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裁判都是我的人,你拿什么和我斗!
“啊?”对于裁判的说法,断水流大师兄明显一愣,下意识地思考起来。
是啊,台下的鬼王达玩刀子和台上的我又有什么关系?
不对!这分明是没有道理的事情!
“你看看,他的样子明显是想用刀丢上来插我!”大师兄把站在那里摆POSE的何金银拨开到一边,拉着裁判指着台下的鬼王达说到。
然后裁判没好气地对断水流大师兄说到:“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大家的时间都是非常宝贵的,没有功夫和你在这里瞎胡闹。”
“你这个裁判,是不是和这个死跛仔串通一气,你们是一伙的!”断水流大师兄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揪着裁判的衣襟怒骂到:“你们合伙针对我。”
即便如此,裁判奔雷手文泰来也没有生气:“人家在那里削苹果,你说人家准备害你,你还用暴力手段对付我这个裁判,如果这是足球比赛的话,我可以用不尊重裁判的名义对你黄牌警告了!”
断水流大师兄扭头向台下看去,发现原本满脸阴鹫的鬼王达一张老脸笑得跟一朵绽放菊花似的,手里虽然还拎着刀,不过却是在削苹果。
从这里可以看出鬼王达的刀法不错,他一手托着个苹果,一手拿着刀,刀光如影,很利落地将苹果削皮去核,一分为四还削成了兔子的形状,自己拿了一瓣其余的分给荣记冰室的三个人。
台下的四个人一人拿着一瓣苹果,整齐划一地看着擂台之上,咔嚓咔嚓地吃着,气氛和善极了,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他们具有威胁性。
裁判看到了这幅情景,当然不会联想到之前鬼王达那副准备暗箭伤人的样子。
足球比赛里有没有“不尊重裁判”这一项,断水流大师兄不清楚,但是他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在明眼人看来就是不尊重裁判了。
想到这里,断水流大师兄松开了奔雷手文泰来,还艰难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伸手帮裁判把胸口被揪乱的衣服抚平:“裁判,是我搞错了情况,对不起。”
文泰来摇了摇头,叹息地说到:“我倒是没事,你们还打不打,我们都快闷死了,你看台下的观众,都快打哈欠了。”
台下的观众倒没有真的像文泰来说的那样打哈欠,而是嘘声一片,他们普遍买的是何金银在第一回合被打倒,但是现在第一回合的比赛时间都已经过去一半了,比赛双方连一拳都没有出,除非接下来大师兄一拳就能把何金银打趴下,不然很多人都要哭了。
“我马上开始。”断水流大师兄正了正神色,摆开架势,就要向着何金银发出攻击。
即便这个时候,何金银依然是保持着背对大师兄的姿态,仿佛之前的小冲突根本吸引不到他一样。
而断水流大师兄还没有出手,余光却瞥见鬼王达又是满脸杀气地在那里抛飞刀了,只能停下脚步,求助性地看向裁判。
但文泰来只是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以及“Whatareyou弄啥嘞”的表情。
断水流大师兄见状,又向台下看去,发现鬼王达又变成了之前那副和善的表情,正拿着一个菠萝在那里削皮去眼,然后分成四瓣,让荣记冰室的三个人和自己一起吃。
如果鬼王达那把刀抛来抛去,还能找个理由,但是人家自己削水果吃,又不能拿这件事挑问题,断水流大师兄只能憋屈地死死盯着台下。
断水流大师兄和何金银的比赛是采用的业余拳击比赛的规格,分为三个回合,每个回合三分钟,每回合之间间隔一分钟的时间。
被鬼王达的手段拖延,还有裁判文泰来的扯皮,时间流逝得飞快,很快,第一回合的钟声敲响了。
虽然心中很不情愿,断水流大师兄只能退场休息。
台下观众更是嘘声一片,这一局的荒诞收场,让很多人血本无归,只能把手中的瓶子向着台上砸,以宣泄心中的不满。
空手道部的人一边给断水流大师兄按摩放松肌肉,一边问道:“大师兄,你怎么了。”
“背对着我玩心理战术,哼,我早就识破了你们的小伎俩,但是那个死跛仔在台下拿着把刀子丢来丢去,吓唬我,还有那个裁判也是个盲的。”断水流大师兄漱了漱口,用水湿润了一下口腔,但不真的喝下去:“那个扑街,装神弄鬼,一点武功都不会,等下第二回合开始,我一秒钟就把他打倒。”
“大师兄,话不能这么说,我有好几次看到何金银在一辆高速行驶的货车里面,荡来荡去就好像一个疯子一样,会不会就是练什么武功啊!”
