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雪林暗战之狼人亡

“秘密?”

康斯旦丁警惕地靠近,又有所戒备地蹲下来,问道。

“对,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就是他派你来暗杀我的原因。快把我救出去,我告诉你,我告诉你。”

旧铜山·杰克呲着牙,迫不及待地回答。

这疼痛可以想象,是多么超乎寻常,让一只狼人丧失坚定的意志,这么轻而易举地松口。

绝对是火辣火辣地疼。

比割开肉,撒上盐还炙热还火辣辣的疼痛。

秘密?

我?

暗杀?

任务怎么与我有关?

我只是一个亿万里的普通杀手。

怎么回事?

康斯旦丁没有想到这与自己有关,太意外了。

康斯旦丁又本能地环顾黑乎乎的四周,总感觉到一双眼睛在那里,令人毛骨悚然。

登时,康斯旦丁浑身鸡皮密布,警惕起来。

沉默了一下,狼人得到了康斯旦丁失望的回话:

“算了,你的秘密随你而去,永远都成为一个秘密。我可不想死。你知道,知道地越多,死地越快。不是吗?旧铜山·杰克先生!”

康斯旦丁不想被牵进入这个未知的黑暗的漩涡,主要不是直接针对自己,退休了,就远离这个凯撒里德大陆。

管他混蛋的事。

旧铜山·杰克听着这毫不在意的语言,一下征住了,世界上怎么还有这种人,不好奇,能忍得住,能克制住。

旧铜山·杰克不由地再仔细看看康斯旦丁,一时半会,不由地忘记了痛,忘记了自己。

这张脸,太迷人了。

这是:

一张理智冷静的脸,那双深邃的眼眸,是无底洞,空荡荡,却又不是空荡荡。

一股爱知的气息萦绕他身上。

爱知是智慧的别称,爱知只能对克制欲–望,清醒自我这类人的标签。

“哎——”

旧铜山·杰克敬佩又可惜叹了口气,他知道是不可能的,只好失望地沉默。

过了许久,旧铜山·杰克带着崇敬的语气说:

“呵呵。想不到,你会这么开明。要是我当初,也这么理智,就不该打开那扇门,不该打开那扇门。可惜,上帝不会给我后悔药。”

到这里,旧铜山·杰克不用再多试探,便知道康斯旦丁的意思了,康斯旦丁是一个冷静自律到可怕的人。

这是一个可怕的敌人,也是一个敬佩的智人,如果可以,这更是一个推心置腹的朋友。

这类人,不会为了利益出卖,他看透了蝇头微利,即使是巨大的筹码,他也不会动心,因为他对于世俗物质没有强烈的追求。

不然,旧铜山·杰克不会一个陌生人会一下子对康斯旦丁崇敬。

康斯旦丁没有搭话,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旧铜山·杰克知道接下来怎么做,而且,旧铜山·杰克还有心事。

两人都很默契。

“好吧,杀手先生,我知道你是不可能放过我的,正如我不可能放过你一样,所以我也不必再为难你。”

旧铜山·杰克委婉下来,语气与之前完全不一样,忽然用起了尊称。

这尊称用得很突兀,又给人很真诚相待的感觉。

“不好意思,我会让你很安详地回去的。”

康斯旦丁开口了,淡淡地说,不会因为旧铜山·杰克的尊称而为难情,不会的,康斯旦丁不受用这一套。

“杀手先生,如果可以,请你杀死我后,到我的洞穴里,把那三袋钱,拿到东区阿肯亚德第三街的贫民窟,有一个叫弗克朗山·杰克的男孩,他是我儿子。”

旧铜山·杰克恳求而道。

旧铜山·杰克不管康斯旦丁是否会答应,也不管康斯旦丁是什么人,此时只能无奈地拜托哀求,把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

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希望。

康斯旦丁依旧没有回答旧铜山·杰克。

这是一个难以猜测的态度。

看样子,康斯旦丁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那个洞穴,你向西走九百多米,就可以看见了,在一块大石头下,你搬开,就见到了。”

旧铜山·杰克自顾地继续,带着请求的语气说道。

康斯旦丁仍然不言不语,沉默着,看不出他的意思。

“杀手先生,拜托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是一个孤儿,如果有这三袋钱,在我死后,他的日子不会难过。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好人。”

旧铜山·杰克说着,落下泪,企图把康斯旦丁塑造成最后一根浮草。

或许,旧铜山·杰克的目的是用眼泪打动康斯旦丁,可能是无济于事,也好过什么都不做好。

康斯旦丁忽然皱了皱眉头,很讨厌这种感觉。

似乎,有一丝莫名,古怪的波动,在干涉着康斯旦丁,如同夏日午后水池里耀眼的鳞波,闪了一下眼。

他是杀手,不会帮的!

