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含入V通知。 一触即燃。…

拍婚纱照当天,早晨六点不到闵清就来敲响,温阮压根还没醒,迷迷糊糊的应付了两句。

两分钟,温阮没反应,闵清让人拿来备用钥匙开门。

“你这孩子,怎么还不起?你该不会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吧嗒’闵清把灯全部打开,光很刺眼。

温阮被子蒙住头,闭着眼幽声回,“没忘...”

闵清拉了拉温阮蒙头的被子,沿床边坐下,叹气,“说到你们选拍婚纱这事儿,我不得不提啰嗦一句,就我这个当妈的忙强忙后的,你俩没一个提出拍什么款式,怎么拍的,一点都不上心,我真怀疑你们是不是——”

温阮对闵清口里什么假的、作秀的话题特敏感,一个激灵从被窝坐起,抓了抓头发,幽怨道,“妈,才五点四十五啊,再上心也抵不住瞌睡的魅力啊。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上心,指不定我昨晚兴奋地一晚没睡好呢。”

闵清不知真假,赶忙握温阮的下巴瞧来瞧去,“真的假的?给妈妈看看,可不能有什么黑眼圈,眼妆上妆太浓,效果就没那么好了。”确定没什么黑眼圈,闵清才放心。

“妈,是我去拍婚纱照,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紧张啊?”温阮抬了抬疲惫不堪的眼皮,动作机械挪出被闵清捉住的下巴,下床。

闵清一边整理温阮的被子,一边继续叮嘱,“我不是紧张,我是怕你们——算了,说多了你又该嫌我烦。总之你记住妈妈说的话,妈妈给你们选的那些类型都得拍了,不许偷懒。想当初跟你爸结婚,那时候的婚纱照没这么多样式,没能拍到什么像样的婚纱照,哎,我都后悔死了。”

温阮:“你们每年的结婚纪念日都去拍婚纱照,还不够?”每年一小拍,五年一大拍,她都当了十几年的陪衬小花童。

“你这臭小孩,脑袋瓜子怎么不会转弯啊?那哪能一样?都老了,最美的年华结婚照不拍好、拍够,会是女人一辈子的遗憾。你听妈妈的准没错,乖。”闵清跟去盥洗室。

“......”温阮挤牙膏刷牙,“哦,别遗憾了。我哪天出本书什么的,来弥补您的遗憾。爸给你求婚的过程我写个几万字,把你和爸的拍婚纱照的过程来个几十章的特写,让全世界都羡慕去。”

闵清先温阮一步替她打开水龙头,睐她一眼,打消她的念头,“出什么书,那种费脑子又伤身的事,不适合你,你可不能乱来。你也别想什么工作之类的,好好把自己养好。你一辈子健康快乐,我跟你爸就放心了。”

额——

温阮表示头疼啊。

她老母亲哪天要知道,她不但工作,还真出书了。

还从事了编剧的工作,她会不会很惨?

温阮牙刷在嘴里转动,呜呜咽咽的吐词不清,“我什么都不做,等于一个一无所有的废物,会遭人嫌弃的。”

“谁敢嫌弃你?谁说你一无所有了?我跟你爸的东西都是你的。”闵清水杯递给温阮,可不喜欢听这句话,“是不是宴辞妈妈说你什么闲话了?我告诉你,阮阮,宋燕桦要真说你什么了,你告诉妈妈,妈妈给你撑腰。从小到大她就见不得我好,事事跟我作对,这脾气我还就不惯她了。”

温阮仰头漱了漱口,“你们俩可真是一对冤家啊,都这把年纪了还能吵起来,不累吗?”从她知事以来,两人就斗嘴斗个不停。

这次爷爷在重病监护室,两人难得和平相处,温阮还瞧见贺宴辞妈妈还安慰了她老母亲,她老母亲还让陈婶烧了贺宴辞妈妈最爱吃的菜送去了贺家,在医院好几次两人手挽手的一起出去吃饭,活脱脱就一对闺中好密友。

温阮还以为她俩冰释前嫌了,听她老母亲这语气,没什么改变啊。

难道这就是所谓冤家终成亲家?

