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为什么是我背锅?

听完当归的叙述,迟轻羽很是惊讶。

“为什么背锅的是我?”迟轻羽很是疑惑的问。

当归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拼命仰头,道:“这个问题,其实我也很”

明明费尽心思弄解药的是她,不计辛苦找解药的也是她,怎么这解药都成了,背锅的又是她?

“你说我是不是该去拜拜佛什么的?”迟轻羽又问。

当归别开脸,笑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当归憋笑的样子,迟轻羽忍不住摇头,道:“世风日下,还让不让人活了。”

说着,两人已经站到了那个小孩的房间门口,迟轻羽听寒九安排的时候,似乎是给小孩单独安排了一间,因为旁的人不愿意和他住一起。

说来也是奇怪,让人照顾他,大家都同意,但是稍稍有什么更亲密的接触,所有人都会拒绝,包括阿慧。

阿慧时不时的就会提醒迟轻羽,要去看看这个小男孩,但是让她跟着一起照顾,阿慧就会想无数种理由来推辞。

直觉告诉迟轻羽,这人一定有什么秘密,而且是那种全村人都知道的秘密。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男孩沙哑的声音,“谁?”

迟轻羽清了清嗓子,道:“是我,迟大夫。”

然而迟轻羽就听见里面蹦蹦跳跳的声音,没过一会,门开了。

男孩看见屋外站了三个人,愣了下,视线从三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迟轻羽身上。

“迟大夫,您有什么事吗?”男孩对迟轻羽的态度还算是尊敬。

虽然态度尊敬,但是人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这是不欢迎他们?

迟轻羽好笑道:“阿慧说你的伤口裂开了,我过来看看。”

闻言,男孩沉默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

趁着他沉默,迟轻羽推了下门,趁着他没有防备,将门推开。

门被推开了,男孩往后退了几步。

迟轻羽走进去,看了看屋子里的环境,虽然不算大,但男孩一个人住,绰绰有余。

“迟大夫。”男孩皱着眉头,道:“我想休息了。”

迟轻羽可不理他这话,将人按在凳子上坐下,然后蹲下去,盯着他的膝盖看了一会。

上次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迟轻羽就观察过,这人的伤口没有那些好的草药,怕是会留疤。

虽说是男孩子,留点疤没什么,但迟轻羽作为医者的初衷,就是彻底的治好病人。

“你伤口裂开了。”迟轻羽将带血的绷带拆开,看着又冒出血丝的伤口,皱眉道:“应该是今日赶路造成的。”

毕竟他们从山里出来的时候,有好些路挺难走的,需要爬上趴下,也难怪他的伤口裂开。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膝盖。

迟轻羽将伤口处理干净,对着当归伸手,“拿来,外伤用的药。”

当归:“......”

她怎么知道自己带了药?

当归磨磨蹭蹭的将药瓶拿出来,小心的放在迟轻羽手中,谨慎道:“小心些,这是皇上赏赐给我的......我自己都舍不得用.....”

他的碎碎念,迟轻羽当做没听见,挖了一坨药膏,敷在伤口上。

男孩的脚往回收了收,很快又停下那个动作。

迟轻羽抬眸,瞥了眼面无表情的男孩,道:“要是痛就喊出来,没人会笑话你的。”

男孩没说话,依然保持沉默。

迟轻羽可没那个心思哄小孩,既然对方不说话,她也就默认了男孩不疼。

将男孩腿上的药膏抹平,这期间,药膏触碰到其它的位置,迟轻羽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男孩的腿在抖,但是他一直忍着没有叫。

迟轻羽起了坏心思,刚想再去抖抖小孩,突然听见小景的声音,“哥哥怎么哭了,很疼吗?”

闻言,迟轻羽愣了下,看向男孩。

男孩双手紧握,放在身侧,小脸上没有什么情绪,倒是那双眼睛,如同奔泻的洪水。

“这......”当归震惊的看向迟轻羽,道:“迟大夫您怎么奇怪小孩啊。”

“......”迟轻羽翻了个白眼,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他了?”

当归挠头,不敢在说,但是那小眼神,分明是在控诉迟轻羽刚才就是在欺负男孩。

好吧,迟轻羽承认自己方才是动了些小心思,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快速的给男孩包扎好,迟轻羽手忙脚乱的安慰了几句,带着小景和当归离开屋子。

男孩这边伤口包扎了,迟轻羽准备再去一趟李大夫那边,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然而当归知道她的意图后,拉住了人。

迟大夫奇怪的看着挡在前面的当归,问道:“你这是啥意思啊?不让我出去?”

“不是不让你出去。”当归嘿嘿傻笑道:“是现在情况有些特殊,迟大夫您还是在驿站比较安全,或者等王爷回来,看看他怎么说。”

迟轻羽皱眉,道:“王爷是王爷,我是我,我要出去,那有什么好说的?”

当归拦在前面,仍然不让。

两人纠结了一会,迟轻羽还是没能倔过当归,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准备趁着当归不注意爬出去。

似乎察觉到了迟轻羽的意图,当归搬了把椅子在门口坐下,一副我是门神的样子,守在门口。

这还怎么出去?

迟轻羽起身,甩头就朝楼上走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迟轻羽第一件事,就是去开窗。

她这窗户楼下是院子,从这里跳出去,应该不会摔伤?

迟轻羽抬脚,正准备爬上窗户,眼前就多了一个人。

身穿黑衣,双手抱胸,冰冷的双眼,迟轻羽沉默的盯着她看了一会,收回视线,动作利索的爬下来,关上窗户。

得,她现在彻底被关在驿站了,就是不想等谢启然回来,也是不行了。

看来情况比当归所说的严重许多,否则,当归也不会不让她出去,谢启然也不会派人盯着她,阻止她出去。

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现在外面的人是怎么说她的?

迟轻羽很好奇,但是她又不敢多问,毕竟这件事,问了受伤的是她,不问受伤的还是她,在重伤与轻伤之间,迟轻羽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