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酒后乱性
两人坐在房顶,毫无顾忌地喝了起来。
凉风拂过,煞是快意。
袭歌靠在姬辰的肩膀上喝着小酒,数着夜空中的星星,嘴里嘟囔着,“你老爹近来没催你回去成婚?”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良辰美景,你非要提那劳什子煞风景的事儿。”姬辰颇为幽怨地说道。
袭歌微愕,“我是想着之前你都躲着,形影不定,这次在京都搞这么大的动作,恐怕过不了多久,你那未婚妻就该寻来了吧?”
姬辰眉眼一挑,大手搭上了她的肩,“我可是为你做事,她找上门来,自有你打发。”
袭歌:“……”
她心里暗暗哀嚎,她哪是找了一个帮手,这是供了一个祖宗啊。
千秋醉喝着没什么感觉,可后劲儿却极大,她眼前的景物都在天旋地转的晃个不停,姬辰的俊脸也在眼前无限放大,最终,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
姬辰见状,笑个不停,也带了几分醉意。
可是站在不远处的谢景澜却红了眼,大掌紧握成拳。
他本来是给她送遗失的玉佩的,可是院里院外却寻不见人,隐隐听到房顶声响,可上来以后就看到这样一副荒唐景象。
她整个人毫无防备地躺着另一个人的怀里,两个人喝的酩酊大醉。
谢景澜踏步而来,大掌朝着姬辰而来,因为袭歌栽在他的怀里,他无法退让,只能实打实的接下了这一掌。
谢景澜长臂一捞,将她拽了起来,带她落在地上。
谁成想,她竟然醉成一滩烂泥,扶都扶不稳。
“滚!”他望向姬辰的眸子竟然带了杀意。
姬辰的酒也醒了几分,想来他便是景王吧。眼眸微眯,闪身离去,可临走之时,故意弄出了几分动静,几个丫鬟朝着院内赶来。
他急忙抱着她朝着室内走去,明艳的红色罗裙与白衣长衫交织,极致的颜色冲突,竟然莫名的诡异和谐。
他将她放到床榻之上,细心地掖好被角,紧紧地抓着她的手,掌心温软的真实触感让他冷硬的面庞有了一丝和缓。
听着外面动静,他脚尖轻点,已无踪迹。
几个丫头透过屏风,并未发现异样,见袭歌睡得香甜,便退了出去。
这时,他才闪身出现,坐在床边。
袭歌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人在盯着她,嘴里嘟囔着,“姬辰,来,继续喝……”
谢景澜的眸子一片冰冷,隐隐泛着肃杀之意,猛然间拽住了袭歌的手腕,“他是谁?”
袭歌醉的迷糊,“姬辰自然就是姬辰啊,你还问他是谁,白痴。”
前世今生,他都不知,她的身边何时出了这号人物,竟然与她如此亲密,让他的内心不由得泛起嫉妒。
他猛然把袭歌捞了起来,正色道:“你与他什么关系?”
“嗯……那家伙烦死了,竟然还有个未婚妻,我还得打发了他未婚妻……”她答非所问,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却让谢景澜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阴沉。
什么叫打发他未婚妻?她又为何要打发了他的未婚妻?
谢景澜细思极恐,猛然摇晃着袭歌,”沐袭歌,你睁开眼,给本王说清楚,若是本王不来,你喝得醉醺醺躺在他的怀里打算如何?”
“酒后……乱性……”她一边说着一边咯咯地笑个不停,可谢景澜的脸上却满是黑线,眼底尽是杀意。
“你……”谢景澜气得肺疼,可是她已经歪歪斜斜的倒了下去,睡得香甜。
谢景澜踏着步子从闲云阁离开,只是一边走一边压抑着轻微的咳嗽声,最终脚尖轻点,踏水无声。
闲云阁一片幽静,可景王府却是一片混乱。
只因,谢景澜回府后大怒,出动隐卫,只为找出一个人,那便是姬辰。
最荒唐的是,连夜找到他,二人在长歌苑内大打出手。
最后,谢景澜余毒复发,昏迷不醒。
谢景澜何时来的,何时走的,袭歌全都忘了,等她起来之时,只感觉头昏昏沉沉,痛的好像要炸了一般。
无忧细心地为袭歌准备了醒酒汤,“小姐,你昨晚实在是喝太多了,以后万不可如此了。”
袭歌揉了揉额头,发现脑中一片空白,连自己昨天晚上怎么睡到床上的都忘了。
她接过了无忧递过来的醒酒汤,缓缓喝着,一番梳洗,草草用过早膳以后,她就坐在屋内摆弄着棋子儿。
沐婉宁来的时候,她正拿着黑子犹豫不决。
“长姐。”
“你来了。”袭歌轻声应着。
“这是大长公主下的帖子,你拿着吧。把碧水院那位也带上,至于你想做些什么,我一概不管,只要你能功成身退即可。”袭歌眼神看向桌子上放着的帖子,不急不缓地说着。
沐婉宁脸上一喜,“多谢长姐。”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问道:“长姐的意思是,你不参加汀兰水榭的宴吗?”
袭歌转眸看向她,目光中带着审视,“你是想让我去吗?”
沐婉宁一时讪讪,她自然不想让沐袭歌去,但是心中也疑惑不已,她为何会放弃这大好机会?
她虽然已经被赐婚,但是她多年不在京城,世家之中对于沐府嫡女完全没有印象,就算她成了景王妃,这样也不利于她日后行事呀,况且景王不得圣宠,这……
沐婉宁想了想,还是委婉说出了心中计较,这倒让袭歌高看了几眼。
“利益当头,还能为我考量一二,倒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袭歌轻笑着说道。
沐婉宁有些赫然,“不管长姐信不信,你我姐妹,我终究还是希望长姐顺遂的。”
袭歌放下了手中棋子儿,“你不必为我多费心,保住你我的共同利益,便已经是为我思量了。现在你也知道,碧水院那位终究是也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呢,你小心应对吧。”
“多谢长姐提点,婉宁明白了。”沐婉宁俯了俯身,恭敬了退了下去。
袭歌暗暗沉思,后宅这步棋,她可以借由沐婉宁的手稳住局势,毕竟她在老夫人面前可比自己得力的多。
可是最难的是应付太子与景王。
太子既然得知玉山凤格的密辛,必然不会轻易放手,依照他的性子,后面必然有阴谋在等着自己。
而谢景澜目前的一切,半隐半藏,虚实莫辩,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势力几何,还有他的身体康健与否,他如今的性子更是转变的厉害,袭歌已经摸不准他的路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