闵清哼了声:“你以为我想吵啊,她宋燕桦说的那些话,有时候难听得要命哦。”

关于这对互相嫌弃了这些年的冤家,不是一般人能化解的。

温阮概不掺和。

温阮以前还听外婆聊过,她老母亲原本是跟贺宴辞四叔定了亲,得知宋燕桦跟贺宴辞的爸爸在谈恋爱,他老母亲就退了那门亲事。

宋燕桦当时扬言她母亲要是嫁贺家来,她跟贺宴辞爸爸分手,据说人仰马翻了一段时间。

闵清跟宋燕桦抖了这些年的嘴,深知宋燕桦的脾气,生怕温阮受了委屈,“阮阮,宋燕桦要真敢在你面前说些不好听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有些事你不好出面跟她讲,你老母亲我可不怕她!”

“宋阿姨对我应该还行吧。”温阮嘴里有牙膏泡沫,呜呜咽咽的说。她和宋燕桦并没有多少接触,并不熟,每回见面两人都是客客气气的。

“她那是有苦说不出,憋得慌。”闵清啧啧声。

温阮知道,贺宴辞父母以及贺宴辞都是因为贺老爷子的缘故,才不得不跟她联姻。

至于贺宴辞爸妈对她是什么看法,她不清楚。

她和贺宴辞结婚也有目的,各有目的倒也没什么。

温阮吐掉漱口水,清爽无比,砸巴了下唇,“妈,你和宋阿姨都这么嫌弃了。你还让我嫁给贺宴辞,你该不是在报复她吧?”

闵清眼神溺爱的瞅温阮,“你妈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我虽然和宋燕桦不对付,宴辞的优秀不能否认。什么是对你好,你妈我还是拧得清。再说,就算我真有这个报复心,我还舍不得呢,你是妈妈心头宝,嫁过去只会让他们家的基因更上一层次,哪里是报复她,完全是折磨我自己嘛。”

“......”温阮冲掉脸上的洗面乳,叹气,“在你们这样的教育方式下,我还能如此根正苗红,真佩服我自己坚韧不拔、屹立不倒的精神。”

闵清扬手轻轻打了温阮一下,笑说,“你臭小孩怎么讲话的,我们这样的教育方式怎么了?我们的女儿我们自己养,想怎么养就怎么养,别人管得着?”

“......”温阮默默竖大拇指,转身出盥洗室。

闵清又想到那件压心底的事,赶紧跟上去,“宝贝,妈妈再问了一句,你和宴辞结婚是认真的吧?不会背着我们搞什么幺蛾子吧?”

“比真金还真,你就放心吧。”

温阮回话声音比平常加了一倍,非常笃定,脸不红心不跳的,微垂的眼睫毛却颤抖厉害。

贺宴辞七点半到温家。

这次,温阮没让贺宴辞等。

贺宴辞刚到温家,温阮便从家里出来。

贺宴辞抬头便瞧见温阮,她戴了手套的手里拿一只小珍珠镶边的精致手包,一件小披肩的复古白风衣,腰身收得很精妙,一双妙曼的身材若隐若现。

每一次出现都会让人眼前一亮,优雅端庄又不失落落大方。

贺宴辞眉角微挑,“早。”

“早。”温阮在他面前顿步,抬了抬下巴,淡笑的打招呼,两人还是上回搬东西去他家后晚上聊过天,这些天没联系,温阮想到了些事,“你胃好些了吧?”

“......”

贺宴辞语结,帮她拉车门的手微顿,肉眼可见的深呼吸了几秒气息,挤出两字,“还、好。”好心情瞬间没有,还真要胃疼了。

温阮瞧贺宴辞面色不佳。

这是还疼?

温阮聊表关心,“还是要吃药的,不能强忍。”

“.......”贺宴辞。

小姑娘还真跟这个胃病梗过去不了?

温阮原本还想多问一句,要不要她进屋找点胃疼药给他带上,以防万一,拍婚纱的地点不方便买药吧?

