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师父装醉

马车渐渐使近赌坊,那男子认出这是张家的马车,就有点想要上前,却又不怎么敢的样子。

苏夏宝则对外头挡车的小厮道:“小哥麻烦你停一下,我有点事儿要下去。”

“好,”那小厮因为苏夏宝在药铺帮了他,心里正是感激呢,一听她的话就赶紧把马车停了下来。

等马车停了之后,苏夏宝就从马车上下去。

走到那王大英儿子的面,就笑了笑说:“这位公子,你可是姓李名谦?”

“对呀,姑娘是?”看苏夏宝从张家的马车上下来,李谦心里有了几分数,但却不敢确定。

方才他母亲跑到赌坊来,跟他说张家的千金看上了他,他是敢都不敢相信的。

但是还是拗不过母亲,只能在赌房门口等。可怎么都没想到,真的等来了张家的马车!

见李谦呆呆的,苏夏宝就笑了:“我是张家的丫鬟,我家主子有个东西,叫我送给公子。”

说着这话,苏夏宝就把从王雨芷那里要来的荷包,直接递给了李谦。

而李谦一接过荷包,看出这是女子的贴身之物,上面还绣着戏水的鸳鸯,他当场就双眼放光。

“不知道小姐可在马车里?能否和我一见?”

看来真是老天爷叫他走了好运,让这富家小姐看上他了,他可得好好的把握住机会。

“当然不行,这不合规矩。”看李谦着急的样子,苏夏宝就笑了笑。

“公子如果真想成事,那么就请回去好好等待。不过切记这两三月不要闹出事儿来,这事儿估计就**不离十了。”

一听苏夏宝的话,简直都懵掉的李谦,赶紧的就点头。

一个劲儿的道:“哎,哎,那请姑娘转告小姐,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绝不辜负小姐的青睐!”

“那我们小姐就拭目以待了,”该说的话说完了,苏夏宝又笑了笑。

然后什么都没说,直接就回了马车上,让那小厮继续驾车离开了。

张家的马车,缓缓的离开了赌坊前。

李谦却站在赌坊门口,注视着那马车离开,好半天都没离开。

倒是马车当中的张郎中,虽然闭着眼睛。却还是开口道:“你这丫头,又在耍什么小把戏?”

他说这丫头怎么今天要跟他去张家,感情她是有自己的主意。

“嘿嘿,被师父看出来了?”见张郎中明明醉了酒,却把外头的动静听了个清楚,苏夏宝就笑起来。

“这李家无耻,说不到媳妇,就想把表妹拿去卖了,换银子买媳妇。我就想了个法子整他们,叫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收敛。”

等到到时候陈庆典和王雨芷有情人终成眷属,那一门心思想要说他做媳妇的陈氏,肯定就不会再打主意了。

听了苏夏宝的话,张郎中就打了个大哈欠。

他还困困的道:“你这小丫头鬼主意就是多,不愧是我张启怀的徒弟,青出于蓝啊。”

说完,张郎中就趴在长椅上,摇摇晃晃的睡了过去。

等到张家的时候,张郎中喊都喊不起来。

最终还是被苏夏宝和小厮驾着,进了张家的门。

因为张郎中醉的很,闻讯而来的张员外一看张郎中这个样子,那是哭笑不得的。

忍不住便道:“张大夫,你醉得如此厉害,可是还能够看诊?”

“啊……”张郎中困得紧,又是一个大哈欠。

他迷迷糊糊的就道:“我是不能了,叫我这徒儿去看看吧。”

说完这话,张郎中又睡了过去。

“这……”看到这情形,本就着急的张员外,就更加头疼了。

他瞧了瞧张郎中,又回头看了看年纪不大的苏夏宝。他便叹口气道:“罢了,那还是请这位姑娘,与小女看看吧。”

反正是张郎中的徒弟,想来应该也有些本事的。

“好,”听了张员外所言,苏夏宝就点了点头。

然后在一旁丫鬟的领路下,直接就去了张小姐的闺房。

苏夏宝进门的时候,只见坐在一树繁花下的张家小姐,正在定定地出着神。

年纪不过二八的模样,应该是与苏夏宝一般大。

不过与她不同的是,这小姐浑身的书卷气。而且很是纤瘦,那胳膊细得仿佛风一吹就会折断般。

丫鬟领着苏夏宝进院门后,就轻声道:“小姐,那张郎中的爱徒来了,是来与小姐瞧病的。”

“我没病,不需要瞧什么病。”听了丫鬟所言,那小姐就淡然开口。

“这……”一听这小姐所言,那丫鬟就为难了。

苏夏宝这开口道:“其实我也不会瞧什么病,只是张员外请我师徒来了,我便来同小姐说说话而已。”

“若是小姐不想,那我即刻便回去。”

听到耳后传来的声音,很是清脆好听。如同春天的黄鹂鸟一样,生机勃勃,让人心生舒爽。

张小姐这才回头来,瞧着苏夏宝:“没想到那张郎中的徒弟,居然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原来你是女子,也能行医么?”

“当然,”看张小姐颇为惊讶的模样,苏夏宝就笑了。

“我庄朝虽然礼记严明,但是也重用女子。前朝后宫皆有有才女子为官,那女子行医又有何不可?”

苏夏宝一句话,顿时就叫这张小姐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她便回头对一旁的丫鬟道:“去取我今年摘的新茶来,再取一些蟹粉酥,我要与这姑娘好好聊聊。”

“是,”小姐素来不爱说话,可如今却说要与苏夏宝聊聊。

这丫鬟不由得惊叹,张郎中的徒弟果然不是个简单的。

所以就赶紧退了下去,去取来了茶和糕点。

而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丫鬟也退下去之后。

张小姐就一边动作优雅的点着茶,一边道:“其实我真没病,不过是爹爹娘亲着急罢了。我只是觉得,活着没趣儿。不想笑,不想说话,也不想吃东西。”

“也是难为你那师父了,来了多回,也不能叫我爹娘满意。可我自己的身子,我总是知道的,旁人谁也治不好。”

“确实,若小姐自己都不想开心,旁人实难将你逗乐。”看着张家小姐点茶露出的手腕上,都是细白色的伤疤。

苏夏宝就淡淡的开口:“只是小姐如此,恐怕必定是有一个诱因。小姐若是信得过我,可以与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