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短节目一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 这里是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这里是索契冬奥的花样滑冰男子单人滑现场,我是解说赵宁, 接下来将由我和陈竹为各位解说这一场男单大战。”

【主持人好,赵宁姐姐还是那么美,陈姐气质还是那么高贵又亲切。】

【终于到男单大战了,虽然今年张珏的对手全是老将,但他们也是上个周期的霸主,希望张队给力啊!】

【兄弟们, 我已经做了排行榜, 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一下, ..hasfgh】

秦雪君出于好奇,顺手开了这个网址,发现里面有一个总结榜和一个天赋榜,总结榜的内容就是从2000年到2014年的世青赛冠军在成年组的战绩, 女单那边还有个大满贯, 男单这边一个也没有。

所谓大满贯,就是把所有a级赛事的金牌都拿遍的运动员,可遇不可求, 不仅要有实力,还得有运气, 张珏和瓦西里都是青年组金满贯, 但他们的成年组却还差了最重要的金牌。

瓦西里差一枚奥运金牌,而张珏差了四大洲、世锦赛,但他又比瓦西里多一枚团体金,而瓦西里显然是没有下一届冬奥了,所以他要大满贯就得瞧这一届, 而张珏拿完奥运金,之后还得继续拼。

顺便一提,瓦西里也是男单榜单上破世界纪录次数较多的两位,至少在cop打分系统于都灵周期推广开来后,他是手头破纪录次数最多的,麦昆紧随其后。

这也是为啥大家都说张珏不好打的原因,或许在下个周期,张珏会是一代霸主,但现在他还没长成完全体,而他的对手却没有一个吃素的。

至于另一个天赋榜,则采用了某游戏的设置。

在那个游戏里,天赋指数的满级只有3,以剑术天赋打比方,在那个游戏的千年历史中,只有支线才出现过三次剑术天赋为3的存在,而在主线里,剑术天赋为2的主角已经是天赋排世界前20名以内的天才了,而天赋为1的则是普通人里天赋较好的。

在这个游戏里,大部分人的所有天赋值都是0,哪怕通过后天学习将某个技能修炼到炉火纯青,他们的天赋值依然是0。

且不提这个游戏宅的排榜规则多么冷门,但在他的榜单上,张珏则是2.9(疑似3),那0.1的扣分主要在身高上。

瓦西里是2.8,但他在青年组就练得狠,导致天赋上限被伤病毁了一部分,后继乏力,难以冲到更高的地方。

毕竟,瓦西里都是16岁发育完了以后才开始请了年薪极高的专业力量训练大师增肌,而张珏是增肌大师张俊宝从12岁开始守着练肌肉,这点血条优势到底是让张珏拿到了。

除了实力榜单,颜值榜单今年也一如既往的火热,其实瓦西里少年组时代被称为焦糖玫瑰,那时候的他和现在的张珏是一个水准的好看,哪怕斯拉夫人的保质期有限,现在的他和张珏已经有了了点差距,但裁判还是更吃他那张欧美颜,于是他和张珏又在颜值榜上打了个不相上下。

热身室里的镜头也主要对准了他们两个,曾经与瓦西里一时瑜亮的麦昆的存在感也没以往那么高了。

在瓦西里做准备动作时,鲍里斯坐在一个瑜伽球上看着他,嘴里说道:“那小子从冬奥开始后就没有闲过,作为队长什么事都能管,他的队友就像小鸡仔一样围在他身边,也不知道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瓦西里想了想,发现张珏确实事情不少,毕竟奥运村内部有点乱谁都知道,大部分情况下,大家都不会找未成年运动员的麻烦,也不会轻易招惹不认识的人,但架不住总有人不长眼睛。

