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烂命一条不值两百万,老板有人在跟着我们

男人胡子拉碴,眉目间戴着深深的疲惫,导致双眼看起来无神。

走进来后,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那张照片,并未多逗留:“那我的女儿……”

“我说到做到。”

陆谪道调整了一个让他舒服的坐姿,靠在沙发。

面前的男人叫龚建,今年三十五岁,是一家货运公司的司机。

光看面容的话,会让人觉得这个男人已经有四、五十岁了。

来到医疗室的陆谪道,并没有无能狂怒的发泄。

短暂的情绪失控后,很快就被调整过来,他平静的看着龚建:“钱,已经打到你的银行账户,一百万。”

“我想要两百万。”龚建咬咬牙,说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做好的。你也知道,我的下场。我女儿手术费需要一百万,可我想给她们娘俩一个好的生活,所以……”

“是不是得寸进尺了?”律师青年问道。

他叫汤童,家庭优越,很早就混迹于上流圈子。

圈内很多人都知道,汤童完全称得上是陆谪道的嫡系。

当然,也有看他不爽的人背地里称呼狗腿子。

汤童很清楚,他并不在乎。

跟在陆谪道的身边,就等于是与前者绑定了利益关系。

“很抱歉陆公子,一百万刚好是我女儿的手术费。家里为了女儿的身体病症,已经掏空了所有,不仅如此还负债。”

龚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求道:“我烂命一条,知道不值两百万,但我实在是没办法……”

那张黝黑的脸庞,饱经风霜。

一年到头都开着重型卡车奔波在路上,日夜颠倒三餐不规律都是常态。

生活的艰辛,早已抹平这个成年人所有的棱角。

男儿膝下有黄金?

精神黄金与现实残酷相比,是那么的脆弱无力。

“两百万没问题。”陆谪道缓缓开口,说道:“刚才说了,一百万打到你的账户上。剩下的一百万,等你把事情做好,自然会进你老婆的账户。今天太阳升起之前,希望能得到你的好消息。”

“陆公子,你一定要说到做到。”龚建从地上起来,坚定的说道:“吩咐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

“好。”陆谪道点头。

龚建深深的看了眼陆谪道,转身离去。

利落的步伐间,带着视死如归的坚决和一个男人不算担当的担当。

……

“林先生,我们水灵山上可不比花滨俱乐部的度假山庄差哦。有住宿,全部按照五星级酒店标准设计。”

宋安娜站在库里南的旁边,笑吟吟的说道:“床··上虽然没有宋清如,但是有我宋安娜。如果林先生想的话,我倒是可以给清如妹妹打个电话,问问她愿不愿意过来,我们一起哟。”

“没必要。”林河嘴角扯了扯。

这个女人三言两语,车速就快的方向盘都飞出去了。

后面的保时捷卡宴。

林青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握着方向盘。

丁欣涵坐在副驾驶,王聪聪和舒思淼则在后面忐忑不已。

“青哥,你真的会开车吗?”舒思淼怀疑的问道。

因为林青坐在驾驶座握着方向盘,正在不断的深呼吸。

“谁天生就会开车吗?”林青理直气壮的说道:“欣涵妹妹,戴··好安全··套。”

“啊?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丁欣涵懵了下,旋即气愤问道。

“青哥,你是不是想说系好安全带?”王聪聪问道。

“是的,意思差不多,懂就好了。”林青点头,通过车内的后视镜向王聪聪微笑,一副还是你懂我的表情。

“意思差远了好吧!”丁欣涵无语。

“青哥,你有驾照吗?”舒思淼从后面坐直身子。

“真正的高手不需要驾照。”林青自信满满,问道:“所以说,怎么发动车?”

“……”舒思淼。

“青哥,还是我开车吧。我可以帮你找一个南洲市最好的驾校,保准让你一个月内就拿到驾照!”王聪聪赶紧说道。

现在三个富家子弟都看出来了,林青根本不会开车。

出身于以生产跑车著称的保时捷公司,卡宴虽然是suv,却也不可避免地带有许多跑车的特质。

最高时速能达到239~283km/h,林青一脚下去,一车人都够呛。

这就不是保时捷卡宴,而是保时捷灵车了!

最后好说歹说的,林青才愿意从车上下来,让王聪聪开车。

……

一辆面包车。

龚建正在一根接一根的抽着香烟,副驾驶座位放着一把刀。

水灵山下山的马路,有辆库里南开了下来。

把半截香烟掐灭,龚建开车跟了上去。

“老板,有人在跟着我们。”

裴贡看了眼左后视镜,闷闷说道。

“找一条偏僻的路,看看对方的目的。”林河自然也发现了。

“好的。”裴贡打开导航,选择了附近一条城乡土路,驱车过去。

在离开水灵山之前,林青就说了要跟王聪聪他们出去玩玩。

那辆帕加尼风神,会由幻梦超跑俱乐部安排人,送到山核桃庄园。

……

保时捷卡宴换了方向离去,而库里南则是朝着另一侧的乡村土路开去。

那条土路很宽阔,两侧都是树林还有农田。

这个时间,完全就是三更半夜的荒郊野外。

龚建没有开车灯,同样调转方向跟了上去。

约莫十分钟左右后,龚建心里一惊,前面那辆库里南停在路边,有个男人靠在车上,似乎在欣赏夜幕下的农田风景。

心思急转,龚建也把车停了下来,将那把匕首别在腰间,走下车。

“你们的车出故障了吗?需要帮忙吗?”

关上车门,龚建挤出憨厚的笑容,关心问道。

掌心里面,已经有了许多的汗水。

“是的。”靠在车上的男人,正是林河,他笑吟吟的望着这个穿着朴素的男人。

“正好我学过两年修车,帮你们看看吧。”

龚建同样在笑,一步一步的朝着林河走了过去:“不然这个时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算给拖车打电话也很贵。”

“那就麻烦你了。”林河客气的说道,嘴角有着隐晦的戏谑。

当两者只剩下不足一米的距离时,龚建忽然掏出一把匕首,对准林河的心口窝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