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莫名其妙的穿越者

第一章 无意义的穿越者

明家少爷明致远和他表弟冷无双又出来浪荡了。

二人带着家丁从人走在飞云城最热闹的吃喝玩乐一条街上。前呼后拥,好不得意。

街道两边的商铺老板伙计们都出来打招呼,套近乎,希望能把这个送财童子拉到自己家的店铺里好好消费一番。

明致远乃是飞云城三大首富之一明章元的独孙。

明家从明章元这一代开始便是独子,他也只生得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到儿子明向天甚至女儿都不生了,只得明致远一棵独苗。

三代单传,到明致远,这支家族之火传承的摇摇晃晃,让明老爷子无时无刻不心惊胆战。

还好明致远虽说没什么聪慧独到之处,但是从小身体健康,长得壮壮实实的。

让老爷子总算能缓缓气。

可就因为三代单传,举家上下对他的宠溺把一个好好的少年惯得无法无天。

明致远从小就飞扬跋扈,虽然说不上无恶不作,但是从他十六岁起每天就在各种灯红酒绿的销金窟里厮混。

幸亏明家世代经商,家资巨万,好歹也能跻身于飞云城首富之一。

这明致远从小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若是这飞云城有他没有的,那定是他想不到的。

今年已经十八岁的明致远正是骄奢攀比意气风发的时候,更加闲不住。

每日里就是呼朋唤友,吃喝玩乐走鸡斗狗。

飞云城里一应耍闲玩事都是明致远领头一份。不过他虽然人骄横无礼,但无论在哪里玩耍,却从不差别人银子。

所以地方上吃喝玩乐的各大酒楼赌局青楼老板和一些无所事事的帮搭闲汉对他都十分热切。

可是谁也不知道,明致远心里却郁闷得很,因为他是一个穿越穿成奶娃的意外穿越者。

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明明上一分钟还在办公室里和搭档为了施工方案吵架吵得不可开交。

怎么喝口水的功夫。。。。。。

感觉一晃神,光线黑暗了一下,发现喝到嘴里的不是水,而是奶,真的是奶啊!

他努力睁大眼睛只看到一个女人的脸俯看着他,嘴里还轻轻哼着怪异的小调。

一只手在他屁股上轻轻拍打着,他十分不自在的挣扎了几下。

发现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根本挣扎不过那个自称为娘的人。

可怜明致远年近而立之年的大汉,穿越成一个奶娃。

生生吃了三年半的奶,家里又宠溺得紧,请了三个奶娘给他轮流喂食。

一直不愿意给他断奶。要不是他绝吸抗议,估计得喂他到十岁半。

好不容易断奶了,又跌跌撞撞的学走路,学说话。

提起那些年的身不由己,基本技能从新从幼崽开始学习的悲惨生活,明致远就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别人穿越就是一代天骄,自带外挂振臂一呼,就万众敬从。而到了他就是个奶娃?

把时间全都耗费在学习吃饭走路说话的自带技能上了。

好不容易硬生生耗到成人了,以为可以打开英雄的大门了。

心想着如果不闪现个脑瓜超常发挥,把家族生意做到自己穿越到的这个天元大陆顶端,成为天元比尔。

那就武尊附体,在这个以武为尊的异界里引领江湖成为明无忌也好。

结果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他就是一个吃饱了就犯困,睡醒了就想玩的废材体质。

难道这就是意外的穿越?不在老天爷计划内的穿越?

他记得自己穿越前也算是个热血奋斗的大好青年,每天早睡早起,为了事业披风历雨。

怎么从新来一次就这么废材了呢?

想不通啊想不通。十几年的想不通,那就不想了,既来之则安之。

老天爷既然什么光环都不给,那就做个俗人,默默吃喝玩乐,静看春暖花开吧。

明致远的铁搭档伙伴,天天和他一起厮混,就是他姑姑的儿子,也是个混世魔王。

他姑姑嫁给了同是飞云豪富的冷家大爷冷寒。生了冷无双一个儿子,也是从小宠溺得紧。

冷无双明明比明致远还大一岁,却像是明致远的小弟弟一样。

也不知道脑瓜仁里想的啥,对明致远总能冒出来的那些新鲜耍玩的方式崇拜得一塌糊涂。那是当然,毕竟二十一世纪,各种玩乐方法层出不穷。稍微带两手出来,都是这个异世界的人想都想不出来的。

这冷无双每天就跟着明致远逗猫惹狗,到处嬉戏玩耍。

这天俩人约了同城做珠宝的许家少爷一起吃个饭后去斗鸡,刚来到飞云城首屈一指的豪园酒楼门口。

看见往日一直在这卖煮花生小吃的慧玲丫头。

正和一个穿青色袍子的男人拉拉扯扯。慧玲泪流满面口中低声哭叫咒骂。

那青袍男子一脸不耐烦只是骂着:你个贱丫头,好好跟你说。你不听,你是想挨打了是不是?