前阵子鹿教练去找北美某冰球队的教练约架,吓得对方装病两三天才敢出门也不是什么秘密,瓦西里那时候才知道原来那个鹿老头早年是冰球队里专门负责打架的狠角色。

而张珏主要负责保护队友,尤其是转籍的那一对,令人不敢置信的是,虽然猥亵学生的那个人渣进了监狱,但是他的朋友却是这次的南韩女单教练,尹美晶性格强势,路过那边只是被喊个名字,只要跟紧队长的脚步就没事,但刘梦成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在团体赛热身的时候,刘梦成才换好考斯腾,那个人渣的朋友就过来,以打招呼的名字,伸手就按他肩膀上,刘梦成还没反应过来,肩上的碎钻都被扯掉几颗。

张珏当时也呆了,他以为秦雪君前阵子和他八卦的某小区物业保安在和业主打架时撕某女业主的衣服已经是极限,合着这年头男人也不安全了,幸好他反应快,才有一点不对的苗头,他就立刻将刘梦成往身后一拽,露出校霸的凶恶表情,将人给赶走了。

张珏和鹿教练在护犊子方面的手段和气场十分相似,也可以说他就是鹿教练教出来的,所以这里也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鹿教练管理队伍的能力约等于一个镶金镶钻的张珏plus 。

由于那是团体赛时期发生的事情,瓦西里也有看到这一幕,那时候他就觉得张珏对自己人的保护欲很强,而且很强硬,但他也忧心过张珏会不会由于把太多目光放在他人身上,而忽略了自己的备战和状态调整。

要是换了张珏青年组时期的状态,瓦西里毫不怀疑他会在每场比赛都拿出拼命的劲头,他听说过那时候张珏的母亲需要大量的费用去维持生命,而张珏对金钱的渴望,常常让瓦西里怀疑这小子哪天会转项目专门去练《米国忍者勇士》好赌一把一百万美元的奖金。

近两年张珏其实在金钱方面佛了不少,证据就是他不搞代购了。

瓦西里是准备拼命了,他希望张珏也拼了才好,不然赢起来都不爽利。

此时张珏正在换袜子。

到底是货真价实的16岁小将,平时再稳,到了这时候也要紧张一把,张珏的紧张维持在一个让他兴奋但不会影响发挥的程度,但事儿却比平时多,只见这人一会儿要喝运动饮料,一会儿说裤管好像比赛季初要紧,一会儿又说袜子里湿透了,要换。

他大咧咧的坐下,将蓝白条纹的运动袜扒开,有点畸形的脚暴露在空气里,散发出一股汗味,好歹不臭,这就胜过现场大部分人了。

就在三年前,张珏的脚还是看起来漂漂亮亮、白白嫩嫩的健康脚。

天天把脚套运动鞋、冰鞋里的大男人,脚趾、脚踝畸形、脚臭都是常见情况,不臭的已经是天赋党了。

麦昆帅吧?他脚是全场最臭的,现在都没女人愿意和他躺一起睡觉,据说大卫曾表示过不介意,可惜麦昆是直的,大卫的小眼神儿最后抛给瞎子看。

等换好袜子,少年将身上的队服脱下,露出里面的考斯腾,那是黑蓝相间时形成的夜晚星河,肩部的肉色网纱形成的露肩效果使之看起来更为轻灵。

这件其实原本是真的露肩的,后来张珏在练四周时摔到了肩膀,疼了一阵子,张俊宝心疼外甥,硬是在这一块加了布料,好在视角效果不错,毕竟肩上有了布料,设计师就又可以在这里加亮钻了。

身披星河的少年将鬓发往耳后一别,将半边刘海都用夹子别起来,另一边放着,看起来有点动漫人物的味道。

被分到倒数第二组最后一位出场的金子瑄已经开始比赛,场上是他今年短节目的乐声,张珏看着后台的电视,发现自己赛前给打的鸡血效果不错,金子瑄成功clean,就连滑行和情绪都比以往处理得更好些。

张珏冷静的评价:“在最后一组出来前,他应该是可以站在第二位的。”

