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老深夜寻上门

“小煜辰,你在不在里面哩?”

庄静初怔住,两位老人的声音她并不陌生,正是原主的爷爷庄怀仁跟奶奶李语琴。

之前她忙于帮褚南玹治疗伤口,过后又忙于各种事情,就忘记给二老捎消息了。

现在还下着鹅毛大雨,难为两位老人这么晚还亲自跑一趟,庄静初有些自责,赶紧给二老开门。

她清幽的目光看到二老发白的鬓发,眼睛忍不住一酸,她想起了前世时她的爷爷跟奶奶,自从嫁给褚南玹后,她就很少有机会回去见他们。

如今穿到这个时代,怕是以后都没机会见到了。

“小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二老看到她,立马激动的伸手握住了她。

原主在很小的时候父母双亡了,孤苦伶仃的,二老不忍心便将她养在名下,可以说庄静初是他们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这时候,祖母李语琴眼尖的发现了她手臂上的包扎,担心道:“小初,这是怎么搞得哩?疼不疼啊,打不打紧,要请村医过来瞧瞧吗?”

庄怀仁也瞧见了,他目光担心的盯着她的手臂,发现缠着的包扎布上染了一丝鲜血,焦急道:“这还不打紧?我去请村医。”

李语琴并不火脑他拆她的话,反而推着他,“快去,伞拿着。”

庄静初的意识被拉回来,连忙拉住了他,道:“爷、奶莫要忙活,这都是皮外伤,不打紧的。”

“小初,你可不要骗我们哩?”庄怀仁朗声道,神色有些严肃,其实他太担心庄静初才会这样。

庄静初心中流淌过一丝感动,认真的看着他,“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外面下着雨,爷、奶进来说吧。”

二老听罢想想也是,这孩子打消实诚。

只是当脚买进去,二老这才记起来这里的目的。

“小初啊,煜辰回来没有,你可看到他?”

胖虎回到家中,哪里经得起他们的拷问,而且心中害怕庄静初跟褚南玹出事,所以一下子就都交代了。“还有,孙女婿可找到了?”

庄怀仁听着她一串不带停的问题,蹙眉道:“老婆子,你就不能一个个问?这让小初回答哪个呀?”

小初刚回来,身上还带着伤,就不能让她缓缓?

庄静初看着二老的拌嘴,出声道:“爷、奶你们别担心,煜辰太担心我们已经回来了,现在已经睡着了,至于南玹他受伤了。”

“煜辰没事就好。”庄怀仁听闻,悬着的心才落回肚子就又卡在了喉咙上。

庄怀仁知道小豆丁是个乖巧的孩子,所以并不责怪,只是之前担心他是失踪了,毕竟如今下雨寒天冰冻的,若是小豆丁不见,那可真会出事的。

到时候全家子上蹿下跳的找,估计发现时都冻成一块了。

“只不过孙女婿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哩?”

“我去看看煜辰,你们爷孙先谈。”李语琴听到两人的对话,觉得无聊,而且心里头还是更担心跟心疼小豆丁。

在她看来尽管褚南玹是入赘庄家,可身上流的那都不是庄家人的血,但小豆丁可是实打实的庄家人血脉。

“这老婆子……

你不用管她,小初快带我去见见孙女婿。”庄怀仁摇头呢喃了一声,回过头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背。

小初身上都受了这么多伤,他那瘸腿的孙女婿估计更惨。

果然,当他进来后看到全身上下多处包扎着布条的褚南玹时,眉头瞬间皱在了一块。

这孩子太惨了点!

“孙女婿?”庄怀仁坐在炕边上,担心的叫唤了声。

褚南玹在庄静初抱小豆丁离开后,就再也撑不住脚踝乃至身体多处传来钻骨头的疼痛感,再次陷入昏迷了。

庄静初见褚南玹不出声,手指立马搭在他的脉搏上,探到有力的跳动她才稍微放下心,只是很快清秀的眉头拧成一块。

看来刚才褚南玹骗了她,洋金花并没有麻醉药的功效好。

只是庄怀仁并不知情,还以为他是伤得太重醒不过来了。

他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二十两银子塞到庄静初怀里,眼眶发红,“小初,这是我跟你奶这么多年存的积蓄,你拿着赶紧带孙女婿去镇上看大夫吧。”

庄静初感觉到怀里沉甸甸的银子,心头突然发酸,“爷,这使不得,你们赶紧拿回去。”

在村子里,老人都会存一点积蓄,俗称棺材本,这她可不能拿。

况且褚南玹只是疼得陷入昏迷,明天就会醒来,换上半个月药伤就能好。

并且她有些心虚,之前去山上找到野货也没给二老捎去,去镇上买来的大米跟猪肉,也没分些过去。

“有什么使不得的?人命关天,孙女婿的性命重要。”庄怀仁中气十足道。

“南玹只是皮肉伤,失血晕过去了,休息一晚上第二天说不定就醒来了,爷不用担心。”庄静初组织了下言语,记忆中原主会简单的包扎跟医理,所以这样说不会漏马甲。

“要是第二天还是醒不过来呢?”庄怀仁着急道。

他并不是诅咒褚南玹,只是这孩子文绉绉的,这么重的伤真能抗过去?

况且就算送去镇上,大夫都不一定有把握把他救活。

这二十两银子是救命钱,到时候要是镇上大夫也没办法,就只能送去县城,到时候这钱指不定还不够用。

“爷,这样吧,要是第二天南玹还没醒过来,我在送他去镇上,可行?”庄静初看出他是真的担心褚南玹的情况,思考道。

庄怀仁若有所思,看到她坚定的眼神,妥协了下来,“好吧,今晚听你的,但孙女婿若明早还醒不过来,你就得听我的。”

“好,到时候爷说什么我都照做。”庄静初对于自己的医术,她并不质疑,只是现在不好跟庄怀仁解释。

不过想到二老的棺材钱,不用冤枉的花出去时,她长长的松了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