那慧玲丫头家境贫寒,父亲是个混不吝的街头混子,嗜赌如命。

慧玲母亲难产生下慧玲后便一命呜呼。从小多亏了爷爷奶奶含辛茹苦将她拉扯大。

待得慧玲渐渐长大,老两口也已年老体衰,渐渐没有能力谋生。

只好让慧玲每日去市场买些生花生来煮熟了在酒楼门口叫卖。日子堪堪也能过活。

岂知慧玲这生父,丧心病狂,在赌坊里输红了眼,借了赌坊里的高利贷后,无力偿还。便打起女儿的主意来。

想要把女儿卖到青楼去,还了他的赌债,还能剩下些余钱去翻本。

慧玲自然死活不愿意,于是这赌徒便要强行把女儿拉到青楼。

正拉扯间,被明致远一行撞见。

明致远本就是个不得闲的主,这下就上去要管管闲事,问清楚了端详。

明致远虽说平日里也是个荤素不忌,青楼也去得,赌坊也玩得的主儿。

可他心里还是有底线的,这时遇见这么个卖女的混账东西。不由得一时气愤上头,叫家丁将赌徒一顿好打,赶了走。

又好言安慰了慧玲几句。拿了点碎银子给她,吩咐慧玲再遇到什么难事就到明府去寻他。

明致远自觉做了一件好事,心下欣然。和朋友吃饭闲聊还说起此事,自己夸了自己一番。

加上表哥冷无双在旁捧哏,把明致远喜得自以为豪侠一般。行事越发不羁。

这一日,明致远正在伤脑经如何打发长日,家丁来报,有人托了一封信来。

明致远拆开一看,不觉怒上心头。

原来那赌徒始终不死心,终于在家中将慧玲绑了起来,要送去城里满春红妓行里。

慧玲隔壁邻居看不过去。劝也劝不来,赌徒声称谁要是来扯他后腿,他便要提刀子砍谁。

邻居又不敢和赌徒这混子硬怼,昔日又听慧玲说过明致远曾帮助过她。

便悄悄打发人送了信来,期图这个爱管闲事的少爷能再帮慧玲一把,救救这可怜的女孩。

明致远接到报信,一边叫人去通知冷无双在满春红门口碰面。

一边带了几个家丁从人便出了门,直奔满春红而去。

这满春红是飞云城首屈一指的青楼,据说是羽火国都里某个有头有脸的人让下人发展的副业。

明致远和他几个浪荡朋友也时常去消遣玩乐。没少往那里扔钱。

但是那都是两厢情愿!

而那赌徒为了还赌债硬生生把自己女儿绑送青楼。

这就让明致远恼火了。他自己虽然百无禁忌,吃喝玩乐。

青楼里为了博美人一笑,一掷千金的时候也有,但是从不强迫。

向来讲究你情我愿,其乐融融才叫乐趣。

明致远恼火上头,带着一众人急匆匆赶到满春红门口,正遇到接到信而来的冷无双。

俩人说了几句话,就进到满春红待客大厅里,叫了老鸨出来。

那老鸨和明致远也是相熟的,老远看到二人坐在围座中,赶紧花枝乱颤的奔过来,一阵撒娇。

明致远一反往常来此时的嬉皮笑脸,面色严肃的问老鸨今日有没有收进一名新人?名叫慧玲的。

老鸨一愣又笑道:“倒是远少耳目聪敏,这新人前脚才从门口进来,远少后脚就进来尝鲜了。

不过这新来的是个雏儿,脾气甚倔,还得调教几日,乖顺听话了才能让她出来待客。”

明致远冷笑着道:“这新人是她亲爹绑来的吧?羽火国明令不许强迫女子从事卖笑贱业,违者当收了牌照,停业整顿。新梅妈妈不是不知道吧?”

新梅老鸨又是一愣,赔笑:“远少何出此言,新人虽是不怎么愿意,确实是她亲爹写下了卖断文契按了手印的。”

明致远一听更是恼火,这人面兽心的赌徒竟然将亲生女儿卖断在这青楼里。

好歹写个赎买契约,以后有了转机也可将孩子赎买出来啊。

可这卖断了就是满春红的人了,生老病死,一随青楼。其余人等无权干涉。

冷无双在一旁听了新梅老鸨这话,见明致远脸色恼怒,便接话道:

“新梅妈妈,实不相瞒,这新来的女子实是远少从前相识的,远少有心帮她一把。”

“还请妈妈将她带出来,她本人死活不愿在这楼里谋生,你是知道的。

虽说是她亲爹把她卖断在这里,但是羽火国律令不可不尊啊。”

“妈妈赶紧派人将那卖断亲女的赌徒追回来,让他把卖女银子还回来。

咱们把这过交文书从新写过。放了那女子一条生路。也算是你给远少一个面子。你看如何?”

新梅老鸨一听,面色作难。犹犹豫豫思虑半晌。

这明致远冷无双是飞云豪富之家,他们相熟的几位公子哥也都是常来满春楼的常客。

明致远又向来出手大方。与满春红上下相谐甚得。实在不好开口拒绝。

那慧玲虽说有几分姿色,但是也算不上惊艳女子。

况且新人本不愿意就范,调教也是需要耗费时日和金钱。

万一遇到性子刚烈的,一心求死,到时候反而是个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