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媒人
秦清说办就办,当天晚上便和厉修寒详谈。
“你想撮合绿萝和随越?”厉修寒双手置于脑后,悠闲的享受媳妇递上来的葡萄:“算算,随越那小子年纪也不小了,是该成家。”
这次出事,随越受了不少委屈,独自一人在崖底带了三天三夜。好在林海及时赶到阻止他,要不然那二愣子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来。
秦清凑上前,她还是第一次做媒,心里有些小忐忑,随越整日在她眼前晃,性子她了解。没什么坏心眼,人也实在,就是有时候犯二。
绿萝相貌出众,若不是出了常嬷嬷这事。她想着过几年把她许配给墨云阁的掌柜,他见过那人,虽然比绿萝大几岁,可人又本事,听说一直未娶亲,是因为家里穷,如今有了墨云阁两成的红利,早过上吃穿不愁的日子。
想到比绿萝还要美上几分的夏雪。秦清想着改日探探那掌柜的口风。
“你也觉得好?”
“嗯,可以试试?”
秦清一听,把葡萄塞进厉修寒的嘴里,挑挑眉:“怎么随越还想挑?”
“不是?”厉修寒起身,哄道:“总要问问两人的意思。”
秦清护短的性子显露无疑,不过她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她也要问问绿萝的意思:“你告诉随越,我身边的丫头,不管是谁,都有一条,十年之内无孕才可纳妾,要不然别想娶她们。”
古代重男轻女的思想,秦清阻止不了,更不可能强求所有人都像厉修寒一样,一生一世只守着她一人。
“这点好说,随越自幼跟在我身边,父母早已去世,就他那个脑袋,还纳妾,能搞定绿萝就不错了。”
这话秦清爱听,她的丫头那个不是聪明伶俐,配那木头疙瘩绰绰有余。
两人说完话,秦清一个咕噜起身。
厉修寒拉住道:“你去哪?都要睡觉了?”
“几个大丫头在西屋等着,我去去就回。”秦清披上衣服。穿着自制的拖鞋,头也不回的走了。
厉修寒气的垂床,这算什么,好不容易盼着月事过去,怎么还被随越这厮给绊住,不行,这是他要在想想,万一随越那货比他提前有了孩子,岂不是没面子。
越想厉修寒越觉得,随越娶亲之事还是往后推推好。
秦清挑林子到了西屋,夏雪、冬梅、秋莲、绿萝都在还有时嬷嬷。
既然见主子来了,起身行礼。
“行啦。都不是外人,快坐。”秦清盘腿上了榻上。
因提前知道王妃要过来,西屋也放置了冰块,外面的闷热被屋内的冷空气阻隔,秦清舒爽的喝了口茶。
“我先说第一件事。”她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子,递给时嬷嬷:“这个嬷嬷拿着。”
时嬷嬷诧异的看着秦清,退后两步,不敢接:“主子,您这是何意?”
“嬷嬷日后有事,可以与我说,您侄女三日后成亲,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去。”秦清把银票塞到时嬷嬷手里:“王爷的病也不是一两日,您也不是一去不回,何必搞的如此紧张,明日放您四天假,您回去好好歇歇。”
“主子。”时嬷嬷听了,早已红了眼眶,她早已把秦清当做自己的女儿,有她的地方便是家。至于家中的其他人,她早就忘了:“这钱老奴不能收。”
“快拿着,这种好事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哦。”秦清调皮的把钱塞到时嬷嬷手中。
她见不得温情戏,不待时嬷嬷开口,直接吩咐第二件事:“你们四个跟在我身边也有三年,冬梅和秋莲还小一点,夏雪今年已经十八,还有绿萝十七。我打算帮你们找合适的人,早日成家。”
秦清话毕,四人面露尴尬,绿萝是几人中最聪慧的,上前道:“主子。是不是因为我的事。”
天启民风开放,任何礼仪束缚都是针对那些贵女,而那些底层的女子,受到的约束少一些。
比如像她们现在这样。公开讨论自己的婚事。
秦清知道绿萝心思缜密,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她的眼睛,这也是为何她想多留绿萝几年。
“此事是我的疏忽,你不必多想。我并没有赶你们走的意思。人到了什么年岁,就要干什么事。你们年纪到了,自然要成亲。你们成了亲还可以在王府干活,你们放心我定不会亏待你们。”
知道自己不会撵走,几人悬着的心落下。
夏雪比划了几下:“王妃,现在绿萝比较着急。”
绿萝被常嬷嬷侄子盯上的事,她们几个都知道。
绿萝又气又羞,扯着夏雪的衣角让她不要在说了。
夏雪其实不是多嘴的人,只是那也的情形让她不寒而栗,想到那日若是绿萝,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想到绿萝嫁人后,王妃身边少了伺候的人,夏雪有些犯愁,她身为四大丫鬟之首,自然事事都要已王妃考虑。
她和绿萝关系不错,可也不能耽误王妃身边的差事。
“这事我知道。绿萝你放心,我倒要看看她们那个敢来我跟前要人。”秦清安抚好几人,留下绿萝伺候,其他几人退出西屋。
绿萝把绛紫色绣荷花的迎枕放在秦清背后,把早上炖的燕窝端进来。
秦清心里暖暖的。
绿萝不但长得漂亮,心思更是细腻,这份体贴,让她舍不得放手。
“过来做。别忙了。”
绿萝有些错愕,主子还有事和她说?
秦清正色道:“刚才的话不是说下,你今年也不了,我到庆幸发生常嬷嬷的事,她给我提了个醒。要不然委屈你们了。”
绿萝不语,她这个年纪在乡下早已结婚生子。只是她是王妃的人,自然等着王妃发话,嫁人不过是早晚的事,她并不着急。
想着小玉如今越发细致,将来不管是顶替夏雪还是她都不成问题。再把冬初调教出来,王妃身边便不缺人手。
细细想下来,王妃身边丫鬟是够了,反倒是外面的管事媳妇没有。
秦清眉眼弯弯像悬在半空的月牙:“那个随越,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