,遗迹,还有提瓦特大陆其他国家的一些特点。

除了这些自然还有另外一个不得不说的地方,那就是深渊。

并不受人控制的丘丘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频频异动,甚至越来越过分,而来自深渊的魔物活动的痕迹也比往常更为明显,似乎有什么巨大的阴谋。

深渊法师比起丘丘人更难对付,也比丘丘人神秘了不知道多少倍,更不用说它们的出生地深渊。

而现在,达达利亚说他曾经去过深渊?而且他的师父就是深渊的人?

“十四岁我离家后意外进入深渊,遇到了我师父丝柯克,三个月的时间我从她那里学到了很多,那三个月也是让我蜕变的三个月。”达达利亚说,“对我来说,那是一切的开端。”

已经初步了解什么能让达达利亚兴奋起来的花楹似乎猜到了什么:“无尽的战斗?”

达达利亚笑:“你觉得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花楹已经反应过来达达利亚似乎在‘报复’自己,木着一张脸,最后忍不住回怼。

“原来如此,你的师父是水深渊法师。”

花楹那一脸‘我明白了’的表情让达达利亚差点直接掏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