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灵器丢了

外头来个小厮通报,“上神,司戍大人来了。”

“他来做什么?”我有些疑惑,这个司戍最近来紫馨宫来得有些频繁啊!

小厮挠了挠脑袋,“这个,小的也不清楚,说是公务,身后还带了一群的兵。”

怎么,难道还想要干群架?

共工想了想,“我好像之前听他说起过一件事儿,这都城之内发生了一桩奇事。大约他就是为了这件事儿才来的。”

什么事儿?

共工想了想,“说是出了个贼,本来这也是小事儿,但这大大小小的司职家中都已经被偷了个遍,这才察觉了不对。案子也从司尹的手里转交到了九巯的手里去了。”

我看向阿淼,我记得他是不大喜欢九巯这个人的,上一回见他是为了添妆的事儿,他倒是没多说什么。

“既然是正事儿,就见见吧!”阿淼让人传,“不过只见司戍一个人,其他的兵马,不许进紫馨宫。”

九巯今日穿着一身司职的制服,不过衣袖处,依旧绣着梨花。我忽然想起,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衣饰上也都有一朵梨花作为装饰,行礼的时候,袖子一展,便更加显眼了。

我唤了他起身,“梨花倒是别致。”

他看了看袖口上的梨花,淡淡一笑,“拙荆喜欢梨花,属下所有的衣饰上都有梨花作为装饰。这梨花细小,寻常根本难以发现,上神好眼力。”

我也喜欢梨花,所以才格外敏感些。

“今日来,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属下今日来本是冒犯,但碍于公务,不得不前来。都城出了一桩案子,这将近百年来,城中陆陆续续有下品和中品灵器被盗。而昨夜,已经发生了第一桩上等灵器被盗的案子,就发生在成铸宫内。”

话音刚落,共工就拍案而起,“啥?成铸宫?”

“是。”九巯对共工拱了拱手,“方才属下正是从成铸宫里出来,根据司筑之言,今早上便发现他的一对乱风锤消失了。还有几位匠人都说自己的灵器或多或少都丢了一些。其中还不乏先前司上送来给司史上神添妆的一些上品灵器。所以,属下便来这里问问相关的情况。何况三位上神见多识广,或许能对属下的疑惑指点一二。”

共工一听东西丢了,立马就坐不住了,“阿淼,飒飒,那你们先聊着,我得先回宫里看看,我得回去看看。”

共工平日里最宝贝那对裂鬼锤了,一听说有灵器丢了,是生怕自己那对也会不见了,立马就跑出去宫去了。

“诶,共工,你慢点,别摔着了啊!”

话音刚落,便听见“咣叽”一声闷响。我忍俊不禁,“共工,没事儿吧!用不用给你找司医过来看看?”

“不用!啊,不用!”共工痛苦的呻吟声传来,“我,没事儿!”

共工走了之后,九巯才开始跟我汇报这件案子,“按理来说,此事不该惊动三位上神,不过如今连成铸宫里都出现了灵器被盗的事件,便只好麻烦二位上神是否也能查一查宫里,是否有灵器被盗的事件。也好叫属下心理有数。”

这不是什么难事儿,紫馨宫里的灵器只有两处安放之所,从前紫云宫里的紫云堂,还有酿馨宫里的竞谐堂。成婚之后,阿淼的意思是,能不动的都先不必动,毕竟琅嬛宫是当年花费了祝融多年的心血,共工看着也不愿意多改动。

我让司文去替我查看,阿淼也派了人前去查看。

不一会儿便传来了消息,两处都还没有丢失的灵器。

九巯沉思良久,这才起身告退。

“紫馨宫中的灵器即便是上品也是上品中的上品。大多也都已经有了初级的器灵,一般不会有被盗的情况发生。”阿淼笑了笑,“共工的徒弟品阶不一,所使用的灵器的品阶也是有高有低,但此次被盗的却都是上品。可真是有意思。”

我思考着阿淼这话里的意思,“难道说,偷灵器的人,还有专门的下手目标?”

“我怎么会知道?”阿淼对我这话哭笑不得,“既然紫馨宫没有出事儿,就叫那些被偷了灵器的着急就是了。”

我:……你说得好有道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吧。

可是,共工的成铸宫里被偷了法器,他不敢来找你,我也肯定不能高高挂起了。

想到这儿,我看了看日头,可以趁着午饭前先午睡一场了,没了共工,这下可就没人能打扰到我了。我打着哈欠回寝殿,一把投入大床的怀抱。

阿淼却端了一杯水来,“先把这个吃了再睡。”

“睡前吃的药,安神药?”

我又不失眠,吃这个干嘛?

“不。”阿淼把药喂到我嘴里后才道,“坐胎药。”

我差点没把药丸给喷到他脸上去,“你来真的?”

“拿都拿回来了,有什么真假?共工虽然不靠谱了点,对你的事情还是上心的。这药没毒,你不用一副吃了毒药要死不死的样子。”

我:……

那坐胎药苦得很,我含在嘴里这么一会儿,外头的包衣就已经化了。阿淼又不许我吐出来,我就只好咽了下去。灌了两杯水都没用,阿淼便给了我一颗蜜饯。

“有酒吗?”

蜜饯不管用,那苦味儿还是萦绕在舌尖久久不去。

“昨儿你在婚宴上喝得还不够多?三百年的份例都叫你喝完了,所以,你被禁酒了。”阿淼再给了我一颗蜜饯。

“啊?”

可是很快我就冷静下来了,你不给我喝,我自己去翻你的酒窖不就得了?

“还有,酒窖里的酒昨儿被搬空了,你也不必肖想了。何况你若是真能怀上个孩子,你还敢喝?至少在你把孩子生下来之前,我是不会再进酒窖了。”

那怎么行?他不进酒窖,酒窖就永远不会再有存货了。

他闲闲地在我身边躺下来,“先前酿酒都是为了攒够聘礼的钱,现在夫人都娶回来了,还酿什么酒?”

我:“……你认真的?”

阿淼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一翻身给我把被子盖上了,“睡吧,我也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