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后边厨房准备七号桌客人的餐点的时候，店门外的铃铛又叮铃磅啷地响了起来，这次，走进来了一对母女，相较于之前进来的两批客人，这对母女的肤色较蜡黄，同样沉着脸也找了张空座位坐下。

陈凡不敢懈怠，赶紧过去给她们点单，刚到那对母女身侧的时候，门铃又响了，然后四个两男两女，穿着和第一个进来的女学生不同的校服的人走了进来，随意找了张四人桌坐下。

我的个乖乖，现在客人开始多了吗？

陈凡嘴角微抽，这边这对母女的餐点都还没点呢，又来了人，要是服务那边四个人晚了，会不会挨投诉啊？虽然他和蒋沁烨都有三次被投诉的机会，可今天才第一天啊，第一天就开门红不太好吧。

可是，又不能催这边的客人点餐点快点，要是也被投诉了怎么办？

这边，这对母女依旧慢悠悠地看着点餐册，而那边的四个人，虽然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可实际上，陈凡似乎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怒气。因为，那边四个人此刻都紧紧地盯住了陈凡，盯得他后背发凉。

边上，林辞见陈凡要忙不过来了，回头看向猫姐，问：“那个，我能去帮他吗？”

猫姐耸肩笑道：“随意。”

顿了下，林辞便向猫姐要了一支笔和一本新的便利贴，便到刚进来的四人那，为他们服务点单。

如此反复，进进出出，也就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间甜品屋里已经七七八八坐满了客人，三个人忙的不可开交，蒋沁烨还好点，就负责送餐和撤盘子。陈凡则来回跑动，一会这个顾客又要加点什么，一会那个客人又出了什么问题，还好有林辞帮着，不然自己可能已经被投诉几次了。

至于林辞，自己的本分工作是收拾离开客人那桌的残局，要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每次擦完后，她都要用手在桌子的各个角落再擦一遍，确定手上一粒灰都没沾到才安心去擦下一张桌子。没桌子收拾的时候，她才会去帮陈凡打打下手。

这间甜品屋里共有二十张餐桌，其中双人座十张，都在靠墙和靠窗位置，四人座六张，六人座四张，都在中间一圈，现在除了两张双人座的位子外，全都有人，一眼望过去，全是人头，这么多人，本来应该很热闹的，可是，整个甜品屋内，除了客人们吃东西的‘擦擦沙沙’的声音，其他什么声儿都没有。再加上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表情，或是苍白，或是蜡黄的脸色，显得诡异的很。

“猫姐。”闲暇时刻，陈凡凑到前台那，对着猫姐小声问道，“这些客人都是什么来头？鬼，是不能吃东西的吧。”

“嗯，对。”猫姐点了下头，然后轻描淡写地说，“完全状态的鬼是不能吃人类的食物的，不过有一种半人半鬼例外，他们都是。”

还有半人半鬼这种生物的存在？

陈凡不自觉地想到了行尸走肉这一说法，尬笑道：“难不成，他们是感染了什么病毒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