“练你个头滚开,我不会被他吓倒的!”被第一回合气到的大师兄无视了这个人带来的至关紧要的信息,开始汇聚怒火,准备下一回合开始直接全力出手,把何金银打死。
另一边,第一回合的钟声敲响之后,裁判奔雷手文泰来隐秘地给了鬼王达一个眼神,鬼王达用同样饱含深意的眼神予以回应——好兄弟,这一局全靠你了,改天你有空了,请你去洗脚按摩。
“赢了!”
回到休息的角落,五个人发出了欢呼,这一局平稳度过,何金银没有被打死,他们就回本了,还稍微小赚了一笔。
“师父,我好害怕,快吓死我了!”何金银一副连哭带笑的表情,对于自己挺过这第一回合,他也挺没谱的。
“好小子,你有勇气挺过第二回合,我们这一个月来对你的魔鬼训练就没白费,你对自己有信心了。”鬼王达说到:“第二回合,用情比金坚七天锁继续和他耗!”
不需要打赢,只要何金银挺过三个回合,他们就赚翻了。
所以鬼王达安排的战术是拖延战术,不强求何金银和断水流大师兄打,只需要挺过前两局就可以了,等到第三局的时候,再和断水流大师兄手底上见真章。
万一、假设、如果,何金银真的打赢了,鬼王达会哭死的。
因为他只压了五千块何金银,那五千块还是当初岳斯交给他,让他用自己的名义压的,和他没有一分钱关系。
众所周知,没赚到手里的就是亏。
第二回合一开始,断水流大师兄便向着何金银发起猛烈的冲锋,气势如排山倒海一般,甚至掀起一阵狂风,将台下正对面的摄像师吹得练练后退。
何金银面对凶猛的拳头没有躲避,而是直接欺身而上,然后一个背后控制从背后锁住了大师兄,并用两条腿勾住了断水流大师兄的大腿,将他绊倒在地。
地面技巧不是断水流大师兄的强项,他只能靠着本能地挣脱何金银的锁技,但毫无章法地艰难挣扎一段时间之后,还是没有挣脱开。
每天在生死边缘苦练一个月何金银的“情比金坚七天锁”的功夫已经大成,断水流大师兄被他用类似蟒蛇绞的方式锁住了,两个滚成一团,动弹不得。
“哇,没想到何金银真的有功夫,竟然把断水流大师兄锁住了。”
“是啊,虽然姿势难看了点,但是断水流大师兄被何金银锁住了手脚,无法施展出空手道那断木劈砖的可怕杀伤力。”
进行现场解说的两个解说员点评着两个人的地面技巧,虽然被完全锁住之后,断水流大师兄无法挣脱开来,但是在两位解说员的评论中却是上千字的彼此交锋。
没办法,上一局的时候两个人连正面相对都没出现过,上演了一通闹剧,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解说的,被负责人臭骂了一通,现在只能胡编乱造。
就像上学时做语文题,出题人让你分析一篇文章中、作者在某一段话当中某个字眼的含义,虽然那个作者写下那一段话的时候只是客观描述了一下他所看到的事情,但出题人偏不信,反而认为其中饱含深意。
你虽然非常不情愿,但是必须死扣字眼,根据那个字眼,结合正篇文章,写出几十到几百字不等的小作文,分析出这个字所代表的含义与左右。
那感觉,简直没谁了。
那边解说着,断水流大师兄又开始了投诉:“裁判,他这样做算不算是犯规啊!”