贺宴辞已经帮她拉开车门,丰神俊朗的面上多了几分疏远,温阮只好作罢。

温阮不得不感叹,这个男人还真是前一秒风和日丽,下一秒,冰天雪地。

有胃病的人,她不计较。

其实,贺宴辞有这种反应,作为写过几百上千万字霸总大肠文的温阮表示懂,一般总裁工作忙,废寝忘食,都有胃病,还不愿让人提。

提就生气,就跟贺宴辞现在这种冷面状态差不多。

闵清早有安排,摄影楼的工作人员早早便候着两人。

第一套拍摄是主婚纱照,在影棚,灰色底的简约风。

“贺总,笑一笑。”

“新娘,靠近贺总一些。”

温阮眼尾的余光看向身边的贺宴辞,他笑,应该很少见吧?

至少,她没见过。

她挺好奇的,贺宴辞会不会笑。

会怎么笑?会露齿吗?

想多了,温阮瞧了半会,贺宴辞面色淡淡的,和平常没什么区别,没什么特别不高兴或高兴一说。

温阮琢磨,早上出门,关于询问他有胃病那事,他应该不生气了吧?

如此,温阮挽唇淡笑看镜头。

“两位新人靠近一些。”摄影师招来旁边的助理摄影师,“来来来,像我们这样。”

摄影师和其中一个助理摄影演绎了一套拍摄动作,两个大男人抱一起,小助理还露出了大腿毛,表情夸张,动作滑稽,惹得一阵笑。

温阮不忍一笑,她捧花遮唇。

忽然间,温阮腰身一紧,她低头,一条铿锵有力的长臂横在她的腰上,她抬头看上手臂的主人贺宴辞。

贺宴辞没看她,视线在看前方的镜头,他不苟言笑的面上有几分暖意。

贺宴辞察觉到温阮的视线,他转头和温阮沾着星光的眸子正好碰上。

他冰凉的眼眸温和些许,两人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咔嚓——

照片定格。

两人互相深情脉脉地对视。

“好!非常好!”

“贺总亲吻一下您的新娘,效果会更好!”摄影师很激动。

温阮思绪还停留在贺宴辞横在她腰间的手臂上,突然听到‘亲吻’?两字,她心弦紧绷绷的,让贺宴辞亲吻她,有没有搞错?

这比登天还难吧?

温阮没料到贺宴辞很配合摄影师的低头,薄唇在她耳廓边缘轻轻一触。

他薄唇上温润的触感彷如电流一般穿过温阮的全身,她心弦一紧,心怦怦怦直跳。

她的一双眼眸看镜头,睁得大大的。

拍摄定格。

拍摄的气氛很好,贺宴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非常配合摄影师。

温阮觉得自己太拘束,显得矫情了。

除了第一天有些不适应,后面拍摄很顺利。

亲吻额头,脸颊,两人连续几天的拍摄都习惯了,没什么别扭的地方,该亲则亲,该搂则搂,动作越来越顺利,不再需要摄影助理演示。

连续七天,拍了十几套婚纱照。

没去外地,在京都城名胜古迹的,打卡点拍摄。

各式各样的婚纱照都拍了。

人累是次要,温阮脸颊都笑得僵硬了。

温阮不得不感叹,还是贺宴辞这种人好,笑点高,怎么都惹不笑,免了面部之痛。

几天下来,温阮总算是理解那句‘我这辈子没完成的心愿,一定要让我儿女完成’的真理了。

她老母亲对她还真是下得手,安排了这么多婚纱照,是准备开婚纱展览馆吗?

最后一天,是拍复古的民国照。

温阮气质温婉,身材极好,很适合民国风。

闵清又提前为她量身打造了几身拍照的旗袍。

贺宴辞服饰比较简单,民国时期的西装和现代没多少差别。

贺宴辞换好衣服,在休息室等温阮,面上是一贯的生人勿进。

不远处的几个女工作人员,窃窃私语,“这位贺先生长得太好看了,比很多男明星都好。”

“你们也就看看吧,人家可是有主的人,太太漂亮不说,就那身材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可不是。我见过那么多穿旗袍的,这么合适旗袍的这位新娘还是第一个。”

“尤其是那胸,那腰,那腿太让人羡慕了,今天我总算见识到什么叫传说中标准的s型身材了。”

“太让人羡慕了。”

