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安半夜起来给自己开了瓶酒,她身上带着一股满足的味道，这让她身上平添一股性感，她单手拿着啤酒,气泡涌了上来,落在地面上，身后的清洁机器人在擦干净水渍后，对她有些跃跃欲试：“需要我为您擦手吗？我尊敬的女士？”

“不用……”芮安半眯着眼,她伸手在那机器人的圆头上轻轻抚摸着：“从这里出去，白梦，你有些碍眼了。”

“你知道这不可能，这里的所有系统都出自于我，我的女士。”圆头的清洁机器人一边细心的为她处理手上溅起的水渍：“你的手很凉,零度的冰啤会影响你的身体健康……”

芮安没有搭理他,对着瓶口吹了一口：“……问你个问题？”

机器人安静的看着她，芮安敢保证,在这会儿,除了这个该死的清洁机器人,至少有十个数的摄像头在对着她，它们透过无数的镜头折射出她的每一个角度,然后展现在那个混账系统面前。

“你当然可以问，我尊贵的女士,虽然我觉得你现在应该休息了。”

芮安对他道：“你能闭嘴吗？”

她松开手，放开那个清洁机器人,转身倚靠在沙发上,沙发的智能系统跟她打招呼：“晚上好，我尊贵的女士，你想听歌吗？”

芮安低骂了一句,她捂着额头：“白梦，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安静的坐一会儿？”

“我不理解。”沙发对面的全息投影自动开启，投射出青年完美的身形，他朝芮安露出困惑的表情：“你刚刚明明很开心……”

芮安执着啤酒的瓶嘴，轻轻晃荡瓶身，讥讽道：“是，你技术不错，不愧是ai，根本看不出是第一次，如果你开发这种业务，肯定会很受欢迎。”

“我不会这样做。”青年坐在她的身边，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像在触摸着她的身体，如有实质：“我只是想讨你开心，你为什么不能一直开心呢？只用躺下来享受我对你的讨好不行吗？”

芮安嗤笑一声，她又抿了一口啤酒：“我确实爽到了，所以呢？你现在是在问用后评价吗？需要我给你打五星吗？”

青年露出委屈的神色，可怜巴巴的跪在她的身前，脸贴着她的膝盖，仰望着她：“是不是我又做错了……”

芮安受不了他这模样，想要把他从膝盖上推开，却触碰到一团空气，她怎么忘了，这在她跟前活灵活现的人只不过是形成的影像罢了。

她手指蜷了一下，收了回去，又仰起头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往后整个人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怔怔的发呆。

身前的影像什么时候消失的都不知道，直到一个人走到她跟前，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你想碰我吗？我让你碰。”

他顿了顿，又道：“只给你碰。”

芮安不知道哪里一股火冒出来，猛地甩掉手：“你不用再装了！装作一副在意我在意得不得了的模样，你真的懂吗？！”

她的眼里像是燃烧着火，她伸手揪住这人的手，无论摸起来再怎么真，但是这都不是真的！

“我就想一个人坐一会儿，你非要过来问问问！你很烦知不知道！好，你要真，我就问你，刚刚你享受到了吗？”

被她握着手的青年像是被她的模样吓到了，露出一副呆滞的模样，这让芮安忍不住有些扫兴，猛地松开手，又往后退了一步，继续抿了一口酒：“你什么都不懂，我们就维持这样的关系就行了，不用再想着往前靠近，你好我也好，比如这会儿，你让我慢慢的喝完这瓶酒，就什么事都没有……是你非要……”

“我不。”白梦突然打断她的话，他的声音带着小小的兴奋：“你是在在意我吗？你喜欢上我了，安安，你终于喜欢上我了！”

他像小狗一样，钻进芮安的怀里猛蹭，目光湿漉漉的：“我当然很享受啊……我只是看到安安在我眼前露出那样子，我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

芮安听不下去了，伸手把这狗一样撒娇的人推开：“滚一边去，不要说得这么恶心！”

她把啤酒放到一边，另一只手掐住白梦的下巴，此时她又变回以往强势的模样，眯着眼打量他：“不要妄想我会对你有什么改变，不管我们的关系是什么，我始终还是你的主人，明白吗？”

白梦忙不迭的点头。

芮安轻笑一声，施舍一般的放开了桎梏，她道：“不管你是不是装得，但你确实讨好到我了，记得继续保持知道吗？我喜欢看你这副在意我不得了的模样，你就要一直这样，知道吗？”

这也许就是ai的好处了吧，芮安想，此时那种郁闷的情绪又褪去了。

白梦再次扑了上来，像只小狗似的：“要我把这条写进程序里吗？”

芮安哼笑一声：“不用，我要时时保持对你的怀疑。”纯粹的信任会让一个人变得愚蠢，就算白梦把这条写进程序里了又如何，她就能真的相信它会永远不背叛自己吗？

程序也是可以改的，这世上从来没有任何东西不会变。

她只相信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

白梦连忙宣誓：“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的。”

芮安眉眼弯弯：“继续。”

虽然知道是甜言蜜语，但是不妨碍它让人听得舒服，除去那些不必要的东西，关是听得顺耳这些，芮安还蛮享受的。

白梦又不要钱的说了好些甜言蜜语，他好似真的沉浸在芮安那一刻对他卸下的防备里，泄露的那些许在意，并为此感到欢喜。

芮安带着他又回了房间，夜晚还很漫长，她摒弃掉最后的一丝软弱的情绪，只纯粹的享受着这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