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铁锅炖大鹅。

温阮完全没想到贺宴辞的方法竟然会是那样的,竟然带她翻墙。

贺宴辞先翻身从她卧室身姿矫健的下到地面,再架了一架楼梯,让温阮从楼梯上下来。

他在楼梯下稳稳妥妥的接住温阮。

温阮真搞不懂他干嘛要用这样人方式。

只要贺宴辞说一声出去透透气,温阮相信她母亲大人也会应允的。

他非要当着大家的面儿,拉她上楼,还跟大家说晚安。

温阮还被一屋子亲戚长辈调侃,年轻人早点休息,是应该的。

长辈们还和闵清说贺宴辞和温阮关系好,夸贺宴辞人体贴入微,谦恭有礼,矜贵有型,温阮漂亮温婉,两人天造地设一对,各种好听的话。

闵清女士十分得意,毕竟曾经不少人说,因为温阮身体不好的原因,抓住贺宴辞不肯放。

她那时候就如同如鲠在喉,难受得要命。

如今女儿女婿婚后关系好,这会她算是扬眉吐气了。

闵清摸了张牌,“那也不看看,是我自己挑的女婿,当然是最好的。赶紧出牌,胡了!”

温阮被羞愧惨了,去会所的路上还在抱怨贺宴辞。

贺宴辞还说她不懂她母亲大人的心思。

贺宴辞提早和程敛打过招呼,要带温阮过来玩。

程敛首当其冲的担任起环境监测小队长,其实还好,会所是贺隽手底下的,又在顶楼,这家是他专门留个自己人玩的,环境什么的没得说。

唯一就是贺隽这人烟瘾大,个把小时的时间身前的烟灰缸堆积成了小山丘,贺隽对坐的程敛丢了张牌,“你这样抽有什么意思,干脆整条泡水喝,茶水都节约了。”

程敛踢了贺隽皮鞋边缘一下,“一会大小姐就到了,你悠着点。不说贺哥那种护妻狂魔肯定是要弄你,咱闵舅舅分分钟让你没牌面。”

闵肆铖是出了名的在牌桌上话不多人狠,轻轻松松赢。

贺隽这个人就是随便丢,输赢看心情。

贺宴辞牌技好,基本不会跟他们玩,能约出来的次数不多。

贺隽咬着最后一根烟,让人撤了烟灰缸,重点保护对象要来了。

毕竟贺宴辞和闵肆铖这两个变态,难以招架。

开了好几桌牌,热闹。

闵肆铖、贺隽、严钺、程敛他们几个一桌热闹。

程敛摸了张牌,“你们说贺隽这么大的烟瘾,要是有一天谁能让他把烟瘾戒了,我立马喊那人祖宗!”他觉得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贺隽从十一二岁就开始抽烟,烟瘾越来越大。

程敛丢了张牌下去,严钺顺势胡了。

程敛气得骂脏话,“嘿,严钺,你等我是吧?”

“你又要喊谁祖宗?你这些年智商不见长,长辈倒是越来越多。”贺宴辞淡笑的嗓音随着他人进来。

“呀,贺哥,盼星盼月亮终于把你们两口子!不容易啊!”程敛主要盼温阮。

程敛牌面不管了,招手找来替补,自顾环抱双手朝两人走去,视线第一时间落在温阮身上。

温阮晚上换了一件白色的复古大衣,内搭一条传统白色暗纹的旗袍,脖子上戴了一条名贵的黄钻项链和耳钉以及手镯是成套的,

她一只葱白的小手拿精巧的小包,另一只手挽在贺宴辞的手臂,跟随贺宴辞,迈着小步子进来。

宛如民国大小姐一般,温婉又大方。

程敛眼睛都直了,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纯属被惊艳到了。

程敛坐在温阮和贺宴辞的对面,一向嘻嘻哈哈的程敛,面对温阮一时间都放不开,他感叹,“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就是不一样,太漂亮了!和我们贺哥简直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什么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百年好合,还有——”