几位工作人员离贺宴辞的距离不算远,七嘴八舌的羡慕话,他听了个大概。

他修长的手指慢悠悠地把玩沉香珠串,唇边淡淡的笑意似有似无。

不久,温阮从化妆室出来,妆容精致,玉兰白的旗袍很淡雅,复古的宫廷卷发,白皙秀颈上戴了一小串珍珠项链。

她腕上戴一只手镯和秀颈的项链,是他上次送她的。

温阮的手腕纤细白嫩,最小号的手镯套在她手腕上都显大。

正款式的旗袍臀部的布料些许紧,温阮迈的步子很小,很小心,团扇轻轻扣在胸前,盘扣上挂一条同色系流苏,随她摇曳多姿的线条轻轻晃动。

“贺总,贺太太也太漂亮吧!活脱脱就是民国时期走出来的千金小姐。”化妆助理在一旁冒粉色泡泡,不禁惊叹。

贺宴辞喜爱温阮穿旗袍的样子,魅惑又不跌高贵。

工作人员这些话无疑都说到了他心坎儿上。

贺宴辞薄唇边缘勾勒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淡笑,他握住温阮柔软的小手。

温阮被周围的工作人员好一顿夸赞,她有些不好意思,笑起来柔柔的,团扇微微遮面,怎么看怎么都是迷人的,回话也轻轻柔柔的。

摄影师在一旁提议,“贺总,我有个小提议,我们可以拍一段民国时期的短视频作为结婚纪念。贺总您觉得如何?”

贺宴辞回神,染了些许愠色的眼眸从温阮身上挪开,大手紧了紧温阮的纤柔的指尖,没犹豫的答应,“可以。”

拍短视频,温阮没意见。

她喜欢古典风的书香韵味,这也是她喜爱南方的缘故,江南水乡的古城雅致,小船划过石拱小桥印下一道道婉柔的水波浮纹,是无与伦比的宁静。

何况还有一个花钱都请不来的‘超级模特’一起拍,不吃亏。

温阮团扇掩面低低笑,突然指尖传来微微一股疼,她扭头瞪贺宴辞一眼,纤手从贺宴辞手底下挣脱,自顾进了拍摄区域。

贺宴辞淡笑,跟上。

摄影师安排很快,拍完这组照片,转换了下一个场景。

温阮一身复古红的旗袍,这套旗袍并不传统,复古的元素和现代化的结合,致命的性感和线条的柔美冲刺视觉。

一对复古流苏的耳环,灵动又不失大方,正红的唇色更是撩人。

温阮从屏风后出现在贺宴辞的视线里,坐在复古沙发上的贺宴辞,深色无垠的瞳眸紧锁温阮。

温阮按照先前摄影师跟她讲的,摇曳生姿的一步一步走向贺宴辞。

贺宴辞单手支头,深眸的视线里是越来越近的人儿。

温阮精致的下巴微扬起几分,嘴角的笑容微勾,她不得不感慨,贺宴辞这个男人不愧是颜值天花板,复古西装在他身上更加彰显了斯文败类的本性,高挺的鼻梁上还架了一副酷酷的平框眼镜,将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五官线条修饰得更为立体,整个人禁欲中又满满的书卷气息,令人无法把持。

温阮暗暗叹,好在她是个编剧,笔下霸总人设应有尽有,不然真难以招架。

贺宴辞抬手冲温阮勾了勾指。

温阮不晓得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软唇微翘,冲他走去,在他跟前停下。

贺宴辞深不见底的眸子酌一束淡光落在温阮撩人的身姿,温阮细长的柳叶眉动了下,眼眸的光温和婉转,工作人员没提醒下一步该做什么,温阮扭头看向摄影机的方向。

彼时,贺宴辞一只手往前一揽,温阮自觉她整个人被一道力度勾了过去。措不及防,温阮一条细腿跪在贺宴辞交叠的腿上,好在她反应快,一双手撑在贺宴辞硬朗的身前,才幸免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只是她腿跪的位置非常非常的有讲究,膝盖不偏不离的抵了个十分尴尬的位置。

温阮眼眸心怦怦直跳,乱了节奏,偏偏贺宴辞这个男人还若无其事的淡然。

温阮撇开绯红的小脸,咬了咬软唇。

这还不安排花絮的拍摄内容,别告诉她,短视频的一部分?

