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璃，既是乔璃的前身，也是乔璃今生心里的一道墙。

她不是介意。

她只是求个明明白白。

厉衍风是了解她的，所以用他的方式，将前世今生都解释得清清楚楚。

他对阿璃的感觉，以及阿璃的特别之处。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

藏在心里，添堵。

说出口来，释怀。

乔璃都明白了，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之前为什么从没提过？”

厉衍风的表情僵了片刻。

这个么……

不管现在说什么，都摆脱不了马后炮的嫌疑。

但是都已经一路坦白下来了，到了最后也没必要隐瞒。

为什么以前从未提过阿璃呢？

厉衍风选择如实道：“如果问我早知道她就是你，你就是她，那我一定会早早就告诉你，可问题是……我之前也不知道，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乔璃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嗯？”

表情凶凶的。

厉衍风的求生欲一下子上线，赶紧解释道：“我要是说了……那么久远的事情，说也说不清楚，甚至说了也很难取信于人，反正都已经过去了，我也怕说了之后你会不高兴，而且……过去的已经不重要，我只认定了我的现在还有以后，都是你！”

可以说求生欲是很强了。

可这解释，还是有点牵强吧！

乔璃听了也不是特别满意，但是站在他的立场去想想，也没有更合适的解释了。

她撅了下唇，还没想好要说些什么才好。

厉衍风却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他箍紧了手臂，比刚才更用力。

乔璃下意识的挣了一下，就听到他的叹息声落在耳边。

“谢谢你。”

乔璃一怔，忘了挣扎。

这，从何说起呢？

厉衍风又道：“如果不是入了那个梦，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从何而来，我本来注定永世孤独，可是……你不一样！一千年前，只要你回头，你本来可以拥有顺遂的人生，都是为了我，那十世……苦了你了……”

他的声音沉重，却又庆幸。

一边说，一边将吻落在她的耳畔。

随即，又是一声叹息，“感谢你，幸亏有你。”

夫妻之间，何以言谢？

然而，他还是连续两次跟她说了感谢。

一句谢怎么够？

可，除此之外，他还能说什么？

大祭司说：除非有一女子，甘愿为他承受十世悲惨轮回……

阿璃说：我可以！

他脑子里每当回忆起那一幕，就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

什么都给她！

乔璃听了他的话，情绪顿时就被感染了。

前尘往事，她已经忘记了。

但她此刻也问自己……

若是现在的自己，还会像当初的阿璃一样，为了眼前这个男人飞蛾扑火吗？

这个问题冒出来的瞬间，她的答案也清晰了。

会。

因为是他，所以义无反顾。

因为是他，所以值得。

她的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却还是傲娇的说了句，“你知道就好，我早说过……娶了我这样的老婆，你可走运了吧？”

“嗯。”

厉衍风的声音略显沉闷，却还是肯定的应了一声。

他的一切，都是她给的。

遇见她，是他今生最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