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我找到她时,她已经重伤晕迷。
第746章我找到她时,她已经重伤晕迷。
银雪则一百对牌可以从头翻到尾,别人问她怎么记,她理所当理回二个字,“画线。”
长念也是问了银雪许久才明白。
从一开始翻牌记得起,银雪就开始给相同的牌画线,连线,到翻完最后一张牌时,她脑子里已经有一张完整的连线图,只要按她之前连好的线去翻,就不会出错。
银枝、银雪和三只狗狗玩二刻钟左右,眼困连连打哈欠,长念让三只狗下炕,收起它们之前在炕上用过的毯子,清理一遍炕床,让二小只睡下。
“姐姐,睡觉,睡觉。”银雪拍着自己身边的枕头,等长念睡下。
“哈啾!!”
太叔延避开脸去,用手帕掩住口唇。
“八成是冷。要不,你回去加件衣衫。”入夜,天气挺凉,套上外衫才刚刚好。
“不用。我躺银枝这边。”太叔延看看银枝那边还有空位,过去自动自发躺下,盖上被子,以往进雾山,他就睡在银枝旁边。
这一睡,他都睡成自觉了。
“银雪,靠近哥哥睡。”
“哦。”银雪滚着圆滚滚的小身子滚向银枝。
客栈里枕头大部分是木枕,长念姐弟睡着不习惯,向客栈掌柜多要一张全新棉被,折成长条,当枕头来垫。
待长念睡下,银雪侧身过来抱着长念睡,银枝看向隔着银雪的姐姐,又看看自己身边太叔延,有些不情愿闭上眼睛睡觉。
没过几息,银枝、银雪传来均匀呼吸。
小二只睡着,长念和太叔延隔着二个小人儿身躯遥遥相望,太叔延伸长右手覆在长念护在银雪后腰左手上,与她相握,一时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怎么没见四君姐?”长念清清干燥嗓子,随意地问起。
“她去办些私事。”太叔延握着长念的手,目光与长念对礼,眼里满满的柔情,声线平平的,“长念,今晚,我就在这里睡了,可好?”
“笃!笃!!”
不等长念回来,房门传来二记轻敲门声,初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三十。”
这下子,长念掩唇而笑,“乖,去下针喝药,早些睡。”
这时候,长念想,能让初三开口叫的事情,大多是喝药,或者下针。
“不想去。”太叔延耍赖地靠近银枝,大手揽上长念的腰,“睡觉,睡觉,七尾凤。”
说完真的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被点名的七尾凤,马上咬布把三颗夜明珠盖上,屋内顿时昏暗下来,长念看得无奈,这般耍赖,和银雪像极了,只能由他去。
累极的长念很快沉睡过去。
而门外的初三敲门过后,一直守在门外,不出声,不离开。
昏暗中,原本睡去的太叔延重新睁开眼睛,起身,穿鞋,替三姐弟整理好被子才悄然出去。
“四君带七荷回来,七荷重伤晕迷,初十正在处理。”
初三说着,主仆二人已经进入一间满是血腥味的房间,初十双手沾满鲜血,正在替炕上的血人缝合一道道血肉模糊的伤口,四君在旁打下手。
“什么人?”太叔延问。
“未知。”四君回答,“我找到她时,她已经重伤晕迷。”
“她身上的伤,一人所为。”初十双手不停顿,说一句。
初十的话让太叔延目光变得更加幽深,他看向血色全无的七荷,“把十五以内的暗卫全如回来。”
“是。”四君应下。
这时,大家都意识到问题严重。
七荷在太叔延的暗卫里,她不是最厉害,最能打的人,而是她擅长逃跑和藏匿,只要对方不是一招必杀,七荷就能安全逃跑,她能逃,对方就找不到她的踪迹。
能被圣上选中,送到太叔延身边当暗卫,七荷本身实力不弱。
然而,七荷被对方重创,只能说明,对方武力极高。
对方有武力把七荷重伤,来头定然不简单,不然平头百姓,普通富商哪养得起能与七荷抗衡的护卫。
那个人,他们看见了,从他们进郡,那个人就站在那里,目光一直紧盯着长念所在那辆马车,怕吓倒长念,太叔延让初三按兵不动,让七荷去,不过想打探那个人落脚落,行踪,没想到,对方出手。
对方能培养出比七荷还厉害的护卫,家势必然不简单,至少皇亲国戚,甚至是其他国的人。
长念恶梦连连,半夜惊醒,银枝身边早已没有人影,失笑地小骂一句,“骗子。”
武灵山因为灵山观而出名,而灵山观因为清灵子大师而闻名,一年四季,每天上山下山信众众多,山脚下建立不少客栈,食楼,供客人歇脚茶水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坐在山脚停下来,一位戴着簿纱笠帽的华服妇人由身边小丫头挽扶下,后面跟着一位抱剑的汉子。
一个讨饭乞丐上去挡住妇人被抱剑汉子一脚踢开,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持强凌弱,见过不少,这不是最后一位,也不是第一位。
富贵人家,这里从来不缺。
这位妇人出现没有激起半点水花,吆喝的继续吆喝,招呼客人继续招呼客人。
华服妇人脚步未停歇息,沿着上山石阶梯一步、一步往上走。
要说公平,唯有上山这条弯弯曲曲的石头阶梯,再富贵的人也得一步一步往上走。
妇人走差不多一个时辰才上到武灵山,长期不运动的她吃不消,喘着粗气,由小丫头扶着向灵山观大门走去。
灵山观,大门大开,有人进,有人出,呼吸间全是供香燃烧独特香味,妇人并没有随大众走向焚香静心大堂,而是直接绕过大堂,向武灵山后山走去,穿过竹林小径,越过青草荒地,来到一处石桥前。
“站住!!灵山观禁地,任何人不得进内!”
刚一走近石桥,石桥突然走出二个武道士阻止她们继续往前行。
“大师,妇人姓赵,特来拜会清灵子大师。这是信物。”妇人从身下取下一枝小小竹笛,年代久远,又或者带着身边的人时不时把玩,触摸,笛身变得蜡黄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