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又一对苦命鸳鸯,堪比苦菜花

“噗!”

江东西终于还是被我给逗笑了,“你滚蛋,想得美!”

我见她笑了,顺势将她抱在怀里,趴在她耳边,一根手指一直猫爪一样挠她的肩膀,声音带着几分撒娇。

“不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只喜欢你一个人,其他谁都不喜欢,人家一心只想当你的人,可是你又不给人家机会,嘤嘤嘤”。

江东西憋着笑,斜眼睨我,“想当我的人,恐怕还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你要是不行,我劝你早点放弃”。

“行,谁说我不行,只要你不抛弃我,就没有什么是我不行的,因为有你在,就算没有鸡血冲血槽,小得福利还是可以讨一点的啊……啵”!

话音未落,我就在江东西的脸颊上偷亲了一口。

“讨厌!”

江东西的脸色瞬间爆红,我将她抱得更紧,额头贴着额头,两个人深情凝视,笑得无比甜蜜。

尽管在这样一个小屋里,也有了那种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感觉。

这一刻,一切的不和谐气氛都烟消云散了。

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有感情在,西瓜那么大的问题都能变芝麻,没感情了,芝麻那么大的问题也能变西瓜,然后……原地爆炸,炸得四分五裂,甚至你死我活。

我跟江东西把话说开了,彼此没有心结了,打算送她回家的时候,我们听到客厅里只剩下王岳和杨依璇声音。

他们的交流似乎逐渐有情绪激动的趋势,我们便躲在门口观察,暂时不想打扰他们,想静观其变一会儿,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再出去。

王岳问杨依璇,“还要再喝点吗?我感觉你还没有太醉”。

杨依璇笑着说,“呵呵,不能太醉,太醉回去我爸要发飙的,已经九点了,我得回去了”。

杨依璇背起自己的lv小包,站起身就要走。

当她转身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王岳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干嘛?”

杨依璇下意识问了一句,可没想,下一秒,王岳一把将杨依璇拉进了自己怀里,杨依璇有些醉,腿软得很,直接就倒进了王岳怀里。

她想起来,挣扎了两下,王岳抱得更紧,她再想挣扎的时候,王岳复杂沙哑的声音喊了她一声,“依璇!”

她便身子一僵,一动不动,任凭自己躺在王岳的腿上了。

“我能不能向你表白?我能不能告诉你……我喜欢你!已经很喜欢了,好想成为你的男人,照顾你一辈子,因为有了你,我再也不想听到别人喊我老公,不想给别人赢装备,更没耐心陪别人打游戏了,我……”。

“不要说了,不要说,我们就做一对好朋友,我们只能做好朋友。”

王岳的脸上一瞬间染满了失望,“为什么”?

杨依璇说,“因为……我爸已经给我定过亲了,是个门当户对的富二代,两家有生意协议,对方答应给我爸的公司投资三千万。

那时候你还没来杭州,我抗争了两次无果后就妥协了,对方已经在我家公司注入了三千万,一切已成定局,所以……”。

当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王岳愣了好一会儿,似乎没想到,也不太能接受这个结果。

王岳满脸痛心地伸手给杨依璇擦掉眼泪,他自己的声音反而哽咽了。

“怪不得我每次跟你一起喝酒,你都拼命地喝,喝完了就又哭又喊,说自己活得不快乐,很痛苦。”

“呜……”杨依璇哭出了声。

“你不能毁约吗?”王岳问。

杨依璇躺在王岳的腿上,王岳蹙着眉头低头问她。

杨依璇闭着眼睛,摇了摇头,“有协议,如果毁约,我们家要双倍赔偿对方,也就是要赔偿六千万,我们家根本拿不出六千万,就算撤资三千万,我家公司都有可能垮掉。”

“能拿出六千万的家庭,为什么非你不可?”王岳有些奇怪。

杨依璇的眼泪流得更凶了,犹豫了一下,才说,“投资人的儿子,有一条腿是残疾的,其实如果我跟他相爱的话,我并不会嫌弃他是残疾人,可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就这样被爸爸决定了我的终身命运。

而对方投了钱,希望利益保险化,那么成为一家人,才是真正的利益绑定,就如同他们在投资自己家的公司一样,这就是所谓的互惠互利,但牺牲的却是我一辈子的婚姻和幸福”。

“你爸真是王八蛋!”王岳听得一脸愤恨,咬牙切齿。

“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不了主,我也不能不顾一切毁掉我的家,所以,王岳,不要喜欢我了,我们就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吧,呜……”。

杨依璇说到这里,似乎再也压抑不住内心地委屈,“呜呜”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王岳再次伸手跟给她擦眼泪,他的眼泪也“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低头,贴着她的耳边问了一句,“依璇,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喜不喜欢我”?

杨依璇缓缓睁开泪眼婆娑的眼睛看向王岳,下一秒,令王岳怎么都没想到的是,杨依璇猛得抬头吻住了他,这个吻,有些凶猛,仿佛带着她内心无尽的想要表达地情绪,王岳便一切都明白了。

可是,似乎王岳越明白,就越流露出一副心痛的模样。

他的痛苦我看得懂,明知道症结在哪里,自己却解决不了。这可能是所有能力不足的年轻人,都会遇到的痛苦。

我看得清楚,江东西也看得清楚。

她突然搂着我的脖子说,“我们比他们幸运”。

我说,“是!”

………………

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我和江东西,王岳和杨依璇,四个人一起走出宿舍,王岳送杨依璇回家,我送江东西回家。

两两相依,都是难舍难分的样子,每个人的脸上也都有各自的愁云。

我把江东西一直送到她家门口,我还不放心地问,“那个金阳一家,现在还在你家吧?他们会不会继续游说你?你会不会……”。

“放心吧”。

“放心不了呀”。

嘴上说着信任,可谁又能保证不会猜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