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番外(17)

陈长越心知理亏,便拱手赔一句:“臣冒犯,殿下恕罪。”

当年若不是太子不追究他企图带走太子妃的事,可不就只是被调往北疆那么简单了。

广阔的围场中, 众子弟骑着马匹,携猎兽而归,意气风发。

身着劲装的太子下意识地看向那一方,只见远处的袅袅倩姿抱着婴孩离去, 美韵十足。

谢明擎收回冷眼,沉声道:“陈将军也该启程回北方了。”

许凝瞥过几眼便不再看, 转而同小摇床里的康儿作乐,如今康儿快满一岁, 咿咿呀呀的开始学说话了。

昭宁没来这场秋狩, 孩子还小,不方便出行游玩, 听闻来的便只有楚王。

许凝还记得那时太子因此置气许久, 她也花了好长时间才意识到他在是吃味。

想此, 许凝在亭帐里便待不住,于是抱着康儿离开,转而命人备了步辇, 回齐云围场的行宫休息。

旁的婢女拉着许凝, 说是太子殿下在围场里, 她便抬眸瞧了一眼。

这般的场景,让许凝有些不自在, 围场上的那二人着实像两年前的时候。

围场边缘的亭帐内, 许凝坐得不安稳, 场里比的便是骑射, 陈长越就在里头。

两年前她惹不起,如今她还躲不起?

只见太子越过水墨屏风,身形颀长,劲装衬得腿尤长,腰带上配着锦袋玉络子。

许凝瞧了瞧便回收了目光,轻语道:“殿下也不知道敲门。”

言罢,他便驾马离去。

...

行宫里的厢房简雅,回来之后,许凝便将康儿交给奶娘照看,先去沐浴更衣。

康儿这眉目生得精致可爱,皇后娘娘说同太子小时候如出一辙,长得漂亮,不过太子不爱露笑。

许凝刚沐浴出来,衣衫单薄,雪脯朦胧半掩,正在抱着康儿于榻上躺好,厢房外便传来某人回来的动静。

房门未锁,轻轻一推便开了,有时她听脚步声便知来的人是谁。

谢明擎看着榻上的许凝,康儿正趴在她怀里,小手攥着她的衣领,可见一片柔白的肌肤。

早在三个月前,许凝便回了奶,不再亲自喂孩子,但康儿还在总有往母亲怀里靠的习惯。

谢明擎微抿薄唇,心中几分不舒服,在一旁的茶座处坐下,仅是转而问道:“方才为何走了。”

许凝的纤手轻抚着康儿的顺发,轻描淡写地回道:“亭帐里冷,我怕康儿受寒。”

谢明擎沉顿着,可他猎得不少兽禽,她都不多看一眼。

里头有头皮毛不错的狐兽,是打来给她冬日做狐裘披风的,这不好找的皮毛。

方才陈长越也在,她是不想见。

他沉顿中,只见康儿扯了扯母亲的衣领,她未穿肚兜,发丝微潮,是刚沐浴完。

谢明擎起身从许凝怀里抱起康儿,她略有一惊,忙细声道:“你别把他吵醒了。”

见儿子欲吵,谢明擎便驾轻就熟抚了抚后背,连忙把奶娘喊进来抱走。

许凝嗔他一眼,谢明擎顺势便探上美人榻,他劲衣硌人,她不是很喜欢,便按着他的肩膀。

谢明擎道:“陈家那厮不久后便同王侍郎之女成婚。”

许凝挑了挑眉梢,“说他做什么。”

谢明擎神色沉凝,打量着她的眉眼,“以前可对他上过心?”

“没有!”许凝有些气,“陈年旧事,你还要提,我说多少次你都不信。”

“没有不信。”谢明擎抱住她的细腰,道:“孤想问问。”

言语间,那大手寻至衣襟中,许凝身子僵了僵,他薄唇覆上来,吻住唇舌。

她就知道他把康儿抱走准没好事。

谢明擎来得专横,许凝不得不启唇,牙关被撬开,呼吸紧密,缠绵深长。

有时她会受不住他的吻,总是那么紧迫,一点不客气。

衣侧处的盘扣被他扯崩了两颗,丰韵挺实,许凝撇开太子的吻,一瞧好好的衣衫都被他糟.蹋了。

“你赔我!”

