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真走了

白牧走了?

走了是什么意思……

我懵呼呼的被他拽着跑了好几步,这才反应过来的道:“他,他一个大活人有手有脚的,总不能成天待在临山居,他走了不正常吗?”

医馆那边需要人,他成是给病者看病去了吧。

“哎呀不是!”二哥急道:“上白牧他,他留了一封信离开了!”

啥?

我感觉脑子嗡的一声,像无数蜜蜂在耳边围绕。

过了好半天,我才发现二哥一直再说话,他说:“今儿早上陈道长有点不舒服,让我去白牧的院里开一副治头痛的方子,我凑近了才发现门是虚掩着的,里面留了一封信,写着让你亲启。”

红叶,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昨天不还好好的吗,这才隔了一晚上,怎么就弄成这样了。闹这么大?”

我……

我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开口问他:“信呢?”

“信,信在他房间里,我什么都没敢动,你赶紧跟我过去看看,看他收拾了什么东西没有,有没有蛛丝马迹。”

二哥急吼吼的,很快就把我拉去白牧的小院门口,他把我拉进去,将也一信封递给我道:“红叶,你快看看他信上说没说去哪儿,要是走的不远,二哥这就去弄马车,咱赶紧把他追回来。

我看了他一眼。

“红叶,你倒是快点啊!”

二哥急的直跺脚,催促道:“红叶,不是我说,白牧那人脾气不差,平日里不管怎么开玩笑,他都有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我都打听了,门口的陈伯说,昨晚上你们俩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脸色就都不太对劲儿。我猜你俩肯定吵架了。

叶子,听二哥一句劝,这年头,实心眼儿对人好的人不多了,你得学会抓紧。有时候一个放手,煮熟的鸭子可就飞了!”

什么叫煮熟的鸭子飞了,又不是我逼他走的。

我本来就烦躁,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就更焦躁了,但也还是两下撕开信上的火漆。

白牧的字很娟秀,像是字帖上的行文楷书,又比楷体多了一点劲道。

信上的字不多,只有寥寥几行。

“红叶,我走了。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了临山县。我知道,你最近一定不想见到我,所以我暂时离开了。

你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按时休息,也不要太过劳神。

等你想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出现的。白牧上。”

“就写这几个字?”

二哥探过脑袋来看,满脸的不可置信:“他信上没说去哪儿了吗,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

我感觉心头憋的不行,看着的一张薄薄到信纸,恨不得将其揉乱搓碎,在狠狠的踩上几脚。

这算什么,留了这么几个字,说走就走了?

他以为他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还说什么我想见他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呸,谁稀罕见你。

走吧,走的远远的,最好十年八年的都别再出现了!

我将信纸篡成一团,转身就走,又被二哥一把拉住:“唉,红叶!要不,你去医馆儿那边看看?

没准儿白牧就是跟你闹个脾气,这会儿正在医馆等着你去找他呢。

男人吗,有时候其实也好面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你给他个台阶下,事情也就过去了。

你听二哥一句话,该服软,咱就服个软儿吧。那个白牧是个有本事的,但凡有本事的人,多少都有些脾气,可他对你真是掏心掏肺。

这么长时间了,对你半点脾气都没有,要不,你就当让着他,去哄哄他吧。”

我哄他?

我使劲揉揉太阳穴,开口道:“二哥,事情根本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儿,我们俩也不是吵架了,就是……”

“就是什么?”二哥急问。

我又不能把白牧是妖的事说出来,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二哥叹了一声,苦口婆心的劝道:“红叶,要不这样吧。你要是觉得拉不下这个脸儿去找人,二哥帮你去找也行。

现在这情况,你就是不为自己的以后去想,也总也该想想小山吧。他那病,可是一辈子的事,也只有白牧能医吧……”

一提小山,我心一下子软了。

是啊,白牧走了,小山的病可怎么办?

他情况虽然稳定了,可身子虚的很,饿了累了就发烧,隔几天就要排针用药。除了白牧,谁还有本事救小山啊。

“红叶,红叶!”

正说着,陈伯急颠颠的跑过来,他一边跑还一边的往身后看,我这才发现他身后跟了一个小老头。

小老头穿了一身粗棉褂子,头发和胡子全白了,斜挎了一只宽大的旧木箱,跟着陈波后面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儿的。

这是?

“红叶,这是,这个人说来找你的。”陈伯介绍。

那小老头喘了一会儿气儿,先对我拱了拱手,然后打开旧木箱,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小盒子。

他将盒子递给我道:“姚姑娘,我是白华堂的坐诊大夫,你可以叫我老杨。这包东西,是我东家托付我交给您的,让我务必亲自交到您的手里。”

东家?

他说的是白牧吧。

我结果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白华堂的房地契,一些钱票,还有几本出进药材的薄账本。

这……

脑子又嗡了一声。

他把这些东西给我了,难带说……

“杨大夫,他,你家东家走的时候,留什么话了没有?”

“留了。”

老杨大夫点点头,开口道:“东家走之前,给医馆的伙计每人发了一年的工钱。说白华堂暂时关业了,让大家各寻出路。还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把这些东西全都交给姑娘您保管。

他说您若是想当买了,随时当买。”

“那,那他是几时走了?”二哥急问。

老杨大夫道:“我最近,住在医馆里,昨个半夜东家回来,与我交代了这些事,然后就离开了。”

“那你知道她往哪儿邹,去哪儿了吗?”二哥又问。

杨大夫摇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和东家,平时也不料私事,他让干什么,我就做什么,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