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战孟长丘

唐威被他掐住脖子,仗着龙鳞硬抗,在身体强度方面,面对大仙身他还是很有信心的,却不想孟长丘的手腕上忽然生出红环,环的边缘全是锋利锯齿,飞速旋转起来,就跟切割锯似的。

让这道宝伤了还得了,唐威觉得自己成了切肉机下的牛羊肉,猛的一拧身子,挣脱开手掌,还是被锯齿划中脖子,龙鳞刺啦一声被割出一条从咽喉到后脖颈的口子,血开始顺着脖子往外涌,孟长丘哈哈大笑,姿势就像个得胜的将军,随即乘胜追击,手腕套着锯齿红环,一阵狂杀,他的神态,让唐威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一部电锯杀人狂魔的恐怖片。

唐威不能收了青绫,否则那些被阻挡在外的苦无没了阻拦非得把自己轰成渣滓,唯有硬碰硬,不敢再有所保留,唤出戊土枭蟒,蟒蛇身子往后一蜷,蓄势出击,孟长丘被突然出现的蟒蛇吓了一跳,见蛇头长矛似的击来,自己又后力不继,双手收不回来,只能往后一仰身子,可正仰着的时候,他的眼珠子一跳,蟒蛇突然张口吐信,那条信子怎么看怎么吓人,笔直如剑刃,透着寒光,这一吐奇快无比,青色信子青光似的一下从口里刺出30多公分,孟长丘的应变已极快,还是只躲开要害,噗嗤,青色信子刺入喉结上方的咽喉处,发出类似放气的声音,入肉大约两公分,蟒信子拔剑似的从咽喉抽出来,孟长丘捂住喉咙,血还是从指缝里往外淌,蟒信缩回口中,发射子弹似的再度弹出,又取咽喉,唐威则双拳捣出,配合着蟒信以刁钻的角度攻孟长丘心窝,心里发狠,让你近我身,非得给你个效果看看,孟长丘的脖子刚才差点被插个对穿,那时蟒信子在脖子里一切就是个斩首,想到这里冒出满背冷汗,惊得浑身哆嗦一下,嘭,当空散成许多符箓,扬上天又被狂风卷过的碎纸片一般,哗啦退出了青绫缠成的大布团。

两人一番交手,可谓半斤八两,谁也没占到便宜。

孟长丘化成的符箓,在空中飞扬着,不汇合恢复人身,嗖嗖嗖,冲着苦无而去,一张张贴上去,唐威眯眯眼,新的招数来了,刚想到这里,一支苦无落在青绫上的瞬间,轰隆炸开,唐威挨了一棍子似的,脑袋瓜子嗡嗡响,余光瞥见,成片的苦无袭来,轰轰轰,接连的爆炸声仿佛滚雷,浓烟从地面升起的黑云般,一下子冲到空中,青绫布团带着唐威被排出去的排球似的从空中弹到地下,又从地下弹到空中,在北区中不知压塌多少房舍,大街上被青绫布团砸的坑坑洼洼。

唐威耳朵聋了,身体被绑住一样,被动的在布团中心被大力疯狂的甩来甩去,就像坐在游乐园里发生故障的大摆锤上,无助无奈,听天由命。

苦无一波又一波,苦无一路滚着,砸破墙垣,冲出城外,往郊外大山下的湖泊滚去。

唐威晕头转向的想着,这种神通配合道宝的手段,实在太难搞了,这一路不把我炸死,也得炸成个大傻子,实在不行就强行融合三种真元。

大战之前,他曾尝试在运转火木之弧后,将玄土真元融合进去,那一刹,力量洪水般淌过他的身体,同时,又如同是无数把利刃淌过身体,只瞬间,他从里到外都受了轻伤。

小萝莉细嫩白净的小脚“划水”,远眺着翻滚出城的唐威,老者问道,“不跟过去看看?”

小萝莉脸上带着游戏无趣后的失望,“这就是北区最强的后起之秀啊,也就那么回事。”

老者则奇怪,“姬家主很少看走眼啊,”摇摇头,“小姐咱们走吧。”

小萝莉脑袋摇成拨浪鼓,一指莫家方向,“压轴的要登场了。”

莫雷行由府邸飞出,顺着唐威的方向往城外追去,可刚刚升空,便被冷冀年拦截,除了一大一小两位人仙,冷家十余好手也悉数到场,莫正清与莫雷动刷的出现在莫雷行身旁。

莫正清眼中有几许悲哀,几许惆怅,“冀年,我一直觉得你不会对我动手,北区再乱,也乱不到我们头上。”

冷冀年叹息,“我要感谢你,这些年来莫家有很多机会压下冷家,可你并未那么做,反而在很多地方关照我们。”

莫正清摆摆手,“年轻的时候,咱们一起去荒天洲历练过,后来不知为什么越走越远,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反正我一直把你当成小兄弟。”

冷冀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想到儿子,心硬如铁,“把那些当成上辈子的事吧,今天,咱俩必须死一个。”

莫正清微笑起来,“当初我这条命是你父亲救的,欠着你们呢,拿去也无妨。”

冷冀年从空气里抽出一杆银色长枪,“让一切开始了结吧,咱们谁也不欠谁的。”

他们将动手的时候,夏家主带着夏以以,后面跟着巫必、巫万候,亦往城外唐威方向飞去。

毕竟唐威对夏以以还是很重要的。

到了北区城门那里,迎面撞上了方行侠和尤青石,两人身后各跟随一位小仙人,方家这边是当初在街上扯了唐威的冷脸汉子,尤家那边则是个衣着简朴的老妇。

夏家主对着女儿使个眼色,让她继续去追,这正合了巫万候的意,叫一声,“我护着夏小姐。”跟着一同飞走,心里早已打好主意。

方、尤两位家主命两位人仙去阻拦两人,他们则动也不动的盯着夏家主和巫必。

夏家主笑起来像个死人,“方行侠,你纯粹是个打酱油的,”又看向尤家主,“尤青石,别以为东区有人,我不敢把你怎样,我只要成就地仙,东区又怎样?”

如果唐威在这里,一定会发现,夏家主的身上有一股诡异而熟悉的气息,这种气息,和巫妖月凶一样。

这时候的唐威,已经扑通一声掉进了湖水中,不断的往下沉去,好似不能着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