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你做措施了没?

太阳懒洋洋地升起。

温夏感受到脸颊的温热,缓缓睁开了双眼。

脑袋昏昏沉沉地厉害,她艰难地坐起身来,环顾了一圈四周,脸色突然沉了下去。

这是哪里?

“咔嚓”一声。

浴室的门打开了。

男人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温夏循声看去,两人顿时四目相对。

下一秒,白色的枕头从空中划过一道弧度,软绵绵地砸在战司宴的脸上。

“战司宴,你……你趁人之危……”温夏控诉道。

她见到战司宴这般模样,已断定两人发生了关系,她紧紧地抓着被子,捂在胸口,脸色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战司宴低头看了一眼脚边的枕头,沉沉笑了一声,迈开修长的双腿,朝着女人的方向走去。

他坐在她床边,漆黑的眼眸中藏着笑意,他单手擦着湿漉漉的黑色碎发,倒是一句话都没说。

见他这般表现,温夏猛地晃了晃头,努力回想着昨晚的记忆。

只是她已经尽力了,却实在是没想到那什么的画面。

“你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温夏揉了揉太阳穴,不仅脑袋昏沉,她还觉得浑身都酸疼酸疼的。

温夏低下头,偷偷查看了一下自己现在的情况。

她身上披着一件丝质睡袍,只是腰带松了,睡袍几乎完全散开。

这样的情况,她能肯定,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

“夏娜,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战司宴转头看着她,唇角微微勾起,划过一抹狡黠的弧度。

温夏顿时一愣。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脑袋几乎是空白的,只是回想起来的一幕幕,让她的耳根染上了一层红晕。

脸颊亦是滚烫。

“是你将我从温家救出来的。”温夏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嘴唇轻轻翕动。

温家这个词,让男人嘴角噙着的笑意散去。

他面容变得冷峻,眸光晦暗,沉声应道:“嗯。”

“是你将我带到酒店的。”她咬着唇,水润润的眼眸显得很无辜,眼神有些躲闪。

她想起了这些事,所以有些不好意思看他。

她想起来他帮她洗冷水澡,然后……被她揩油了。

只是,后面他到底有没有对她做什么,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小脑袋瓜“嗡嗡嗡”的疼。

听到“酒店”二字,战司宴握拳清咳一声,回避道:“原本打算带你去医院,但你知道墨遇州是医生,我问了他处理的办法。”

“所以你帮我洗了冷水澡。”温夏脱口而出。

只是说完,她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战司宴原以为她会劈头盖脸地把他骂一顿,谁知这个小女人竟会如此害羞。

看来,她已经全都想起来了。

“是。除了冷水澡,另一个办法不太合适。”他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更是向她宣誓,他绝不会趁人之危。

“那……”温夏又着急地掀开被子,红通通的小脸蛋朝向他的方向,有些急切地询问:“那后来呢?”

“后来?”战司宴眉梢微挑,眼眸中划过一丝戏谑。

看来,这个女人并不是什么都记得。

“你快说啊,后来……发生了什么……”温夏紧紧地咬着唇。

战司宴瞧见她那双唇都被咬得泛白,搭配她红透的脸色,将她衬得越发楚楚动人。

昨晚,她就是用这样无辜可怜的神情看着他,撩得他心烦意乱,几次三番差点破功。

“你不记得了?”他勾着唇,反问。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尤其是他嘴角的那抹戏谑,让温夏慌得别开了眼。

她怎么觉得战司宴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莫非后来,他们真的做了点什么吧?

温夏懊恼不已,连忙道:“你……你做措施了没?要是没的话,你快去药店!”

“帮我买药。”她声音小了下来。

战司宴听懂后,微微怔了怔,觉得好气又好笑。

清冷的嗓音立刻开口:“你强吻我之后便昏睡过去了,你认为我会对你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做什么?”

“我没有这样的癖好。”

温夏惊讶地睁大清眸,原来……他们没有……

战司宴找准时机,伸出大掌扣住女人的后脑勺,薄唇抵在她的耳畔,轻声道:“但你睡觉不老实,整整一晚我洗了五次冷水澡,这是第五次。”

“你……”温夏瞳孔猛地一缩,雪白的耳珠又落上了一层红。

她觉得战司宴虽表面说得委婉,但她又觉得很直接,很赤果果。

“昨晚我受累了,夏娜,你想想该怎么补偿我。”战司宴觉得眼前粉润的耳珠很可口,张口便含住了。

全身仿佛一股电流划过,麻酥酥得厉害,温夏一双葱白小手握住男人宽阔的双肩,连忙推开了他。

“你,你想要什么补偿?”她气息有些不稳。

她心里想着,既然昨晚那样的情况,战司宴都没有碰她,可见他也是位正人君子。

所谓的补偿,应该不是那方面吧。

温夏咬了咬唇,又道:“你救了我,我还你恩情是应该的。”

闻言,战司宴的脸色却沉了下来,眸光中似涌现出不悦的情绪,整个人突然就冷了不少。

温夏察觉到了,她迷惑地眨了眨眼,是她哪句话说错了吗?

“你生气了?”她小心翼翼地问他。

不经意间,尤其是这次他对她的解救,温夏对他的心态已经发生了改变。

她似乎也不排斥这个男人了。

“是,生气。”战司宴毫不犹豫地回答,嗓音清冽。

温夏顿时有些错愕,她没想到战司宴会如此直接地表示出来。

只是,他究竟为什么生气?

她眨着眼望他,等待他接下来的回答。

然而男人却站起身,单手擦拭头发,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嘭”的一声,是磨砂门关上的声音。

温夏不解,他怎么没说原因就走了?

她连忙掀开被子,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噌噌噌地跑到浴室前,却下意识地停住了步伐。

浴室的隔层,并不是结结实实的墙壁,而是一整块透明玻璃。

此刻阳光正好,温夏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所有事物。

包括战司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