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因为,它叫悬壶居!

巷尾,站着两道身影,看着人气火爆的悬壶居,面色很是阴沉。

“这才营业第一天,生意就这么火爆,怎么可能?”

药华东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他不明白,明明就是一个小破店,地方没自家十分之一大,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人气。

这些人,都疯了不成?

“那是因为,它叫悬壶居!”

其身边,站着一名中年男人,眉宇间,和药华东有些相似。

正是药记医馆的掌柜的,药云。

“悬壶居?一个名字而已,有什么古怪不成?”

药华东皱起了眉头,很是不解。

药云沉着脸,没有解释。

自己的儿子,可以不知道,但他却不能忘记,二十多年前,那个赫赫有名的金针世家。

本以为,经历了那次事件,他们就会一蹶不振。

不曾想,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一家,竟然再次卷土重来。

更重要的是,这才刚开始,就来势汹汹,简直不给他们这些医馆留活路。

长此以往,中海地界,哪还有他们的生存空间?

想到这里,他冷声道:“我吩咐你的事情,都做了吗?”

药华东点了点头,“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动手?”

“就现在吧!趁着那里多人,我倒是要看看,传说中的活死人、肉白骨,究竟是不是真的。”

药云冷冷地说道。

“放心,交给我就好。”

药华东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了。

随着他的离去,药云的眼底,闪过一抹寒芒。

“金针世家,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了!”

“想在这里,搅风搅雨,可没那么容易!”

……

悬壶居,后院。

卫长青坐在石椅上,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看着院子里的梧桐树。

“王爷,外面已经来了不少人,没想到,这才刚开业,生意就这么火爆。”

不多时,冷寒霜走了回来,感慨了一句。

方才,她专门去前屋看了一眼,火爆的场面,让她为之咂舌。

“悬壶居三个字,理应如此。”

卫长青笑了笑。

脸上的表情,并未因此,感到任何惊讶。

似乎,在他看来,做到这一步,理应如此。

见状,冷寒霜愣了一下,问道:“王爷,这个程度,您还不满意?”

“这些,还远远不够。”

卫长青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

曾几何时,这里可是门庭若市,就连达官显贵,都和普通老百姓一般,排在门外,等候就诊。

无论你是普通人,还是达官显贵,乃至皇室,到了这里,都会一视同仁。

想要看病?

特权?

不好意思,先排队。

这,就是悬壶居的规矩。

这些,冷寒霜又怎么可能知道?

良久,卫长青从回忆中醒转,淡淡地问道:“我让你做的事情,都处理得怎么样了?”

“已经按照您的意思,传达过去了,算算时间,我想他们也快到了。”

冷寒霜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闻言,卫长青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既然回来了,那就不能缩着脑袋。

你说,当悬壶居的名字,再次名满中海、享誉天下的时候,燕京城那里,会如何?”

“您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太史王族?”

冷寒霜一怔,似是明白了什么。

“悬壶居,关停了二十多年,更是有两条人ming,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卫长青淡漠地说了一句,眼底闪过一抹冷厉的寒芒。

冷寒霜皱了皱眉头,她不明白,自家这位,为什么会对一家医馆,如此上心。

当然,哪怕不解,这位做出来的决定,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对了,我之前让你调查的,有关姜启仁夫妇的死,有眉目了吗?”

忽然,卫长青想到了什么,淡淡的问道。

“这件事情,确实调查到了一些,但因为时隔二十年,一些线索都断了,再没有确切的证据的情况下,属下没敢向您汇报。”

冷寒霜连忙说道。

“哦?能让你这么谨慎,难不成,这件事情里,还有什么隐秘不成?”

卫长眉毛一挑,好奇地看了过去。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隐秘,只是目前,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田家。”

冷寒霜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

“田家?”

卫长青皱起了眉头。

不用说,他也知道,冷寒霜为什么会这么慎重了。

再过不久,叶、田两家就会联姻,倘若联姻对象是别人,那也没什么,可偏偏就是叶紫风。

一旦这件事情,和田家有所牵连,那这场婚事,怕是要出大乱子了。

“这件事情,和那个田丽丽有什么关系吗?”

沉默了许久,卫长青这才问道。

“应该没什么关系,毕竟二十年前,田丽丽才六、七岁,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冷寒霜轻声说道。

“既然如此,先不要惊动其他人,但……有关二十年前的那场车祸,务必在正月十五之前,拿出一个让本王满意的结果。”

卫长青淡淡的说道。

“明白!”

冷寒霜点了点头。

庭院里,安静了下来。

不知何时,前屋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卫长青眉头一皱,“发生什么了吗?”

“这……听声音,好像是有人来闹事了。”

冷寒霜迟疑了一下,这才说道。

“闹事?有点意思,等了他们半天,现在才来。”

卫长青轻笑一声,嘴角露出一抹玩味。

当即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这石椅,就是没有躺椅舒服啊!走吧,咱们也去看看热闹。”

……

悬壶居外,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指指点点。

地上,停放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个男人,双目紧闭,气若游丝。

在担架旁边,还跪着一个年轻人。

“神医,求求您,救救我父亲吧!”

姜玄蹲在担架旁,右手搭在男人的脉搏上,为其诊脉,脸色十分凝重。

很快的,他就变了脸色,“肝癌,晚期!”

闻言,围观的群众,一片哗然。

众所周知,癌zheng是现代医学上,一直都没有攻克的难题。

癌zheng晚期,基本已经宣判了死刑。

然而,一旁的年轻人,却是大声地哭嚎着,将脑袋撞在水泥地面,砰砰作响。

“神医啊!求求您了,救救我父亲吧!我不能没有他,我给您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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