温阮暗自惊呼一声。

这短视频!尺度这么大的吗?

温阮稍有走神,贺宴辞捏了一把她的细腰。

温阮腰间发疼,她轻呼了下,扭头皱着小脸瞪贺宴辞。

在贺宴辞看来,温阮瞪人,没什么可怕,和小时候一样,明媚的眼眸圆溜溜的,小脸鼓鼓的,有那么点可爱。

贺宴辞眉梢微挑,淡定从容的神色中还有那么些得意。

在温阮看来,完全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挑衅,她要能变身,她分分钟变化成凶.兽撕.咬他。

摄影师看镜头中大呼完美,从镜头的角度看,两人含情脉脉的对望,温阮微低头凝视贺宴辞,贺宴辞坐在复古沙发椅上下颚微抬了那么几分,两人鼻息之间只需一指距离便能相贴。

旗袍美人,柔软的身子,英俊冷厉的男士,高大的身型,两种具有冲刺视觉感的气质,暧昧又禁欲的复古画面。

摄影师趁机道,“贺总请亲吻一下新娘。”

温阮还在惊心动魄中和旖旎的目光中没恢复过来,便听到摄影师说亲吻的话。

温阮没多少拘束,脸颊吻,额头吻什么的,一周多的拍摄,他们算是习以为常。

温阮脸颊微微错开了些,做好被贺宴辞亲吻侧脸的十足准备,然而侧脸吻没有落下,摄影师却在摄像机那边喊了一声,“贺总最好是亲吻新娘嘴唇,效果会更佳。”摄影师完全沉迷于拍摄之中,两人太适合拍民国时期的复古风照了,完全就是军.阀大佬和豪门千金的视觉感啊!

再亲亲嘴唇,效果更加完美!

摄影师,在当事人温阮乱如麻,她她她跟贺宴辞,他们这几天都有亲吻,都是脸庞和额头或者耳朵,

亲吻嘴唇——————

应该不太可能吧。

温阮完全不敢看贺宴辞,万分纠结。

忽地一股力道掌控她的下巴,贺宴辞手转过温阮的头,下巴被贺宴辞的手往下压了几分,被迫她正对他,她跟贺宴辞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温阮被迫低头和贺宴辞对视。

此时此刻,贺宴辞深邃的眼眸正看向她,他眸底染着几分温阮看不懂的,很深,似乎是强行的忍耐着将要呼之欲出的什么,又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吸入属于他深邃的眼眸中,更似有什么种子在他深眸里发芽茁壮。

总之太多看不明白。

忽然间温阮心头紧得厉害,不由舔了下软唇,呼吸不太顺畅,心跳似乎都不受控制。

温阮不知所谓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贺宴辞,他立体的五官在她瞳孔里越来越近,最后没了焦距。独属于贺宴辞身上浅浅沉香木的清冽丝丝入了温阮的鼻息,和她清香的味道交织,混沌中,温阮唇上一暖,贺宴辞棱角分明的五官遮挡了她所有的视线。

温阮还没能反应过来,贺宴辞含她唇瓣的薄唇便退离了她,深如大海的眸子紧紧地锁她,呼吸很紧。

温阮眼眸睁得大大的,心脏似乎要从喉咙里跳了出来,紧迫的气息还没能得以舒缓,贺宴辞的薄唇又一次贴了上来。

温阮呼吸紧滞,受不了这种心脏要跳出的压力,太难受。

她想要推开贺宴辞,掌握她腰身的手臂是紧的,她没法动,她贴在贺宴辞身前的手掌软了下来,纤细的手指似乎也没什么力气。

温阮认为贺宴辞有毒,她肯定是中了这男人的毒,才会抵挡不住。

温阮雾蒙的眼眸和睫毛以及嘴唇都颤抖厉害。

贺宴辞胸腔的气息一沉,一触即燃,再不属于浅尝辄止。

温阮一双抵在贺宴辞的手指不知不觉中弯曲,轻颤的眼眸缓缓地闭上,嘴唇不觉间缓缓地起开。

在贺宴辞的支配下,温阮贴在他胸腔前的一双纤手缓慢往上攀缠住他的脖子,唇瓣缱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