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辞辞’、‘软软’。…
“好笑?”贺宴辞负气,气息跟他嗓子一样冷冷地。
“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温阮强行忍,转过身跟贺宴辞面对面,最终还是忍不住,“但就是想笑。”
“......”贺宴辞。
“我没笑你!”她才不会承认,笑过他,不然她会很惨!
不过,她参透了一件更好笑的事。
贺宴辞吻了下温阮的唇瓣抬头就瞧见,温软的小姑娘,笑得肩膀都在抖。
“真没笑你。”温阮喘着气息,眼里都是藏不住的笑,她只是再想‘睡屁’,她跟贺宴辞到底是谁‘屁’,哈哈哈哈——绝对不会是她,肯定是贺宴辞!
温阮笑得更加肆无忌惮。
贺宴辞有所好转的脸色更加沉了。
温阮抑制住笑,软绵绵认错,“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这事就这么过了,保证再也不提!”
“贺宴辞,我真很冷的,你知道我怕冷的。”温阮非常明白,这个男人得在床上哄好,下床只怕她找不到机会,那得多别扭。
贺宴辞没应声,身体有所挪动,温阮赶紧抱住他精瘦的腰身,“你不会是要帮我穿衣服吧?”以前做完,贺宴辞抱她去清洗洗干净身体就会帮她穿好睡衣。
“......”贺宴辞没动,温阮整个都卷在他,太柔软,他跟个八爪鱼似的,贺宴辞气息开始凌乱,身体僵硬。
温阮感受到贺宴辞的变化,假装不知道,抿抿唇,“贺宴辞,我们说一会话吧。”
贺宴辞气息冷硬的‘嗯’了一声。
有了突破防线就好。
温阮唇角微微扬了扬,一双皙白的手松开他的腰,从腹部而上攀着他的身体,软声软语,“为什么心情不好,是我惹你生气了?”
贺宴辞气息重重的,呛她,“你怎么会惹我生气。”
温阮的一双小手停在贺宴辞胸膛上,娇柔的说,“我不信,如果不是生我气,你不会那样对我。刚刚你都弄疼我了,之前都没有过。”他们结婚第一晚,她跟贺宴辞都是新手上路,第一次确实有些不适,但男人好像哪方面都是无师自通,后面几次,她感觉良好,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感觉,他懂得照顾她的感受。
“很疼?”他已经很克制了,怎么还是伤到她了,他忘了,小娇气包,娇嫩得很,贺宴辞捉住她一双柔软乱来的小手,心疼道,“要不要我让人送点药上来。”她不喜欢一个人在陌生地方,只能让酒店的人送上来。
“......”这种事买什么药,丢死人,其实没多疼,她就是想让贺宴辞心软,贺宴辞她还是多少了解的,表面看上去铁石心肠的,实际最容易心软。
贺宴辞见温阮小脸皱得厉害,还咬着嘴唇,他屈指抚她的唇瓣,自责非常,“别咬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会注意,不会弄疼你。”
“嗯,可疼了~”温阮从小到大最会的一招就是撒娇服软,她撅了撅软唇,“看在我这么疼的份上,可不可以不要生气了。你都气了大半天,生气对身体不好,容易长皱纹,会显老。”
“老?”贺宴辞喜欢揪字,尤其是他不喜欢的。
“不,贺总年轻有为,身强体阔,英挺不凡!”温阮立即改口,好不容易快要哄好了,千万别出乱子。
贺宴辞静听温阮胡说八道,软声软气的听了舒服,“可以。你也得自我反省问题所在。”
“......”
温阮心底叹叹气,试探性问,“是因为股份的事嘛?”这是她目前猜测的最后可能的事。
贺宴辞不应声,低头脑袋埋在温阮的脖子里咬了她脖子一下。温阮吃痛的‘嘶’了一声,“好了,我不提了,再也不提!就如你说,是你跟我爸的事,我管不着。”贺宴辞这个男人小心眼不一般,她必须得服个软,把他的气消除。
“爸那份呢。”贺宴辞头埋她脖子里问。
“......收,必须收下。”温阮想通了,贺宴辞这个男人还是挺有担当的,就算将来有个什么事,他俩应该闹不出什么财产纠纷。
贺宴辞紧蹙的眉心有所缓解,身上的戾气明显消散。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
温阮暗自放松不少,再看头埋她脖子里的贺宴辞,彷如从一只凶残的狼王变成了一只温顺的狗子。
哎,这男人生气起来,气性真大,吃了一顿肉,还得这么卑微的哄。
不一会,贺宴辞闷地一声,抬头看温阮,深眸别样情绪涌动,嗓音沙哑的开口,“阮阮,你压着我了。”
啊?她压他什么了?
