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封城

重回处男，合该庆贺，上了城中心的大酒楼里点了几样的招牌菜，酒楼老板也会做人，叫小二提着饭盒一路送到家中。

“没想到这里还有外卖服务。”

打开饭盒，里面的菜肴个个色香味俱全，能成形的食材全雕了花，叫英英看了半天都不知从哪儿下嘴，直到艾衍下了筷子，小丫头才放出自己的馋虫。

邢白囡则没有什么顾忌，本来所谓朋友之言就是她自己说的，她要是客气反而会显得言不由衷。

其次她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从除妖司弄来了一堆精妙高深的内功教给了他，还买了一堆補充內力的药材，艾衍思索了一下便收下了，虽然在他眼里这些都远不如《李平传》，但确实极大加深了他的武学见解。

说白了就是练这些功法的人只要不是实力碾压艾衍，都会被他暴揍，这绝非邢白囡的本意，她原本大概想得是艾衍能靠这些聚起些内力吧。

而艾衍也不再假装只会进食的透明人，总是见缝插针的讲一些前世听闻的趣话，逗得英英咯咯直笑，邢白囡也笑意频频，气氛活跃了不少，算是达成了他给闺女塑造良好家庭环境的初衷。

.....

次日清晨，艾衍被体内的饱胀之感叫醒。

这饱胀感并非来自小腹，而是源于整个上半身，自从昨日恢复元阳，五脏内力便出现一种饱和之感，今日醒来更甚。

“似乎可以突破？”

他盘膝坐于床上，凝神静气，内视五脏，然后念诵口诀，所有内力便全部汇入两肺。

大量的内力突然挤入狭小空间，似乎极为不满，他们在肺内如同洪水不断翻腾，目标明确地奔涌向了堤坝上的一个薄弱之处，然后一拥而上，视若无物般地冲开关隘，在肺部虚空之处凭空辟出一条经脉来。

再次睁眼，不过只过了两三息的时间。

“成了？！”

竟能如此轻松？

据这几日他打听的，通脉境与锻膜境不同。

锻膜境即使你天赋再高，内力再精纯，脏膜作为人体的一部分，成长都需要时间，因此在这个阶段因天赋产生的差距并不大，更多是财物上带来的差距。

而到了通脉境，天赋带来的差距却如天堑般，药材根本无法补足。

这是因为通脉境积攒内力十分容易，突破却极难，难在于寻找经络入口的位置，这入口因人而异，且极为隐蔽，天赋够得人能靠直感几年内寻到突破，而天赋不够，即使有各种药材辅佐恢复内力，寻不到突破口都是白搭。

像邢白囡这样的奇才突破第一层都花了月旬有余，这还是运气够好，而他却一次就开了，就好像他明确地知道入口所在，只要内力够就能突破，这种情况是不可想象的。

“莫非我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

艾衍抿了抿嘴，露出些笑意，他自然是清楚这是武府朝元身的功劳，金手指比他想象中的更给力。

肺部内力进入经脉，终于得到舒展，饱胀之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气力充沛之感，同时那一直在肺内自然流动，只能做护佑之效的内力进入经脉后也终于可以随心而动，听他的指挥了。

他捻起掉落在枕头边的一根黑发，引动内力覆盖其上，发丝便像是过了静电一般，兀地一下直起，直冲青天。

“真是有趣。”

他从未见有其他通脉境之人施展手段，此时自己初入通脉，对内力外放觉得十分新奇，不断收放内力，手中发丝耷拉，雄起，耷拉，雄起，也往复不停。

玩了一会儿，他突然眉头一皱，露出些嫌恶感，将发丝掷出窗户，发丝前端没入泥地，便去势颓然。

翻身下床，买了早餐便往城门口赶去。

一路健步如飞，很快便至城门处，之前那个跟他说过话的守卫不在，只有一个人拦着一众赶山者说着什么，人们的脸上露出或惶恐，或惊讶的神情。

艾衍走过去，凑到一个背着篮子的老人身旁问道：

“大爷，出什么事了？”

老人看了他一眼，有些后怕地道：

“可别提了妮儿，监山司说前段儿有妖兽漏到山里撂，还吃掉了咱们好几个娃儿，吓死个人撂。”

闻言艾衍立马皱起眉头。

妖兽？

这几天他一直整天整天都呆在山上，根本就没有发现妖兽的影子，就算真有妖兽也是今天刚出来的。

这监山司在搞什么鬼？

那老人看见他眉头紧锁，以为还想上山去，劝道：

“妮儿，咱这么俊，可不能赶着几天挣钱把命丢喽，啊？等除妖司把那信球的妖兽除掉喽，咱在往山上去，啊？”

艾衍也没去在意老人嘴里的称呼，笑着道：

“我知道了，我不上去，谢谢大爷。”

此时之前和他说话的那守卫领着一个穿着官服的人走来，那人站在人群前开始讲话，艾衍听了会儿，发现都是一些安抚人心的言辞，就失去了兴趣，他扭头跟大爷道了个别往家赶去。

一路上他都有写忧心忡忡，山上长时间不见妖兽的异样，和监山司的异动有些不太对劲，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直到走到住所，小院的那股熟悉感才缓解他的疑虑。

“可能真的只是运气好没碰见妖兽吧，毕竟山上空间那么广，而且异样也只是影响到城外罢了。”

“大概《李平传》念多了导致我有点过于敏感？”

他摇了摇头，推开门喊道：

“囡囡，爹带你出去逛街好不好。”

话音落下一个梳着小辫，活力十足的小丫头就从屋里闷头冲了过来，她跑到艾衍身边，抬起头来，脸上早已不复之前发黄的样子，虽然还没怎么长肉，但是生气十足。

她非常大声地喊道：“爹！”

“好，很有精神！”

艾衍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道：“我们走！”

.....

艳阳高照。

艾衍端着碗酸梅汤递给英英，她接过后高高地对艾衍举着：

“爹先喝。”

直到看他喝了两口，她才把碗凑到自己嘴边。

一上午这小丫头到处看，就是不说要，买给她什么吃食，一定要他先来两口她才吃，艾衍都不知道被喂了多少东西。

英英喝完把碗递给老板，牵过他的手。

“饱了吗？”

“嗯，饱了。”

“那咱们回家？”

“嗯。”

小丫头逛累了。

艾衍一把将有些疲惫的英英抱起，英英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看着后面的景象越来越远，觉得十分有趣。

路过一家叫云锦阁的小楼时，艾衍走了进去，看见前台没人他喊道：

“掌柜的，裁好了没有！”

内屋帘子掀开，一张略胖的脸露了出来，往外看了一眼就堆起笑容。

“好了，好了，您稍等。”

然后钻回帘子内便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件小孩子的衣裳。

艾衍接过，放下一锭银子朝家走去。

刚走到家，手还没摸到门就听到院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