程敛实在是憋不出来成语,一众人都笑了。

贺宴辞举杯解围,“得了,你的心意哥收到了,多谢祝福。走一个。”

“行行行,大小姐,咱贺哥发话了,先喝酒。”程敛一杯酒倒满,仰头喝掉。

程敛接着又倒了一杯酒,“大小姐我敬你一杯,祝你和贺哥新婚快乐!还有,我要跟你道个歉,小时候不懂事,做了不少混账事,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没事,我记性不好,都不记得了。”温阮软声回。

温阮身边的贺宴辞眉角挑了挑,好意思说记性不好,小气包记仇得要命。

“好就冲大小姐这无与伦比的气度,我必须干一瓶,”程敛招来侍者,点了点侍者托盘里的一杯清柠调至的果汁,“大小姐你喝果汁,随便喝一点就行了。”

“哦,好的。”温阮喜欢和酸酸甜甜的,很爽快的回。

温阮还没从侍者手里接到果汁,被贺宴辞给抢了先,“我替她喝。”

程敛眼睛瞪得大大的,“贺哥,你不带这样的啊,我跟大小姐喝个果汁又不是酒。你还管呢。”

贺宴辞语气强势:“果汁也不行。”

“?”温阮偏头看贺宴辞,暗暗不爽。

贺宴辞温声说,“果汁是凉的,对身体不好。”

温阮撅了撅唇,怎么不能喝了,可以喝一点的,她很委屈,跟他出来玩,就想偷喝点平常在家里也不让喝的东西。

程敛身子往沙发背靠了靠,起哄:“哎哟哟,你们看看贺哥都把大小姐管成什么样了,大小姐你必须拿出你大小姐的威严来!这才结婚多久呀,贺哥都这么管你,以后还得了?”

温阮扭过头,很赞同的点了点头,小眼神可怜巴巴的,好像下一刻都能掉出眼泪,“我不敢的,宴辞哥哥从小就喜欢凶我,你们是知道的,现在我嫁给了他,他更是有恃无恐的欺负哦。”

贺宴辞无言语对的揉了揉额头,还真是戏精上身的小东西,为了一杯果汁她也是拼了。

贺宴辞没法子,只能说,“喝一小口,不许多喝。”

温阮双手抱住果汁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喝,越喝越可怜。

程敛挑眉一笑,不忘惹事的要喝一声,“闵舅舅,你赶紧过来管管你外甥女婿,瞧这都把大小姐欺负成什么样了。果汁都不让喝了,大小姐都快哭了。”

那边打牌的人一局正好结束,闵肆铖起身从牌桌下来,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长腿平曲,“这个好办,他不让阮阮喝,说明疼人,我们不能阻止他疼老婆。我们这里按双倍算给他,阮阮酒量我是知道的,十瓶红酒没问题。”

“!!!”

温阮惊呆了,她怎么不知道她还有这酒量?

她都没喝过酒。

舅舅分明是想整贺宴辞。

“咦,还是闵舅舅说得有道理,贺哥结婚都没请我们喝酒,今晚必须好好让贺哥补个新婚酒!”程敛早就想这么对贺宴辞了,闵肆铖按头,他不怕事大,打了个响指,侍者推了一小车名贵的酒过来,程敛亲自搬到贺宴辞面前。

温阮看到那么多酒堆贺宴辞吓了一跳,很淡定。

贺隽他们一个个都是不嫌大的,“贺哥的酒量你们不清楚我清楚得很,至少二十瓶。”

严钺:“二十瓶哪能够,你们看到的都是他的保守量,起码三十瓶。”

“好样的!我再给贺哥加个新婚酒十瓶!”程敛扬了扬手,一只手展开,候一边的侍者秒懂,推了两小车过来。

“.......”温阮傻了都快,这样喝,人还好吗?