谢明擎的指尖拈着被扯坏的地方,揉揉衣扣,揉进里头的梅花,“孤赔,都赔。”

许凝一时没了气势,指尖颤了颤,抓住他的手臂,娇嗔道:“你...亲自给我缝好,这...这是我喜欢的衣裳。”

谢明擎眼眸低垂,难得地柔下语气,“缝好,陪好。”

“你说说当初是孤选的你,还是你选的孤。”谢明擎说道。

许凝有些不理解他的话,对别人能说会道的,头头是理,对她时,他说话总是说半截。

谢明擎道:“孤当初选妃时。”

许凝这才明了,娇气地恼道:“我哪能选你啊,还不是你挑的。”

言罢,许凝便被他从榻里抱起来,柔软的身子坐到太子怀中,被扯掉的衣扣到地上。

谢明擎瞧着她娇丽的面容,青丝垂披,微乱却别有韵味,生过孩子,透着一股成熟的气质。

他道:“不是说几年前在雪中与孤见过...那年......”

许凝气息微促,将他的话打断:“没见过,那年是巡防营的小将军救的我,生得俊朗,比殿下招人喜欢。”

反正他也憋着不认,如今她也不承认了。

谢明擎听此,心中吃味,便打了打她的屁股,直言道:“哪有什么小将军,那是孤。”

许凝动了动腰肢,她都多大了,还被他打屁股,于是羞恼道:“你怎么打人呐,不和你说了。”

言语间,她便要脱身,谢明擎的手则桎梏着衣里的杨柳细腰,没让她从怀里跑掉。

二人相互对视着,气氛略有僵持。

谢明擎面色不改,瞧着衣衫被扯乱的她,又娇又媚,他开口道:“孤是你男人。”

许凝噌噌脸红,回道:“胡话胡话!”

“不行,你就得认!”谢明擎一把将她拉近,骨节分明的大手去到裙摆里。

许凝伏在他肩膀上,不禁挺起脚尖蹭着榻板,一时间将不出话来。

纤手攥着他臂膀的衣袖,指尖不知因什么而软得发颤,她仍觉得他的劲衣硌人,还有...还有......

“我...我刚沐浴过,你不要弄脏了。”

“你...你又折腾我。”许凝气喘呼呼的,在他身上退也不好退,进也不好进,瓮声瓮气道:“别以为我打不过你...等康儿长大替我教训你......”

谢明擎揽着许凝娇小的身子,轻缓地将她垂至腰际的长发摆动起来。

太子侧首靠在她的耳畔,刚沐浴过的身子带着轻柔的花皂香,他眼眸低垂,藏着情愫,低语道:“孤从那时便中意你了。”

他将话回到了上一个话题,许凝脑子濛濛的,心里怦怦直跳,她腰肢轻挺,还未反应过来又被搅得晕乎乎的。

纤手紧攥着他衣衫,指甲玉洁圆润,她哽着声道:“你不是...不认吗。”

“认。”

怪他非与她赌气,如今他服软,不想总是闹脾气。

许凝眼里水汪汪的,面容倚着他的颈侧,就着这般姿势被抱进榻里,嵌实不已,一时间她气喘吁吁。

只听太子又道:“凝凝,你喊喊夫君。”

许凝缓过神来,带着媚气的眼眸转向他,他就是想听这个,气道:“笨蛋你个夫君!”

谢明擎压着人不满道:“好好说话。”

许凝哪里还顾得了他的话,可惜自己刚沐浴好便又弄脏了,汗意满身。

折腾来折腾去,许凝熬不过他纠缠,捂着欲哭的眼睛,稀里糊涂地喊他一声夫君。

他们就是一个熬一个,不喊就不给个痛快,许凝哪里好意思讲得出口,以前他也没这么不好对付。

待到累了乏了,房里端来清水,许凝又得沐浴,都怪他!

她倚着太子的身躯,然后随口的几句话,渐渐地意识道这一声夫君还挺好使的。

“夫君捶捶腿。”

“嗯。”

“懒得动了,夫君帮忙穿穿衣裳。”

“好。”

哎,她好像学会了怎么使唤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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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秋狩, 日头不太好,时不时下雨,坏了人雅致,于是只去两三日。

待出来时,康儿已被奶娘哄睡下,许凝的长发微湿,坐在一旁轻轻擦拭着。

康儿是早产,不过好在照顾得谨慎,生病不多,长得康健,许凝取的这个乳名,便望他健健康康的就好。

太子单手攥着马缰,侧过首只见远处的陈长越也望向那倩姿,似乎察觉到太子幽冷的目光,他连忙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