原本金子瑄总是被分到倒数第三组,架不住今年有块四大洲金牌撑着,让金子瑄的积分足以将他送入更后面的组别,这就意味着观众们的期待值会更高,裁判给的打分待遇也会更好。

倒数第一组的人是瓦西里、张珏、伊利亚、麦昆、谢尔盖、大卫,寺冈隼人由于积分问题和金子瑄一组,金子瑄赢不了隼人,却压过了其他人,也算是突破了。

张珏对队友成绩的预判一直都是可以的,金子瑄果不其然暂列第二位,然后这人又和鹿教练说:“其实小金要是滑李斯特的《爱之梦》也会效果不错,浪漫又柔和,他那性子就滑不了太刚的,不过得是乔治.勃列特弹奏的版本,那一版比较好找情绪。”

鹿教练:“你等着,我把这个记下来,待会儿和乔教练说。”

而等最后一组出场时,赛场的氛围便焦灼起来。

是个人都知道,甭管前面的人表现得多好,冠军还得是从这六人里面出来。

六分钟了练习时段,张珏在冰上滑行,路过一面观众席时,看到了上面摇晃的红旗,其中好几个都顶着gg.bond的帽子。

他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只是绕场滑了两圈后,在那一处跳了他在六练时间的第一个跳跃,也就是一个举手的4s。

这位年轻的小将什么都没有说,却又像是用行动表达了一个意思——我知道你们与我一样是渴望胜利的,也请相信我,一定能将胜利带给你们。

直到广播提示,除大卫以外的所有选手下场等候,而大卫留在冰上,与挡板边的教练握手。

他的教练一脸感叹:“发育关和贫穷都没有击败你,能够克服身高带来的劣势,靠着做惊险直播赚钱,靠线上教学走到现在这一步,大卫,你让我看到了一个能够激励人心的故事,现在是时候给这个故事一个高|潮了。”

教练坚信这不会是大卫人生中最后一场冬奥,也知道大卫的强敌极多,他要拿牌很困难,但是,不论前路如何困难,他们也抱着希望走到这里了。

他抱了抱弟子:“享受这里的一切。”

比起以往总是偏向于诡异神秘的表演风格,这次大卫难得选择了很“正”的花滑主题,他的短节目曲目是门德尔松的《春之歌》。

比起命途多舛的贝多芬、舒伯特等大佬,门德尔松自幼家境优渥,没吃过什么苦,家人也对他诸多疼爱,这让他创作的作品带着一种宁静温柔的幸福感,加之结构严谨、听起来优美舒适,因此从他那个时候至今,一直都是古典乐迷们的心爱之作。

大卫在普世意义上算是家世不幸的人,其苦逼之处冰迷皆知,加上以往的表演风格,让人一度以为他无法驾驭优雅美好的曲目,也不适合古典乐。

可是此刻,他的表演却让人想起了他在青年组时期的模样。

曾几何时,家人们还没有出事前,他也是父母宝贝的孩子,衣食无忧的长大,加之外表不差,又有运动天赋,是国内数次蝉联冠军的花滑天才,他也曾是一个小王子般的男孩。

发育改变了他的外形,经历改变了他的气质,但那个小王子从未死去,就像他父母留给他的幸福回忆,直到今天也在他的心中。

张珏眨眨眼:“他果然适合门德尔松。”

鹿教练斜他一眼,都懒得为张珏给对手推荐音乐的时发表什么感想了,沈流则以拳击掌:“我想起来了,大卫的自由滑也是门德尔松的,是那个《e大调回旋随想曲》吧?”

张珏吐舌头:“对啊,但我也告诉过他,那个等他更成熟一点的时候去滑比较好,现在滑这个,他可能容易翻车,还不如换成夜|店风的嗨歌,不过他说裁判不喜欢嗨歌,不敢冒险选那个。”

众人:……

得亏了大卫在这件事上没听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我的科目一挂了,我无颜见江东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