“你真的要喝呀,这么多。”她咬了咬唇,早知这样,她就不要可怜巴巴了,原本就想要喝点果汁,结果被程敛钻了空子,整贺宴辞。

“没办法啊,舅舅把话都说这么清楚而来,我不喝就不疼你了。”贺宴辞叹了叹气,抬手优雅的解开衬衫领口最上端的纽扣,依次往下又解了两颗纽扣,衬衫纽扣也被他解开挽至小臂,露出一段强劲有力的小臂,似乎要大干一场的架势。

温阮看着贺宴辞,漂亮的小脸都是担忧,贺宴辞轻声说,“放心。他们一个都跑不了,你想先看谁倒下。”

“啊?”还可以先选吗?贺宴辞不该最先倒吗?酒都在他面前,还有逆转?温阮是第一次来会所玩,不懂啊。

真可以逆转的话,先找个小白鼠,“程敛,他小时候最爱整我。”

“哦,我以为你们一笑泯恩仇了呢。”他就知道,小气包那么爱记仇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原谅。

“原本是准备和解了,你把我们的和解酒破坏了。”温阮哼哼。

贺宴辞无奈啊,“哦,行吧左右都是我的问题。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就从他开始吧。”

啪啪啪啪——

程敛迫不及待的把几十瓶酒全部打开了。

“贺哥,赶紧开始吧,别磨磨唧唧的。”

贺宴辞指腹慢悠悠地剐蹭着红酒杯边缘,“喝酒可以,但这么单喝酒,没什么意思,玩一会就没了。”

“可以呀,贺哥你想怎么玩都行,今晚酒你必须喝。”嘿嘿,有闵舅舅坐镇,他不信贺哥还能不喝?喝酒玩游戏他从小玩到大,怎样他都奉陪到底。

“你出主意吧,我不常玩,不了解你们的酒面游戏规则。”贺宴辞英挺的身姿往沙发背靠了靠,单臂勾住温阮柔软的腰,温阮顺势软绵绵的身子靠贴在贺宴辞怀里。

“我看玩骰子吧,大小简单又有意思,喝酒快。”严钺淡笑提议。

“可以啊,我没问题,贺哥竟然要玩,我们玩大一点,大小点一瓶闷!”程敛豪言壮志。

“......”贺隽拿着根烟在鼻子上嗅了嗅,“你们先开始,我出去抽根烟。”他起身回头瞧了程敛一眼,跟贺宴辞玩,他都要小心点,有个人要惨了。

闵肆铖:“我都行。”

几个人都表了态,关于掷骰子。

程敛看来看去谁都不放心,瞄准了温阮,“大小姐你来,他们我都信不过,一个比一个会抽老千。”

“啊,我不会。”温阮从贺宴辞怀里起来坐直,她没玩过,看着被送到面前的骰子,她压力很大。

贺宴辞跟了过来,胸膛贴在她身后,一双长臂绕着她两条纤臂,握住温阮的手,在她耳边说,“这个没什么特别技巧,我教你一次。”

会所包厢很大,空气很好,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贺宴辞身上是她熟悉的淡淡沉香木味一丝一缕的钻入她的鼻息。

温阮心脏怦怦跳,明明两个人在一起那啥的次数,数都数不清了。温阮还是被贺宴辞突然从后的靠近净白的小脸一阵燥热,她单薄的后背感受到贺宴辞肌理线的轮廓,她呼吸都紧了。

贺宴辞教温阮一遍,她就会了,她负责掷就可以,其他人猜。

这样下来,酒被平分,每个人都喝了不少,

相对其他人,程敛喝得比较多。

每回猜骰子一猜一个输。

“握草!”程敛撩了撩衬衫袖,“大小姐让我自己来!我就还不信这个邪!”

