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4章 鼠花

二叔心中明白,他的这个侄女婿身上有神秘的东西,所以对张凡的话一点也不怀疑,相当高兴:“要真能做到,可以搞个桃花山桃花洞桃花仙子的传说,这种事人们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那些善男信女们,还不疯抢着去岛上拜祭?我们在洞边设个功德坊,卖香火,肯定跟大庙有得一比。”

“对。只要最初三脚能打出效应,以后就会滚雪球,越做越大。”

张凡心里想的并不仅仅是卖点香火,而是办一个娱乐山庄,吸引高端消费人群。

叔侄俩越谈越兴奋,后来又谈到了村里的二鬼。

二叔告诉张凡,二鬼自从上次被打之后,村里派人监视着他,他一直没出门。

警察局那边也没跟二叔联系,想必没有发现他和扫帚仙有什么电话来往。

张凡见这只诱饵没人咬钩,有些失望,嘱咐二叔继续监视,千万别让这老小子跑掉。二鬼是找到扫帚仙的唯一线索,二鬼如果溜掉,扫帚仙更没法找到了。

“没问题,他瘸了巴叽的,又没有机动车,往哪跑?”二叔很有信心地道。

两人又聊了一阵,张凡很想问问艳玲嫂子的事,但是因为有二叔跟乐果西施这层关系,张凡便忍住没问。

张凡本来想早些躺下,等二叔二婶睡着之后他去见艳玲嫂子,不成想二叔见了张凡越谈高兴,一直聊到十一点,二叔二婶才回东屋睡觉,安排张凡在西屋睡。

躺下以后,却睡不着,眼前老是闪现出艳玲嫂子的小模样,心里怦怦直跳。

这个时间去见艳玲嫂子,有些晚了。

翻来覆去,一直折腾到十一点多,反而是越来越精神,看看到了修炼的时辰,索性坐起来,就着渔村夜里清新的空气,吐纳呼吸,修炼了十几个炼程。

炼完之后,时间已经过了午夜,这时确实有些困了,但仍然是心里扔不下她,有好几次迷迷糊糊之中,把怀里的枕头当成艳玲嫂子的腰。

拿出手机,想给她发个信息,转念又一想,天这么晚了,她带了一天孩子,肯定很困乏,这时打扰人家,岂不是讨人嫌?

犹豫来犹豫去,最后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想法,便决定偷偷去她窗前,看她一眼再回来睡觉。

细听东屋那边呼噜声一起一伏,知道二叔二婶睡熟了不会醒来,便悄悄起身出门,借着微微的星光,向艳玲嫂子家走来。

这次来滨海,张凡没有发信息给艳玲嫂子,他是想要找个时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给她一个惊喜。

走了几十米,艳玲嫂子家的大门出现在面前。

张凡走到门前,用手轻轻推了推,发现大门是从外面锁上的。

咦!

张凡泄了气:艳玲嫂子不在家。

看着大锁头,挠了挠头:真是可惜,都怪我自己玩大了,要是事先通知她一声,她肯定在家里等着,这会儿,白白的艳玲嫂子岂不是要披着衣服来替他打开大门?

苦笑了一下,回身往回走。

刚走了两步,忽然身后传来“吱吱”的几声。

声音不大,跟虫鸣差不多,但是在夜里的安静之中,却是显得相当清楚。

什么情况?

听起来像是老鼠在叫!

张凡回身走回到大门前,趴在门缝里向屋内看去。

“吱吱……”

又是几声。

接着,窗内闪现出一道影子。

影子晃来晃去,很杂乱,看样子不像是一两个人的影子,而是好多人。

有贼?

艳玲嫂子不在家,家里怎么会有人?

张凡转身来到围墙边,手扶墙头,腾身而起。

一跃,身子已经无声落到了院子里。

猫身向前,提起古元真气,脚步比猫还轻,转眼已经来到了窗前。

探头向内一看。

这一看,张凡身上打了一个寒战,双臂生起一片鸡皮疙瘩!

眼前的情景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屋内点燃一支白蜡烛,烛光微微,把屋内照得阴影绰绰,有如鬼域。

一群小人,约有半米高矮,有男有女,身上穿的像是古装剧里的戏服,男的戴着方巾,长袖大袍,女的扎着发卷,发上戴着首饰,他们来来往往,有端盘子的,盘子里的菜冒着热气;有搬椅子的,一只一只地把椅子摆在八仙桌前。

八仙桌的首位,坐着一个胡子及胸的老头,眯着小眼睛,耷拉着八字眉,嘴角挂着神秘的笑容,显然,他对眼前的热闹很是享受,正在等待着一顿丰盛的大宴开席。

此时,桌面上已经摆上好几道菜。

张凡凝目细看那些菜,有白生生一盘青葱炒蚁卵,黑乎乎的一盘是木耳烩蟑螂,另一盘看起来粘乎乎的像是红小豆,再仔细一看,原来是油煎花大姐……

没见过这么恶心的。

张凡胃中一翻,差点把晚饭吃的东西给吐出来。

这时,一个细高个子女子,一手一只盘子,如飞地从厨房走进来,在地上转了两圈,两只盘子在空中耍了一个花,稳稳地落在桌子上。

桌前几个人鼓起掌来,高声叫好:

“八姐真是好腰板!”

“鼠花的绰号,八姐你担当得起!”

八姐脸上非常得意。

一个男子从座位上欠起身,伸手抓住八姐的袖子,把她往怀里一揽,张开大嘴,露出两颗长而白的门牙,向八姐脸上就是一个吻。

吻得实实在在,发出很响的一个“叭叽”声。

张凡听得清楚,有人管她叫鼠花。

鼠花,鼠群之花?

难道鼠界也选美不成?

可笑!尖头鼠眼,屁股后拖一条尾巴,不知道自己是低等动物吗?

也配选美!

张凡暗自笑道。

这个鼠花除了身材比别的鼠女稍长稍细一些,其它并无可取之处,也是一样的尖头尖脑、贼眉鼠眼,即使嘻笑之时,也还是同样显得有一股诡异之气。

八姐用袖子抹了抹三叔留在脸上的唾沫,笑道:“三叔,祖爷在场,你也敢胡来?祖爷,你管管三叔哟!”

八姐的声音嗲声嗲气,一边说,一边把柳腰扭得更弯,这样一来,圆圆的后部,探出一根尖细如棍子的鼠尾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