没有呀!
温阮赶紧撑开被子,低头看,她膝盖顶在某个部位。
……
云南又暖空气又好,温阮特别喜欢这种感觉,一早起床,按照先前定好的路线,先去粉海之称的泊拉湖,晚上再去泡温泉。
温阮发现贺宴辞是个非常传统又保守的男人,其他人不论男女都是单薄出行,只有贺宴辞,宽松的长裤,白色的棉质休闲衬衫,发型好在是很自然的,还有些许刘海的,沙滩风吹起刘海,多了几分自然,不然他哪里是度假的,完全像极了是来勘察地方,收购度假村的。
但帅是真的帅。
贺宴辞吸引了不少女游客的目光。
“你为什么没换泳裤?”温阮语气温温的问他。
贺宴辞在温阮跟前停下,双手环着温阮要抱不抱的。
贺宴辞高挺的鼻梁上架着墨镜,温阮看不到他的眼睛,目光落在他完美的下颌线上,她问,“不喜欢那个牌子的?还是不舒服?”温阮第一想到不符合尺寸,今早他们一起去买的,和她的泳衣是一套情侣的,还是他挑的,没见他不喜欢啊。
“不是。就不喜欢太暴露。”贺宴辞尴尬的触了触鼻尖。他没换,挺怕被温阮嫌弃,他在更衣室试了很多次,还是没能穿出来。
“哈?”温阮惊讶,“贺宴辞,妈妈昨天跟我说,你中学毕业就出国外留学了,国外比不这开放?”沙滩、比基尼应该比较常见的吧?
“个人不太喜欢。”贺宴辞深眸微压。
啊这——
温阮低头看自己身上的泳衣,不太露,但相对正常服装,布料少了太多。
贺宴辞该不会觉得她也不保守啊?
他要是不喜欢这样,他干脆直接说,他们干脆不要选来沙滩玩,或者换一套更保守一点的。
他怎么不提呢?
而且她好像有点不习惯这样穿,之前家里太过于紧张她的身体,她从小到大没怎么出门玩过,这次跟贺宴辞出来算正式的旅行。
“想什么呢?你去玩,我给你拍照。”贺宴辞取下墨镜挂在身前,晃了晃手里的相机。
“我这样没问题吧?”温阮忐忑。
“很好看。”他选的穿在温阮身上最合适,贺宴辞很满意的勾唇。
“......你不是不喜欢暴露装吗?会不会觉得我这样穿,不太合适?”要是不适合,就换掉,要不然这男人生气了,不好哄。
“为什么不合适,我选的还能不合适?”贺宴辞怎么看也挺很合适的,而且非常好看,温阮的肌肤白嫩,很适合浅色的。
“我怕你不喜欢。”温阮叹气,再把他搞生气,就没意思了。
贺宴辞听不得温阮说这种话,她在他面前,他更喜欢他娇里娇气的,动不动发脾气的温阮,而不是小心翼翼的,贺宴辞无奈叹气,“阮阮,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你说给我听听。”
温阮想了想,“误会的事没有,你会生气。”
“哈,我什么时候生气了?”贺宴辞好笑。
“昨天啊,我哄了那么久。”这男人每次都这样么,忘性这么大?自己多大气性不清楚吗?她可不会忘记,对,她就是这么记仇。
贺宴辞撑了撑眉,“昨天那事,我为什么生气,你不清楚么?”
“......”她清楚!她也要让他清楚,他生过气。
贺宴辞就知道,小姑娘记仇这毛病,不可能能改变,他无奈笑,“昨天的事,画好句号。以后不会跟你生气了。我生气你也不要理我,冲我发发脾气,我来哄你,好不好?”
温阮眼眸眨了眨,还有这种好事?