程敛气得抱着个骰子摇了好几次,还是猜不准。

喝到吐。

连续跑厕所。

温阮趴在贺宴辞耳边,用了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你逆转的局面是什么呀,”是她掷骰子的,她又没抽老千。

“这个好办你的一根头发就搞定了。”贺宴辞轻轻说。

“这样也可以啊,那你怎么知道他都能猜中的?”万一没猜中给拉错了。

贺宴辞鼻息里一声低笑,深眸润着微醉,贴了贴温阮的唇,“他们小时候就常玩的把戏,他还能猜不出。不然你以为,他会那么自信和我赌。”

温阮一双美眸,很明亮,“诶,那最后几次,他自己掷的呀。”

贺宴辞:“他喝高了,手都在抖,怎么可能猜得准。”

“......”温阮眨了眨眼,神奇了,原来可以这么玩,“你可以教我吗?”

“可以啊,那要看你是什么报酬。”贺宴辞淡笑。

“......”臭不要脸,他想要什么报酬,不就是哼哼哼么~色批!

贺隽是个闲不住的,他玩了几把,喝了几瓶酒,兜里电话响了几通催他玩的。

他跟贺宴辞他们几个碰了个杯,新年祝福的意图达到就去赶下一场了。

闵肆铖同样微微醉,贺宴辞和他差不多,两人坐沙发谈事情。

温阮抱了一瓶温牛奶依偎在贺宴辞身边,一边看手机一边吮牛奶。

贺宴辞一条手臂随意搭在腿上,另一条手臂排开在温阮身后,将她无形护怀里。

“宋董追悼会好像定在下个月。”宋传平忠厚本分一辈子,哪知结果是这样,多少还是挺惋惜。

闵肆铖嗓音冷淡,“略有耳闻。正好我下个月要去江城一趟,宋董生前跟我还算有一些私交,时间上来得及的情况下,我会去一趟追悼会。”

贺宴辞和闵肆铖碰了碰杯,“也捎带我一份。”

闵肆铖点了点头,“贺隽最近情绪不太对劲,玩得有点狠。徐家那边是你的主意,项目拿了就摆手。太狠我和贺老爷子的面子都挂不住。”

“嗯,我会跟他说,让他悠着点。”两人又碰了碰杯子,“他从小都这德行,有些事等他主动想说,不然谁也问不出。”贺宴辞早前就看出贺隽最近状态不对,贺隽心思沉不好猜,只能等他愿意说出来。

“在做什么?”贺宴辞见温阮一直在刷手机,偏头看她。

温阮软唇含着奶瓶,软软的声音还有些口齿不清,“同学群玩发红包的游戏,谁领的最大,谁发。”

贺宴辞大致瞥了眼,温阮发了一排红包,“你一直发啊。”

“我运气好呀,没办法。”温阮低着小脑袋,含糊其辞。

贺宴辞把温阮含嘴里的奶瓶,奶瓶嘴在她软唇上弹了下,温阮瞪了瞪他,“你干嘛拔我奶瓶,不让喝饮料奶也不给喝吗?”

“这样不难受?”含个奶瓶在嘴里,话都说不清。

“要你管。”温阮忙着抢红包发红包。

“......”贺宴辞。

嘟嘟嘟——

温阮收款提示音,贺宴辞转给她的。

“你给我转账做什么?我又不是没钱发。”

一万块,连续转了十一个给她。

“用我的玩。”贺宴辞转了钱给温阮,继续和闵肆铖聊工作的事,“怎么突然想到在江城投资影视基地?”

