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开始了？”张山找了个椅子与崇明面对面坐下。

崇明点点头道，“可以了。”

他又突然将脸凑近，一脸严肃的问道：“你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吗？”

张山皱眉，作为一名唯物主义者，对神明鬼怪这一类自然是不信的，不过崇明能这么问，说明这个世界，或许有。

“超凡之力又如何产生？为什么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中，只在近百年才开始陆续诞生超凡？”

崇明没有等他回复，而是又问出一个反问句。

“因为百年前，神死了。”

张山的瞳孔猛然的缩小。

“很震撼对不对，绝大部分听到这个消息的，不是你这个表情，就是不相信。”崇明看到了他想要的表情，微微一笑道：“无论你信不信，根据各国的探索队伍与调查队伍寻获的信息来看，神明是存在的，但有些存在，已经消逝在漫长的时间长河之中。”

“祂们还有一个特殊的称呼，序列零。”

“超凡者分等级，从E到S，等级越高，能力也会随着增强。”

“F级就能做到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比如轻易举起一辆卡车扔出，召唤冰锥，释放剑气，只不过无法长久，体内的力量不够长时间挥霍。”

“E级，体内蕴含的力量更加庞大，从水洼变成池塘，开始能长时间作战，同时身躯完成部分强化。”

“D级，一切尽不相同，到了这个等级，就会有初步的领域诞生，而不再是超凡感知，或者说超凡感知就是领域的雏形，会对战力有一个增幅，同时身躯全部强化完成。”

“超凡感知也是成为超凡者之后，人人会觉醒的一个东西，一定范围内，你能觉察到所有的东西，不过只能是表面。”

“C级，领域开始趋乎于完整，在领域里自身的战力会极大的增强。”

“再往上我就不知道了，没接触过那个等级的存在。”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崇明好像一点也不累，顿了顿，又继续开口道。

“超凡之力同样分等级，第三序列的危害评价为无害，效果微弱，仅仅能提供一点极小的帮助，让你的身体更强壮一些，能让一把勺子浮空，等等，序列号在三百往后。”

“第二序列为危险，这类能力已经有了作战的能力，大部分超凡中的战斗人员，都差不多是这个级别，序列号在一百五至两百七十。”

“第一序列为神禁，序列号在五十至一百五，只要在这个序列内，哪怕是E级，都有极为恐怖的力量，据说神明陨落之后分散的核心力量就在这些序列里，这些人的能力也是最为靠近神力的级别。”

“序列零，唯一倒写的序列，没有数字排列，只有这一个统称，是真正神明所有的能力，拥有者可被称之为神明在人世间的代行者，越级击杀对他们来说，易如反掌。”

“每个人体内都有一份力量，只是有些人恰好将其引导出来，能影响现实，特征因人而异，皆不相同。”

崇明打了个响指，一缕火苗在在他指尖显现。

“这么说已经有序列零的人出现了？”张山问道，这些知识他仿佛一瞬之间就消化干净了。

崇明点点头，道：“有，还不止一位。”

“不过其余人究竟是哪些神明的代理人我们不清楚，而哨兵内有一名，祂的名称我们知道。”

“破碎之神·麦卡恩。”

“那超凡者要如何诞生？仅仅依靠自己觉醒？”

不可能所有人都和他一样，都能依靠抓捕罪犯就获得超凡之力，崇明这类人成为超凡应该是有契机的。

“大部分情况是这样的，不过会有相应的办法增加一定的成功率，不至于让我们无人可继，无人可用。”

崇明解释。

张山心里却有了别的心思，每个人体内都会有蕴含的力量，只要找到合适的方法就能引导出来，也就是说，除了他通过捕捉犯人得到的那一份能力外，体内还有着另一份力量？

“当然，还有其他办法让一个常人能使用超凡的力量，那就是使用被超凡浸染的物品，这些东西千奇百怪，什么都有，在某个时间段被什么力量所沾染，自身也变得特殊起来。”

“这种东西常人也能使用，只不过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类物品统一拥有一个规则，叫做得到和失去。”

“你得到力量，就要满足一个它的要求。”

“否则……”

崇明没有多说下去。

“不过好消息是，这个要求一般是固定的，每使用一次，你只要满足这个固定要求就不会出事。”

“第三种就是序列零，这种你我基本接触不到，属于神赐超凡，只要明白这种存在一般不要招惹就好，甚至最好不要打交道。”

“这种人都是天生的传教者，你很容易不自觉的就信仰他。”

不过也许不久后，会出现第四种。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而是憋在了心里。

“哨兵皆为超凡？”张山又问。

崇明点头。

“那如果我无法成为超凡，那你的邀请算不算无效邀请？”

“所以我说你到时候会经历训练，结果会证明的。”

崇明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这件事情。

“不过你怎么好像对等级和能力这件事情一点也不关心？”崇明还想着如果他问起来，自己就露一手要挽回一点昨晚的颜面，毕竟昨晚虽说有三名超凡者，但他们都是配角，被一个普通人抢了风头。

“结果会证明的。”张山撇了他一眼。

“哨兵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昨晚的那群人又是什么组织？”

“哨兵……”

崇明沉思了一下，似乎在想用什么来形容。

“你可以把我们认为是守望黑夜的人，站岗的人，守住一条线的人，将超凡事件与普通人隔绝，我来，我见证，我消灭，是哨兵的使命，每座城市里都会有一支哨兵小队驻扎，来处理超凡事件。”

“而昨晚的那群人，来自一个信仰古神的教会分支，名叫彼岸花，崇尚血肉，一直以挖掘人体机能做着实验，只不过手段过于残忍，被官方定义为邪教。”

“估计他们若是知道你的真实模样，会不计一切代价的找到你，逼迫你加入教会，了解你的基因，把你最强的一点保留，然后调制基因战士。”

“……”

反正张山只觉得恶心。

后续又问了一些基础的问题，崇明也一一耐心解答，直到正午，一辆黑色重型越野车停在了洛克斯警局门口。

有一人留着背头的青年下了车，身上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有着极强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