她不信,这只狗,喜欢骗人。
阴晴不定的,说不生气,改天准变卦,还得装记性差。
贺宴辞牵起温阮的两只手,放进手心,深邃的眸子紧锁她,一句一顿,“阮阮,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欢,不是别人喜不喜欢。每个人的习惯不同,我不会把我的喜欢或不喜欢强加你身上,你自己喜欢的才是最重要的。阮阮,你要记住,在我这里,你可以做一切你喜欢的,你愿意的。而我,都会无条件支持。”
温阮眉眼定定的闪动一下,没想贺宴辞会给她说这番话。
这些年,好像大部分都按照家人的要求生活,他们说不能碰的,她坚决不会碰。
因为知道他们都是为了她好,不会害她,所以她什么都愿意听他们的。
也愿意一直听他们的。
温阮更没想到,第一个对她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他会无条件支持,竟然会是最嫌她麻烦的贺宴辞。
温阮唇瓣紧抿,鼻头莫名一酸。
这次回来和贺宴辞相处时间虽然还不长,但温阮知道,贺宴辞并没想小时候那样特别嫌弃她,相反还特别尊重她的喜好。
还鼓励她,多去和人群接触,习惯人多的环境,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就会逐渐减少。
家里人不许她碰花,说花粉粉尘多。
贺宴辞不管她,还带她去摘花,陪她一起制作干花。
她好像对这个男人,快要比喜欢多一点了。
贺宴辞眉眼敛笑,“我是不会要求你什么,你可以把你的喜好加在我身上,比如我的穿搭你可以开始着手支配了。”
温阮莞尔一笑,神使鬼差答应,“好。”
贺宴辞很满意,牵起她的手,“走吧,我先给你几张拍照。”
“你拍照技术行不行啊?”
“你说我行不行呢?”贺宴辞沉脸。
“行,天下第一行!”温阮掩唇淡笑。
“......”
一天下来,玩得是真开心,累也不假。
晚上在温泉酒店,两人泡温泉放松了一下,在酒店餐厅用晚餐。
温阮迫不及待翻贺宴辞给她拍的美照,
“贺宴辞你的拍照技术一流呀,这水平都可以做业余摄影师了耶。”温阮终于找到了拍照好看的男士了,他们出版社哪些,拍照技术一个比一个差,不堪入目。
“不才,大学时期拿过那么几个摄影奖。”贺宴辞切好牛排推温阮面前,眼帘抬也不抬,很淡然。
温阮无声的‘嘁’了声。
该死的凡尔赛!
温阮用餐的时候喜欢安安静静地,这点贺宴辞跟她特相似,两人无声用餐。
忽然一声惊讶传来:“温暖老师!真的是你啊,刚才爱娜说像你,我还不相信。”
温阮扭头,瞧见一熟人,看他身后,还有好几个艺人一起,温阮起身,“邓导,你们在这边拍戏?”
“是啊,刚来没几天,温暖老师是来找新剧本灵感还是来旅游的?”邓导和温阮打完招呼,假装不经意的打量她对面的男人,以他多年的识人本事,对方的身份必然不简单。
“一半一半吧。”温阮淡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邓导您坐。”
邓导坐下后,目光正大光明的放到贺宴辞身上,他听闻温阮有个商业巨头的舅舅,三十岁出头,偶尔会做电影投资,他没见过本人。据说,他在国内就会带温阮去找灵感,看气质应该就是这位了。
“哎呀,闵总久仰大名!”邓导立马说道。
“......”贺宴辞切牛排的动作微顿,面色沉下,没做任何表态。
温阮忍笑,双手端起茶一板正经的奉给贺宴辞,“舅舅,请喝茶。”
“......”贺宴辞睐了温阮一眼,还是把茶接下了。
邓导信以为真,赔笑搭讪,“闵总,您最近可有看好什么影视项目?”邓导话落,贺宴辞无动于衷,邓导暗自抽了抽冷气,闵肆铖冷面罗煞,名不虚传啊,但人家是大佬,能甩他投资的资本爸爸呢,他必须热脸赔笑啊。
贺宴辞低头认真品温阮提来的茶,压根不搭理人,毕竟他又不是闵肆铖,他看向一直憋笑的温阮,心情很不爽,挑眉道,“老婆,茶好烫。”
“?????”邓导整个人惊呆。
温阮正常喝茶,没差一口喷了出来。
烫你妹!
温的好吗?
在邓导惊讶不已的眼神中,温阮叹叹气,淡定的露出戴钻戒的左手,“那个,邓导,我结婚了,这位我先生。”温阮没介绍贺宴辞的名字,南方的朋友除了那么几个。至今也没人把她和京圈儿的一些关系联系的起来,这些个业界的合作对象,都只知道她的笔名,并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她不喜欢找麻烦事。
哈?
小姑娘年纪不大啊,不是大四吗?
就结婚了?
邓导震惊之后立即伸手问好,“您好,您好,真不好意思,刚刚是鄙人唐突了,还不知道您贵姓。”
贺宴辞起身,单臂横在身前,稍稍弯腰谦恭有礼的跟邓导握了握手,淡然道,“并非圈内人。”
简单一句话,邓导没再刻意搭讪,他混娱乐圈多年,都是人精,人家不愿意告知姓名,显然不会深谈,看气质和气场,必然不是个简单人物,不是他这种混娱乐圈能惹得起的人。
“哦,闵肆铖比我老。”贺宴辞落座后,动作优雅的切牛排,淡漠地飘了句话。
“......”邓导。
“......”温阮。
邓导为缓解尴尬,又想问出自己的目的,特意说,“温暖老师,闵总他老人家最近可还好?影视投资可有什么想法?”