“不突然,早年计划。”闵肆铖淡淡地说了句,没有深聊的贺宴辞没打算继续问。

闵肆铖举了举杯,两人继续小酌。

程敛连续跑了几趟厕所,压根没空落座。

贺宴辞时不时蹭一蹭温阮小脸,和她温声细语的说什么,黏黏糊糊的。

严钺不想被迫塞狗粮,起身出去,这种狗粮留个闵肆铖佛系舅舅再好不过,反正对他来说万物皆空。

严钺出会所大门,往吸烟区走,一根烟刚点烟叼嘴里,齐蓝奚和几位朋友有说有笑的进了斜对面的洗手间。

严钺他不动声色的靠在墙边缘,慢悠悠地抽烟。

齐蓝奚从洗手间出来,一眼看到严钺。

向他走了过去,站在他跟前,双手环抱身前看他。

严钺掸了掸烟灰,“和朋友一起来玩?”

齐蓝奚扯了个笑,“对呀,以后可能回来的机会少了,跟他们道个别。”

齐蓝奚闻到严钺身上的酒味很重,“你们在这里玩呀。”

严钺:“嗯,和程敛他们几个。宴辞也在,要进去打声招呼吗?”

齐蓝奚眼眸一顿,随即恢复清明,“不了,你们一群大老爷们我不凑热闹了。”

严钺缄默两秒,才说,“他和大小姐一起过来的。”

程敛为首的那一伙子人,都这样称呼温阮,严钺也跟了。

齐蓝奚顿了一秒,笑回,“哦,那挺热闹的。”

严钺凝着齐蓝奚的眼眸,眼底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很淡。

不像以前,提到关于那个人的字词,都会有光泽。

严钺好一段时间没看到齐蓝奚,似乎瘦了一些。

两人都没说话,很静默,莫名就尴尬,严钺先开口,“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齐蓝奚。

“嗯。”严钺。

“严副总,我先走了,再见。”齐蓝奚晃了晃手。

严钺伸手拉住了齐蓝奚的手腕,“蓝奚,那天晚的事。”

齐蓝奚皱眉,反应强烈,“那天晚上什么事都没有!”

严钺冷地一笑。

齐蓝奚抿了抿唇,“是我醉了,跟你没关系。”

严钺没应,只问,“什么时候走,我去送送你。”

“不确定。”齐蓝奚眸色定了定。

“什么时候确定?”严钺皱眉。

“可能一瞬间吧。也可能是有计划的。”她模棱两可。

显然不想让他知道,严钺低笑一声,“行。保重,前途似锦。”

“你也一样。”齐蓝奚弯了弯唇角,转身,背脊挺直的离去。

严钺靠在墙边,慢慢地抽着烟,烟雾朦胧他英俊的脸庞。

温阮等贺娆几个小时都没等到人,才知道是贺宴辞诓她的,贺娆为了躲避联姻那事,压根没回。

温阮气呵呵的打了贺宴辞两下,贺宴辞哄好人后去了包厢内的洗手间。

温阮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大小姐!”程敛喝得有点高,没全醉,冲温阮的方向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语气凝重:“有件事,我一直憋在心里好多年,一直想要跟你道个歉,都没找到机会,这次我必须说了。”

“什么呀?”温阮看程敛这个模样莫名想笑,好滑稽。

程敛跌跌撞撞的一屁股坐到温阮身边,瞧着她好一阵,深吸一口气:“关于大白鹅那件事,我深感自责,欠你一句对不起。虽说大铁锅炖大鹅真香。但我们害你病了好几天,当时我们都快难受死了。我不知道贺哥有没有跟你说,我们真不知道那是你的大白鹅,不是故意吃的。早知道是你的,我们哪里还敢吃啊!”碰都不敢碰一下的。

“大小姐,你不知道我有多苦,这么多年,我看见大白鹅就害怕,我再也不敢吃鹅了。”程敛就差给哭出来了。

“贺宴辞也吃了?”温阮捕捉到重点。

“对呀,贺哥当时还吃了一只鹅腿,好像还有个鹅翅膀。特香。”程敛说着说着还吞了吞口水。

“......”温阮。

贺宴辞要巧不巧,从洗手间出来就听到这句话。

贺宴辞挺阔的身型一怔,长吸一口气息。

当初犹豫的当讲不当讲,这会他有种玩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