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老妇人的秘密
第198章 老妇人的秘密
她从山洞中拿出一瓶药,这药也是她买的那书中的药方,降尘丹,俗称假死药。
她炼制出来后还是第一次尝试使用,不知道效果如何。
许思箐丝毫没犹豫塞进了小王子的嘴里,这药入口即化,根本不用强行喂。
床上的小王子的身子忽然抖动起来,四肢和身子一同乱颤,就像癫痫发作了一样。
许思箐往后退了一步,咦,这药不会是假的吧,怎么瞅着这小子真要死了似的。
一屋子的人瞅着小王子抽风,青四憨货问道:“主子,你真打算药死他啊!”
许思箐回头头也没回,瞅着床上的小王子说道,“他这样确实像是中毒的症状,倒是和书上写的一般无二。”
众人不明白许思箐是什么意思,但瞅着她略有些凝重的脸,也不敢多问。
小王子颠了一会就不动了,许思箐上前探了探呼吸,没了。
她趴在小王子的胸腔前,嗯,心跳也没了。
就像真死了一样。
许思箐将药瓶拿出来,放在鼻下嗅了嗅,没错,是这个药味。
她炼制出这药后特意闻了闻,一股子臭烘烘的臭鸡蛋味,嗯,没拿错药。
许思箐拍了拍小王子胸脯,“这药药效维持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后你要是真死了,我就将你的脑袋砍下来挂在边关城墙之上,让你们的族人也感受一下失去亲人的痛苦。”
小王子原本是晕的,被许思箐喂了假死药后,全身上下,五脏六腑都在痛,痛得他发生痉挛。
最可怕的是那么痛,他的意识却是清醒的。
他每分每秒都在煎熬,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等疼痛感过去,他的意识还在,他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他能感受到许思箐对他做的一切,也能听见许思箐等人说的话。
他这是怎么了?
正当他疑惑的时候,许思箐又对他说出那番他死就砍掉他脑袋的话。
最毒妇人心,她怎么可以那么坏?
他不能死,他还没坐上王位,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他不可以死。
小王子剧烈挣扎,实则他一动不动,身子毫无反应,好像那具原本属于他的身子已经不再是他的一样。
他惊慌失措,他恐惧万分,他...他无能为力。
只能听见她们的谈话声,那个捅他刀子的老妇人又出现了。
他明明没有了呼吸,那个恶毒的老妇人又在他的腿上扎了两刀。
好痛,真的好痛,就没个人管管她吗?
虐待个尸体算怎么回事?
不仅恶毒还变态。
小王子在心中咒骂,却无人能够听见。
因为屋子里只剩下他自己了。
许思箐带着大仇得报的老妇人去了她的屋子,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桃子清香。
老妇人原本激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将深藏她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原来她的儿子是名探花郎,名叫荣桐,当年觉得京都的生活太过安逸,便和圣上递了调遣折子。
圣上看他是个可用之才,便将他派遣到这边关来。
虽然给的官职不大,但却是个能掌实权的位置。
荣桐怀揣报国之志来到这里,却没想到处处受排挤,没有实权就算了,还要被人欺压。
仕途不得志,他便换了路子,专门管百姓的事情,替百姓解决冤假错案,倒也受这一方百姓的敬重。
没想到,有天深夜,他在衙门处理公案,一时困倦,不小心睡着,身子不小心滑落在桌下。
而吵醒他的不是鸡鸣,也不是鸣冤鼓,而是两个人的谈话。
那两人全是军中要员,他们话中谈论着他们是如何与北狄人通信,如何放北狄人踏进晋国残害百姓。
而他们敛尽横财,还要官升二级。
荣桐实在太气愤了,可他不敢出声,害怕自己知道了这惊天秘密后有生命危险。
连夜逃走,可还是被人追杀。
他在临走前将那两个人的名字和他听到的事情刻在了他住处的门匾之上。
这也是他们家传下来的习俗,如生异变,定然会将信息刻在门匾之后。
灯下黑,一般人都不会发现。
果然,那些人杀了荣桐之后就回到他的住处翻找,没有找到任何信件和可疑之物才离开。
而她这个老婆子那时还不知道儿子的遭遇,远在京都。
等她收到儿子因公殉职的消息已是两月之后。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的儿子会去战场杀敌。
他是一介文官啊,他怎么会明知道自己去战场就是个死,而非要去呢!
老妇人太了解他的儿子了,他会想尽办法做尽自己力所能及之事,也不会白白去给敌人送人头。
她隐藏了身份,扮作一名无家可归的妇人,从京都遗留游荡到边关。
在荣桐住处打探观望许久才敢趁着夜黑将她儿住处门匾取下来。
真相大白之日,她痛不欲生。
恨死了北狄人,也恨死了那军营之人。
他们全是凶手,他们全是罪人。
可她一个老婆子,什么都做不了啊!什么都做不了。
今日恰巧碰到许思箐,知道了小王子的身份,就算她死也要杀了小王子,替她儿子报仇。
许思箐是个很好的听客,她只听老妇人说,从没有插过一句嘴。
等她老妇人说完,立马递过去帕子,并给她倒了一杯水。
等老妇人缓了一会后她才开口,“大娘,节哀。”
老妇人摇头,咬牙说道:“我杀了北狄的小王子,也算给我儿报了血海深仇,老婆子就算现在死,也算有点颜面去见我儿。”
许思箐心里也很难受,她一直都是一个感性之人。
前世看个苦情电视剧都要掉上一些眼泪,更别说眼前之事真实发生。
她真的能感受到老妇人的那股悲呛和心痛。
她并没有立即去问老妇人那两个军营的人叫什么名字,大娘如果想说,会自己告诉她。
她不说她也便不问。
军营那种地方,如果里子已经坏掉了,那一定早就烂透了。
恐怕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许思箐瞧着老妇人情绪稳定了不少,开口劝道,“大娘,夜深了,回去歇着吧。”
老妇人点头,起身往门外走去,人已经到了门口,见许思箐是真心想要她回去休息,她反而改了主意。
只见她回头,浑浊的眼睛折射出月色的光亮,“你两个人是谁吗?大娘我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