“这个,我作为裁判这么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我需要和四位评委进行商讨一下。”裁判奔雷手文泰来见到如今的局势是对何金银有利的,便又开始了拖延时间的战术。
虽然作为与比赛直接有关的人员,他是不能直接参与下注的,但是他可是父母家人的,由鬼王达那里获得的一手消息,他虽然没有买何金银赢得比赛,但却是买了他三回合之后能够活着走下擂台。
然后他真的向那四个评委进行了请教。
那四个评委虽然是有头有脸的,分别是鹰爪门、白鹤派、太极门、八卦门这四个门派的掌门,但是他们学的武功路数根本不是擂台格斗技巧,对于地面技和柔术,他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四个人在那里交头接耳地,互相交流着自己的看法与意见,看样子没有个三两分钟是交流不出个什么结果的。
而无论身为裁判的文泰来还是四个裁判都没有宣布比赛暂停之类的,他们交流的时间也算在比赛时间当中,等他们交流出结果,第二回合早就结束了。
断水流大师兄腰腹用力,试图靠着蛮力挣脱何金银的锁技,但何金银没有与他硬碰硬,而是顺着他发力的方向进行变招,然后两人就从蟒蛇绞变成了直腿踝固。
“你个扑街,放手啊!”大师兄欲哭无泪,没了脾气。
“我不是扑街,我也不会放手的!”何金银咬着牙说到,如果现在放手了,等于是给了断水流大师兄可乘之机,他一定要拖到第二局回合的钟声敲响,不然他那过去一个月的艰苦训练是为了什么!
大师兄再挣扎,何金银再变招。
总之,何金银始终恪守着岳斯事前对他的教导,始终要保持把不善于地面技的大师兄拖入地面的状态,并且不要与大师兄进行力量层面的对抗。
很快,第二回合比赛的钟声敲响了,何金银松开了大师兄,急忙第一时间滚到一边。
通过肢体的接触,他已经感受到了断水流大师兄蓄力的过程,在第二回合钟声敲响之后还打算对他发动袭击。
果然,在何金银滚到一边的时候,被松开的大师兄一拳擂在了擂台之上,巨大的拳劲让整个擂台抖了三抖,一旁看热闹的文泰来下意识地扶住了边绳。
出了一拳,即便被何金银的柔术地面技搞得怒火中烧,但是断水流大师兄出了这一拳之后并没有再进行追击,现在有摄像机对着擂台进行实时直播,他之前那一拳还可以用借口推脱过去,再追出去打的话是即输人也输阵,万万要不得。
他可是代表着空手道断水流来的,和对面那群扑街可不一样,他们能够不要脸,自己可不行——大不了等比赛结束了,玩阴的搞死他们。
从小在脚盆长大的他对于这种手段见怪不怪了。
“阿银,你做到了!”和大师兄那吃了米田共的表情不一样,鬼王达这边则是欢天喜地的。
何金银能够在正面对抗中与断水流大师兄僵持一个回合,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师父,我觉得第三回合的时候,情比金坚七天锁已经不能再用了,所以我要和断水流大师兄真正地较量一下。”
鬼王达原本想要劝何金银放弃这个想法,虽然这一个月以来,自己和岳斯在何金银各种训练手段都用上了,但那只是提高了他在比赛中的生存几率,要想和同代第一人的大师兄生死相拼,他那点实力还是不够看的。
但是看到何金银认真且严肃的脸,鬼王达心软了:“比赛的胜负还是次要的,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小命,人活着还有无数的可能性,死了什么都不剩下了。”
“师父,我何金银二十几年来一直都是衰仔,这次,我一定要证明我自己……对了,阿丽来了吗?”
“没见,估计是路上堵车了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