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爱流口水的癞蛤蟆

温家别墅。

温曼站在客厅里,脚边是碎掉的花瓶。

换做平时,柳如芬一定心疼不已,但此刻她也是眉头紧锁。

“妈,这下我们真得把夏晚宁的遗物交出去了,不然阿宴他就不要我了。”温曼着急地跺了跺脚。

柳如芬咬紧牙关,愤恨道:“交,交出去自然可以,毕竟那调香秘籍对我们也没用了。但温夏……”

“温夏绝对是遗传了夏晚宁的调香天赋,现在阿宴非常重视她,还将她提拔成调香部副总监,这可怎么办?”

温曼确认温夏不是夏娜之后,便认定战司宴只是认可温夏的实力,而不是喜欢温夏。

柳如芬踩着高跟鞋,在客厅里踱步起来,她眼眸突然一亮,似是想到什么。

“曼儿,叫温夏晚上回来吃顿饭,就说我们亲自将遗物交给她,顺便再和她聊聊江南苑的事儿。”

温曼不解,连忙问道:“妈,你还想请她吃饭?我恨不得掐死她!”

“傻孩子,你以为我是想请她吃饭?”柳如芬嗤笑起来。

就在这时候,温曼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拿出手机一看,是经纪人珠姐的来电。

“是珠姐给我打电话,莫非是阿宴又给公司那边施压了?”温曼有些胆战心惊。

柳如芬倒显得有些淡定:“你先接。”

“嗯。”温曼点头,便接通了电话:“珠姐,什么事儿啊?”

“不好了不好了,有娱记发消息说你和战总分手了,现在我这边的电话快要被打爆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战总昨天取消了你的电影资源,你不会真的被甩了吧?”珠姐忙不迭地追问。

珠姐是业内的金牌经纪人,一向都是被人追捧的,自从带了温曼之后,受了温曼不少气,但为了钱一直隐忍下来。

“什么!谁发的消息?”温曼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甚至指尖都开始颤抖。

她害怕是战司宴那边给出的消息,若真是如此,那她和战司宴就玩完了。

“一家媒体,说是接到了y集团员工的线报。”珠姐赶紧道。

珠姐现在是又兴奋又担心,兴奋的是她也想看到趾高气昂的温曼坠地,可担心的是自己的收入,若温曼真的被战司宴抛弃了,那自己也就不会有这么高的收入了。

“假的!是假的!我和阿宴没有分手,没有!你快澄清,赶紧澄清!”温曼疯狂地抓着头发,大吼大叫起来。

珠姐假意安抚:“行行行,你消消气,我去找公司公关澄清。”

“嘭”的一声,温曼直接将手机扔在了地上,双目几乎气得猩红。

柳如芬已经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脸色也十分难看,她一双狐媚的眼眸眯起,咬牙道:“这全是温夏害的,我定不会绕过她。”

“对,都是温夏害的,我们一定不能绕过她!”温曼吼得嗓子都哑了。

……

实验室。

温夏正在紧锣密鼓地调制香水,如今只剩下最后两道工序。

提炼薄荷和荷花的香味。

何情薄,其中“何”其实是“荷”的谐音。

这两种香味,是何情薄最最关键的组成部分。

若是不出意外,明天她就能将何情薄赠予战司宴。

“噔噔噔噔……”

就在这时,放在实验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温夏摘掉手套,走过去拿起手机,却发现是温曼的来电。

“温小姐,还有什么事吗?”她接通了电话。

温曼已经平复了情绪,没了那般癫狂,语气倒有些矫揉造作:“夏夏,我妈已经拿出你母亲的遗物了,就那本调香秘籍,晚上到家里来拿吧。”

“爸妈说请你吃顿饭,算是你回门饭,毕竟是出嫁的女儿,还没请你吃饭呢。”

温夏顿时皱起了眉头。

温曼这样的好态度,已经摆明了今晚是一场鸿门宴。

“没必要,就我们两人,你还需要装什么?”温夏冷冷一笑,说道:“明天你将我妈的东西送到y集团来。”

“温夏,你别给脸不要脸!”温曼立刻变了脸,狠狠道:“今晚我好心给你机会,否则……”

“行,我下班后过来。晚饭就不必了,拿完东西我就走。”温夏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她心中涌起酸涩。

妈妈,你的东西我一定会拿回来。

……

终于到了晚上六点。

温夏下班打卡,突然接到了战司宴的电话。

“到我办公室来,等我开完会带你一起回去。”男人磁性的嗓音低沉道。

温夏也正打算给他打电话,忙道:“我去一趟温家,然后去江南苑接小爱。”

下午的时候,她已经接到战夜的电话,说小爱和他们一起回江南苑了。

小爱在江南苑,温夏是放心的。

“温家?你去那里做什么?”战司宴蹙起眉头,嗓音冷了几分。

“温曼说她们今晚将我母亲的东西交给我,我这会儿过去取。”温夏迫不及待想要拿回母亲的东西。

她说完,便立刻挂了电话,匆匆下楼,打车前往温家。

战司宴那双森冷的眼眸却闪过锋利的光芒,他和温家接触了五年,尤其是温曼母女,不像是如此善罢甘休之人。

他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公司内线:“成帆,派人去温家盯着。”

……

温夏赶到了温家。

刘妈早已等候,嫌弃地瞪了温夏一眼,便给她开了门。

温夏懒得理会她,立刻走进正厅,发现只有柳如芬和温曼在。

她的父亲温建民,并不在家。

“我妈的东西呢?”温夏走向她们,冷声质问。

柳如芬拍了拍沙发,声音柔媚:“先坐,我有话问你。”

温夏心底冷笑,她倒要看看这对母女到底在搞什么。

她坐了下来,弯了弯唇问道:“温夫人,您想问什么?”

“我们见过你那个病秧子丈夫了,你拿了你母亲的东西,是不是想逃跑?”柳如芬倒也没发脾气,她低头拿起茶几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姿态倒是显得雍容华贵,可却只是浮于表面。

温曼想起彪儿的样子,得意洋洋地嘲讽起来:“江南苑那个病秧子,还真是像只癞蛤蟆,而且是一只爱流口水的癞蛤蟆!”

“所以,你们想表达什么。”温夏淡然问道。

“温夏,你和那只癞蛤蟆领证没?”温曼立刻追问。

“还没有。”

温夏这话一出口,柳如芬和温曼便双双对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