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秘密任务
机场。
人来人往,陈耀祖直接冲到安检的地方,果然看到了梁宇生和克里斯汀。
克里斯汀想走,梁宇生一直在阻拦,两人扭在一起,旁人看了还以为是不舍的离别。
陈耀祖绕到她的背后,轻咳两声。
熟悉的声音令克里斯汀转身看去,一看是陈耀祖,身后还有监察人员在跟着,她越发揪心。
“小汀,你在想什么?”陈耀祖弹了她个脑瓜崩,“你怎么不想想,你走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就算真是和你有关系,你难道一点都没有想赎罪的意思吗?”
当人处于最激动的时候,尽量不要去反驳,否则就会让她像陷入沼泽地一样,越挣扎就会越陷越深。
这个时候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再点醒她。
克里斯汀反应过来,对他的愧疚越发深重,她紧抿着嘴。
陈耀祖目光冷肃,“你若是真想走,我也不拦着你,但你进了这个门,就再与我们没有关系!”
“陈总……”她慌了起来,可以说,陈耀祖在这个国家对她的照顾,简直就像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妹。
再无关系?
听起来像是刺刀刺进胸口一般,令人难以接受。
“既然你要走,就不要叫我陈总,我可没有临阵脱逃的员工!”陈耀祖说。
克里斯汀解释,自己只是没法接受,害了陈耀祖的事实,没有想要离开“新起点”的意思。
但陈耀祖抽出她手上的机票,提醒她,她就是要离开。
克里斯汀这才恍然大悟,明白自己冲动了,她缓缓说道:“对不起,是我糊涂了!”
对不起三个字一出,陈耀祖立马把手上的这份机票给撕了,扔进附近的垃圾桶当中。
他展颜一笑,“可算是说服你了,我也该回去接受调查了!”
“等等!”克里斯汀叫住陈耀祖,“我能做些什么,我应该帮你做些什么的……否则,我会良心不安!”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陈耀祖身后的监察人员,他们肃然得令她害怕。
“继续找出眉娘!她的行为害的不单单是我,还有他们的员工!”陈耀祖说。
监察人员见事情得以解决,就立马带着陈耀祖走了,并没有多给陈耀祖一点时间与他的朋友们多聊下去。
重新恢复冷静的克里斯汀脑海中猛然想起一个人。
她马不停蹄就坐着梁宇生的车,从机场出发,来到了盛利幼儿园。
雪停以后,幼儿园重新开学,小朋友在操场上的雪地里,在老师的带领下堆起了雪人。
高露和眉娘是好友关系,但凡是去过生日会的人都知道,眉娘携款潜逃,高露作为朋友,要么是和她一起,要么不知道,但多少还是可以得到一点线索。
克里斯汀并不知道高露是否还在学校当中,只听江怡然提起过她现在在学校工作,一般上班时间都在。
他们的车子停在校门口,透过车窗可以远远地穿过校门口的低矮的栅栏看到操场上的绝大部分人。
眺望了好一会,没看到高露的身影,梁宇生问,“为什么不直接找嫂子?”
克里斯汀摇摇头,“陈总被带走调查,你觉得以嫂子那样的脾气听到这些消息,会做什么?”
会直接冲去要人!
一细想便哆嗦,梁宇生连忙摇了个头。
便只好继续在门口静候高露的出现。
自江怡然接手了盛利幼儿园后,盛利幼儿园的氛围变得格外的舒适,到了学校以后,再也不用看谁有钱就能够提前接到小孩。
孩子们也不必看家长的眼色去小心翼翼地对待自己的朋友,或者看不起自己的朋友。
放学以后大家一起站在校门口,有说有笑的等待着家长,热热闹闹,叽叽喳喳。
梁宇生正喝着水。
“叔叔!阿姨!你们怎么在这?!”萍萍和小雨爬上了他们的车盖上,高声打起了招呼。
梁宇生一口水喷到了挡风玻璃上!
“该死!都放学了还没有等到高露,竟然还等到了两位小祖宗!”梁宇生擦掉身上的水。
陈耀祖那边,他已经被问了好几个小时,反反复复就是那几个问题,既问不出他是不是负责人,也没有办法判断他是否知道赌场的存在。
“你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查,只要查是否有经营许可证,再查经营者是谁不就成了,你们就是想要在我身上浑水摸鱼吧。”陈耀祖手插口袋,泰然自若。
他也不担心被多问几个小时,反正都会是那样的答案。
即便他知道有赌场又如何,当初签合约的时候,他拿到的提成来自酒吧的酒水营业额,和赌场压根没关系。
其中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人拿着一沓文件走了进来,他神色严肃。
办公弄里的人都对他投射出略带恐惧地慌张目光,仿佛他是什么面目可憎的领导。
可看上去一表人才,十分儒雅。
突然,这人拿着手中的文件给一直问陈耀祖问题的人甩了一脑袋,问问题的人跑得那叫一个屁滚尿流。
坐在陈耀祖对面的人,便换成了这位眼镜男。
旁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老帅出马了!那人可惨咯!”
“谁让他一直嘴硬,他要是早早承认,用得着老帅出马?”
“你们猜先是卸胳膊还是卸腿?”
耳语越来越大,陈耀祖想不听到都难。
陈耀祖心里嘀咕,警局用武力也就算了,怎么这种机构也要使用武力。
他偷忙着帮打开了手机里的录音和摄影设备。
“你还不打算承认?”眼镜男扶了扶眼镜,冷冷地说。
“看你这架势,是要言行逼供的意思?”陈耀祖往座椅后面靠去,越发嚣张。
他现在最不怕的就是武力威胁。
被称作是老帅的眼镜男,活动了下肩膀,手臂,以及手腕,活动过程中骨头发出卡啦卡啦的响声。
他放下文件,拍案而起,响声硕大,似有风起,呼啸而至。
陈耀祖勾嘴邪笑,“兄弟,你要是跟我讲道理,我还能和你心平气和说话,但你若要这种方式,我也能奉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