温阮扶了扶额,舅舅要知道被人称为老人家,这辈子大概也没合作机会了。
温阮扯了扯唇角,“舅舅,最近不在国内,关于投资电影这块,我舅舅他一向看心情的,我也摸不准。”温阮说的没错,闵肆铖投资影视这块,她真看不透,看心情吧,一年一部是有的。
“那倒是,闵总一向神秘。温暖老师我们合作过几次的老熟人,闵总在影视投资上有什么题材想法,一定要给我这个老搭档通通气呀。温暖老师,我那边还有一帮子人等着,我就先行一步了,替我向闵总问好。”邓导笑呵呵的说完,又冲贺宴辞点了点头,贺宴辞一向注重礼仪,淡淡颔首回应了下。
“一定一定。邓导慢走。”温阮起身,微笑应答。
温阮再次落座,发现贺宴辞看着她笑,温阮瞬间有种不好的感觉,“可不是我误导邓导的,是他自己把你认错了,你这笔账可不能往我身上算!”这个男人很小心眼,不说清楚,又该秋后算账。
温阮瞧贺宴辞深眸浅笑的看他,她抿笑,“你这样看我干什么呀?”
贺宴辞身体往椅子上靠了靠,双手环抱身前,唇角勾起,很欣赏,“不错,我们家的小娇气包,都学会了商场那套刀切豆腐两面光的本事了。”
温阮耸了耸肩,笑道,“没法子,我们写书的也要靠版权商、投资商、导演吃饭的呀,有必要的时候得打好关系。还有什么叫刀切豆腐两面光,我这叫社会关系维护。”
“.......”行,左右他家的小姑娘是厉害了。
用晚餐,两人手牵手慢悠悠回房,贺宴辞心情不错,毕竟这是温阮第一次在她南方生活圈面前,承认他的身份。
看来得寻个机会一起去南方拜访一次,那这个小东西想赖也赖不掉,不想跟他过都不可能。
说来,这个邓导还是真会来事,竟然喊温阮去剧组帮他看剧本。
这也是令贺宴辞非常头疼,偏偏温阮是个剧本痴,两个人的蜜月旅行成了温阮影视城和酒店的两点一线。
还哼着小曲子早出晚归的。
贺宴辞揉了揉眉心,“你是来度蜜月的还是趁机来工作的?”
温阮抱住贺宴辞的腰,仰头在他下颌上落了个吻,“天大的冤枉,肯定是来旅行的。正好邓导拍摄的题材,和我手上这部是相同题材,可以取材。”
贺宴辞嘴上抱怨,不让去,实际并没阻止温阮去剧组,温阮工作起来专注的模样,更有活力。
他不舍得剥夺。
温阮最后几天,没再跑剧组,跟贺宴辞去了好几个地方。
大半个月的蜜月之行,在温阮的忙碌,告一段落。
飞机上,温阮整个人都是瘫软的。
太累了,昨晚贺宴辞这只狗,就跟疯了似的。
说什么见不得那样穿,她不过就是腿被蚊子叮了,腿上涂了药,套了一双齐膝的白色丝袜吗?
还说短装旗袍下配丝袜是故意诱.惑他。
自己经不住,想法多,最后还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无耻的狗男人!
“好困啊。”温阮打了个哈欠。
“没让你不睡。”贺宴辞头从电脑里抬起,拿掉温阮盖脸上的书,打开自备的小毯子,盖在温阮身上。
“万一我睡着了不想醒怎么办?”这个问题比较严重。
温阮睡着了特别不喜欢被吵醒,吵醒了她就不舒服,头疼,鼻子头,呼吸也不顺畅。
“好办,直接把你丢机场。”贺宴辞一边给她压毯子一边说。
“......”温阮扭头怨念的看贺宴辞。
贺宴辞伸手拍了拍温阮脑袋,“放心睡吧。大不了我抱你出去。真把你丢机场,被别人捡去了,我上哪找这么契合的老婆?”
“.......”温阮拉了拉小毯子蒙头上,她严重怀疑贺宴辞在乱开车,可她证据不足。
蜜月之行的第五天,
闵清跟温阮通视频电话,她散漫地坐在沙发上。
闵清看视频里房子不对劲,拧眉,“怎么换地方住了?”