“杀手先生,其实你不用来杀我,我也过不了多久了,你看到我模样了吗?”

旧铜山·杰克仰起头问道,痛,已经让他麻痹了神经,不再痛了。

拉尔夫斯确实过分了一点。

“嗯?怎么回事?”

康斯旦丁闻言,把目光放在这张不像人的脸上,再次细细打量着这瘦得不像人形的男人,问道。

似乎,旧铜山·杰克,生病了。

旧铜山·杰克缓了一下气,再黯然失色地解释:

“我得了一种病,绝症,不能治疗。你知道,病是最会折磨人,这种病折磨得我死去活来,如果不是为了我儿子,我也不会活到现在。”

原来如此!

那么说,这就是外貌的原因。

康斯旦丁明白自己误会了这个眼前的男人,并相信旧铜山·杰克这个解释,暂时相信。

弥留之际的人,谎言是无关要紧的。

即使是假的,康斯旦丁也仅仅当一个寒暄的闲话一样一过而去。

“杀手先生,拜托你了,看在上帝的份上,希望你能帮一下我。”

旧铜山·杰克再三哀求,再喘口气,悄悄地说:

“杀手先生,我跟你说一个怪事吧,这是作为报答你的大德的礼物,你可不要跟别人说,……”

“砰!”

一声枪声响起。

来得如此突然。

旧铜山·杰克还没说完,一枚子弹穿过他的脑袋,沾着白色脑浆打没在土壁上。

过不久,旧铜山·杰克的尸体与子弹必然一起冰冷去。

康斯旦丁猛地循着子弹出膛的声音望去。

是拉尔夫斯。

拉尔夫斯油腻的肥嘴,嘟着吹了一下枪口,又把一条不知道什么的腿扔进嘴中嚼嚼。

“呼——!”

康斯旦丁深呼吸一口冷空气,吞了唾液,调整好自己,恢复回冷冰冰的杀手模样,一股危险的气息若隐若出。

杀手不允许有太多的情绪波动。

“康斯旦丁,别仁慈了,你没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伙计!”拉尔夫斯吐了骨头,再说。

“拉尔夫斯,别拿你的孤陋寡闻来度量我,好心肠没有好报,这妇孺皆知的小故事,只有像你这种傻瓜才不懂。”

康斯旦丁恢复了那副冰冷冷的模样,接着拉尔夫斯的话讽刺他。

“噢!不不不,伙计,你误会了,你到底还是太抬得起自个儿了,我说你才是那条毒蛇,你看看,你都想哪里去了。你应该少听老不死的虚伪,假好人的这类话,不然,你都成了羔羊了,软绵绵的,咩咩咩!”

拉尔夫斯装模作样地说。

老不死指的是神父。

“拉尔夫斯,我既然是一条毒蛇,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你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

康斯旦丁没有生气地说,而是话里带着赫赫的威胁。

“最好是这样。康斯旦丁。不过话说,你怎么这么慢?最后还是我出手。”拉尔夫斯不耐烦地说。

“别总是这么急急躁躁,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康斯旦丁说。

拉尔夫斯用尾指甲剔剔牙,“噗”地吐出肉末,再说:

“好了,走吧,伙计,回去不醉不归。”

“你先走。拉尔夫斯,在外面等我。”康斯旦丁冷淡地命令般说。

“你还有什么事?康斯旦丁。”拉尔夫斯皱起肥肥的眉毛,疑惑地问道。

这时候,都完成了,哪有什么事于此。

康斯旦丁有问题。

“你先走。”

康斯旦丁没有回答拉尔夫斯的问题,也不想解释,更不想敷衍他,就是懒得跟拉尔夫斯说。

“好吧,伙计,最好快点,这个鬼地方,冷死了。真不是人待的。”

拉尔夫斯仿佛看出什么,又不点破,抖着硕大的肩膀说。

拉尔夫斯转身就走出杉树林时,留给康斯旦丁一句话:伙计,杀手不能仁慈,不然,会死无葬身之地。杀手是没有家,没有爱人,没有伙伴,没有未来的。好自为之吧。

康斯旦丁背过着脸,不知是生气,还是欢喜。

猎食的黑寡妇不见了,地上留下一条像蛇的印迹和一摊脏兮兮的黏液,看不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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