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冲突
“嘭!”
一声撞击声,紧着,“哗啦”,车窗破碎。
刻不容缓地。
“砰!”
一声枪声,极其干脆。
那一个指挥的白种男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已经破了的玻璃窗。
他再也不能伸缩自如,因为他死的时候,眼睛都不能闭上。
“轰”地一声。
彻底宣告,他已经死亡了。
车里的女人,还有胆怯的男人,吓得尖叫起来。
而车外猛然响起破坏声。
嘭嘭嘭!!!
铁榔头暴力地毁坏着电气轨车的玻璃窗,车身,照明灯。
不消十分钟。
完整的电气轨车,已然破烂不堪,像扔在垃圾堆的玩具车一样。
车内的人,不敢贸然出去,也不能把头伸出去,只能任凭绿人破坏。
电气轨车的外面已经被破坏的差不多,剩下的,就是车内。
这时,一个胆大妄为的绿人青年人,热血冲动的把身向车窗里爬。
“砰!”
“滚回去,绿鬼。”
一个年老的白种男人,登着花白的长胡子,抖着手枪。
手枪枪口,还热着。
那位企图爬进来的绿人年轻人,瞬间趴在车窗上,无法动弹。
不一会儿,鲜血从不在动弹的绿人年轻人的头上,慢慢地就下来。
看样子,这个白种人老年人的枪法,还是很不错。
外面的绿人,见到又死了一个同伴,愤怒地咆哮。
局面再一次失控。
砰砰砰!
砰砰砰!
车外的绿人,疯狂地朝着车内的白种人射击,以求的死的一干二净。
车内的白种人,毫不犹豫作出反击:
砰砰砰!
砰砰砰……
一时之间,一条街道成了枪的世界。
街道的两旁,在第一次对峙的时候,纷纷关了门。
旁边没有人敢观看,虽然是免费,也很精彩,关键是不需要彩排的剧情,就是没有几个人看。
如果有,也是偷偷摸摸,没有搬来凳子,坐在那里,这不是在戏场看话剧表演。
康斯旦丁不得不拿起手枪自我保护。
其中有几个不长眼的绿人走到康斯旦丁旁边,举起手枪,要把康斯旦丁干掉,但毫无疑问,都回去见上帝了。
数分钟后。
康斯旦丁的车外的窗下,躺了四具睡眠了的人。
康斯旦丁不想这么做,但又不能置身事外,只好这么做。
同一个地方,叠着四个人,外面的绿人,有些惊悚,又很好奇,但无一不默契地避开康斯旦丁。
康斯旦丁乐意他们这么做。
冲突由最初的抗议成了流血的战斗。
嘭嘭嘭!!!
外面的绿人,还在砸车。
枪声依旧响荡在灰沉沉的天空。
路面撒着横七竖八的尸体,无一是干净整洁的。
车厢内满是血与汗的味道。
这场种族的冲突,眼看一时半会停止不了。
就这时。
一个炸弹“咕咚”地扔进绿人之中。
猛然。
“嘭!”
沉闷的声响。
绿人没有应声血肉横飞,而是本能反应地捂着鼻子。
“咳咳咳!”
康斯旦丁发出莫名其妙的咳嗽声。
随后,是难以计数的咳嗽声。
原来,这是一枚辣椒粉炸弹。
“咕咚!”
“咕咚……”
又是七八枚辣椒炸弹。
嘭嘭嘭……
炸弹作一声而响。
随后,无数的咳嗽声。
等烟尘落定,绿人捂着眼睛,眼泪哗哗地流个不止。
绿人边咳嗽,边揉眼睛。
车内的白种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扔过辣椒炸弹后,一群穿着新里徳帝国警察制服的警察过来。
这些辣椒炸弹,就是这些警察扔的。
有几个绿人,远远望着步履铿锵的警察,机灵地流着眼泪,逃之夭夭。
两分钟。
警察来到了电气轨车旁,打开车门,又是一般询问,又是一番关切,才把所有车上活着的人放走。
车上的人,回答几乎一样,都是解释绿人的暴力与变态。
康斯旦丁下了车,满地狼藉。
这个时候,显然不会有电气轨车,也没有马车。
距离热那亚街,还有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康斯旦丁只好无意识地摇摇头,微微叹息,继续向热那亚街走去。
走了十二分钟,康斯旦丁看到前面也有一辆电气轨车,跟刚刚坐过的一模一样。
都是被破坏掉,都是不能启动。
甚至,康斯旦丁眼前这一辆有过之无不及上一辆。
康斯旦丁看了一下,便不再留意这些被破坏的事物。
走着,走着。
很幸运,康斯旦丁坐上了马车。
虽然贵上那么五六个德币,在这种形式下,也是情有可原,可以理解。
过了一条雪茄的时间。
马车把康斯旦丁送到热那亚街。
康斯旦丁付了钱,才下了马车,走进去。
这一次,热那亚街有些安静。
几乎很多酒吧都个关门,很有可能,这受到抗议的影响。
热那亚街没有以往女郎热情的招呼,也没有那么浓烈的酒与香水的味道。
康斯旦丁不急不躁地走到暴风雨酒吧。
暴风雨酒吧大门紧锁着,门上挂着一个告示牌:休息中。
只能跟拉尔夫斯道歉,他要的三瓶第八号威士忌,只能下一次补回来。
即使现在有其他酒吧在开门,康斯旦丁不想给拉尔夫斯垫钱。
在暴风雨酒吧买,都是记在拉尔夫斯的账本上。
要是在别处,康斯旦丁必须出钱,这不是一件小事。
此时此刻,康斯旦丁要么在暴风雨酒吧门前等待,要么到营业的酒吧喝一杯,再慢慢等待。
康斯旦丁毫不犹豫地选择在暴风雨酒吧门前等。
天空还是灰灰暗,雨还是没有降下来。
不知不觉。
天空彻底暗下来,还是能感受到,那厚厚的黑云。
这将是一场大雨滂沱。
旁边又有几家酒吧营业,而暴风雨酒吧,还是没有开门。
与此同时,拉尔夫斯迟到了。
还是那一种极其恶劣的迟到。
从白天到黑夜,这已经让康斯旦丁很不耐烦。
虽然很不满,但康斯旦丁的表情还是冷漠,冷漠地让人心悸。
拉尔夫斯有的受了。
久久地。
康斯旦丁忽然抬起头,眯起眼睛,望着远处。
那里有一个人影,向康斯旦丁径直地走来。
那一个人影,有些肥胖,有些笨拙,又有些得意,完全没有迟到的愧疚与尴尬。
再近一些,康斯旦丁感受到来人的欢愉与兴奋。
不由自主地,康斯旦丁的左手,暗然握成拳头,默默在蓄力。
只要,只要来人一靠近。
一靠近,就能给他一生都后悔的教训。
康斯旦丁的手在锁成拳头,脸上的表情没有咬牙切齿,而是自然而然,一种平静。
这种平静,正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