“我也不清楚,贺宴辞让换的。”温阮还真不知道原因,她不是开玩笑,她在飞机上真没醒,贺宴辞还真没叫她起来,把她给抱了回来。
她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贺宴辞上班去,李婶他们都这边了。
贺宴辞跟她讲电话给出的理由是,地下水道爆了,还建局的人在抢修地下水道,好几个月才能修好,三月份之前他们都住这套别墅。
“宴辞是住这边的吧?”闵清紧着问。
闵清话音刚落,贺宴辞的车正好进院子,温阮把手机对向落地窗,镜头一倒,贺宴辞车进院子被闵清看的清清楚楚。
闵清皱起的眉头才有所收敛,脸上笑容淡淡,“快去吧,宴辞上班也辛苦了,去给他拿个外套什么的。”
温阮轻轻‘哦’了一声,贺宴辞一般是不会让她出门接的,连身上冷气都不会让她沾的,温阮每回还是会去门口接他。
“太太,您快点儿出来,先生给你带了好玩的东西。”
李婶声音大,很有穿透力,温阮听见了,闵清也听见了,笑道,“去吧。看看宴辞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温阮也好奇,跟闵清挂断电话,跻上拖鞋,小跑出门。
贺宴辞从车里下来,手里提了个笼子。
笼子里装了两只小鸭子?
像鸭子又不像鸭子,太小,没办法分别,温阮蹲下仔细看,肉嘟嘟的,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是什么,“这小两只好可爱是什么?”
贺宴辞捂拳浅咳,“朋友说是大白鹅。”
诶~
为什么送她大白鹅?
因为上次在她书房看到了白白的牌位吗?
所以送她大白鹅?
温阮低头抿笑。
“这哪里是鹅啊,分明是一对鸳鸯嘛。”李婶在一旁笑。
“......”鸳鸯吗?好像大白鹅小时候的确不长这样的!
贺宴辞扭过头,耳朵绯红,“抱歉,不认识。我一朋友说,这是大白鹅,我以为就是。”
李婶偷偷笑,“哎呀,先生说是大白鹅,那就是大白鹅,多好的一对大白鹅啊。”
“.....”贺宴辞。
温阮这是第二次见贺宴辞红耳朵,害羞的表现?她不忍一笑,默认李婶的说法。
“要不,先生、太太给两只可爱的‘大白鹅’取个名字?”
“辞辞。”
“软软。”
两人异口同声,温阮说得是辞辞,贺宴辞说的是软软。
缓过神来,两人视线在半空中交合,又瞬间分开。
李婶:“这两个名字不错。‘大白鹅’现在还分不清,等大一点羽毛长了,头部就可以分得清雌雄了,那时候再用这两个名字。”
贺宴辞把‘大白鹅’交给了李婶,牵起温阮进屋。
“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写出来。”温阮这几天都在跟稿子作斗争。
“写了一章,按照你上回的提议,还算顺利。”温阮如实答。
“知道你老公的好处了吧?”
“好处多多。”
“看吧,比符景百厉害吧。”
“......”这人,是跟符老师过不去了吗?
第二天,温阮趴在客厅茶几上敲稿子。
突然问李婶,“李婶,‘大白鹅’安置好了吗?外面好冷会不会冻伤?”
“不会不会,院子里的水池是恒温的。先生特意叮嘱过,昨晚连人让人做了恒温池。”
昨晚连夜做恒温池,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李婶一边摆水果一边说,“太太。先生,哪里是分不清不认识大白鹅,分明是想送一对鸳鸯给您。”
温阮也是这样认为的。
贺宴辞要送她的应该就是鸳鸯。
温阮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愉悦感。
温阮单手支头,另一手在电脑触摸键上兜圈圈儿,若有所想,“李婶,你说,送男士礼物的话一般送什么好。”她只送过长辈礼物的,还没送过其他人。
“太太是要送先生吧?我看很多太太,小姐送老公或男朋友都是什么手表、领带,皮带、衣服之类的。”
“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这些就属于亲密人之间才会送的,这是浪漫的情调,其他人送才会显得暧昧不好呢。”
“太太,不管您送先生什么,先生肯定都很高兴。”她这两个月可算是看出来,男主人喜欢女主人可喜欢得紧,“太太,你别纠结了,礼尚往来情意长绵。”
“......”情意长绵——温阮听得脸燥燥的。
但送礼这事,温阮认为李婶说得很有道理。
贺宴辞又帮她弄干花,这次去旅游,她有一小半时间耗在了剧组,他不但没不高兴,还在她讲剧情的时,帮她记笔记。
昨天又送了她两只‘大白鹅’。
她不礼尚往来,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