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难度不小
乾隆二十二年
五月
三十一日
清军江南剿匪大营驻扎营地
失联了将近一天的爱新觉罗.永琪再次出现在了清军的驻扎营地上。陪同他的还有满洲正黄旗骁骑营的一百多名骑兵以及那拉着尸体回来的队伍。
“五阿哥你总算回来了,担心死我了,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望着回来到眼前的爱新觉罗.永琪,钮祜禄.傅森终于松下了一口气来询问道。
幸亏爱新觉罗.永琪此时是平安无事的出现在钮祜禄.傅森面前,不然钮祜禄.傅森不知道得不安到什么时候。
之前富察.傅恒弄丢的只不过是不受乾隆器重的三皇子爱新觉罗.永璋,便已经受到了乾隆的怒火,要知道富察.傅恒可一直都是乾隆喜爱的臣子。
如果他钮祜禄.傅森要是敢把乾隆最喜爱的五皇子爱新觉罗.永琪给弄丢,那面对乾隆的怒火便可想而知了,别的不敢想,自己脑袋搬家就是最仁慈的了。
“让镇南将军担心了,是永琪的错。我们先回去再说吧!”爱新觉罗.永琪对出来迎接自己的钮祜禄.傅森抱了抱拳回答道。
“嗯,对。快请…”钮祜禄.傅森点了点头应道。
其实望着那些跟在爱新觉罗.永琪身后的队伍,钮祜禄.傅森便知道爱新觉罗.永琪肯定是经历了什么事情,不过爱新觉罗.永琪现在不说,说明事情很大。
很快,爱新觉罗.永琪便与钮祜禄.傅森回到了主帅营帐中,在摒退了所有过来关切之人后,营帐内只剩下了爱新觉罗.永琪与钮祜禄.傅森二人。
“五阿哥,回来就好,什么都不要去想,你应该也劳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钮祜禄.傅森对着爱新觉罗.永琪有些怜悯地说道。
爱新觉罗.永琪的生母愉贵妃珂里叶特氏,为员外郎蒙古族的额尔吉图之女。家势一般,对爱新觉罗.永琪也就谈不上什么助力。
爱新觉罗.永琪之所以得到乾隆的喜爱更多的是来源于自己的努力以及聪慧。
他从小就习马步射,武技颇精;为人博学多才,娴习满语、汉语、蒙古语,熟谙天文、地理、历算等等。同时,他还工书善画,恪尽孝道,这都是乾隆所看重的。
也正是这样,即便爱新觉罗.永琪生母家境平平,即使还没有发生乾隆二十八年五月初五日,圆明园九州清晏殿的火灾,依旧不影响乾隆对爱新觉罗.永琪的喜爱。
对爱新觉罗.永琪起一定助力的是乾隆在今年四月份时为他亲点给妻子,鄂尔泰的孙女。
但是随着乾隆二十年的胡中藻案后,鄂尔泰的灵牌都被乾隆下令移出了贤良词,所以鄂尔泰留在朝廷上的影响力也是甚微了起来。
“不急,镇南将军,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坦白和商议。”爱新觉罗.永琪望着钮祜禄.傅森眼神坚定的说道。
“终于要来了吗?”钮祜禄.傅森不由得心中一震。
“五阿哥要说的是什么事?”
“我见到了反贼的贼首,张瑞。”爱新觉罗.永琪说道。
这时,钮祜禄.傅森的手不禁意间微微抖了抖,随即有些不自然的问道:“是吗?那你是怎么…”
“他说他想要和谈…”爱新觉罗.永琪似乎没有去“察觉”钮祜禄.傅森,只是自个自地继续说道。
“和谈?”
原本想着询问爱新觉罗.永琪是不是被剿匪军给俘虏过的钮祜禄.傅森反倒是对这事没了兴趣,但是对于爱新觉罗.永琪所说的话却是大为震惊。
“是的,反贼张瑞想要跟我们和谈!”爱新觉罗.永琪再次点头肯定道。
“那反贼是想要我们诏安他们?”钮祜禄.傅森有些激动了起来。
哪怕是反贼看的条件再苛刻一些,只要他们肯接受朝廷的诏安,相信陛下也不会拒绝。
毕竟别人不知道大清朝现在的情况,他钮祜禄.傅森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大清国要是再继续跟反贼对持下去,说不好就会分崩离析了。
只有真正跟反贼打过才知道,就是想要打退他们当前的军队都是非常吃力的事情,更别提要围剿他们,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上天降下一颗颗的神石把他们都咂死,不然钮祜禄.傅森可不敢想剿灭他们的事情。
“不,他们是要建国,让我们承认他们现在占领的土地。”爱新觉罗.永琪摇了摇头苦笑道。
爱新觉罗.永琪曾经也向张瑞提出过,只要张瑞能承认归顺满清朝廷,留给朝廷一个脸面,那爱新觉罗.永琪甚至可以代朝廷答应封张瑞为王,并承认把他们剿匪军所占领的地盘“划”给张瑞做藩属之地。
“五阿哥糊涂啊!这是卖国,知不知道。只要你敢在朝堂上说出来,朝中的那些谏官定要胡搅蛮缠起来,大骂你卖国忘祖。”钮祜禄.傅森一副痛心疾首的大喊道。
“我不怕他们,我就是不知道我皇阿玛究竟是什么意思。”爱新觉罗.永琪淡淡的回道。
“恕我妄自推断,圣上估计也是想要和谈的,只不过朝廷丢不起这个面子,没有办法而已。”钮祜禄.傅森叹了一口气后幽幽地说道。
“五阿哥可能不清楚,自这些反贼之后,朝廷其他地方也是战火不断。而且边境也不是很太平,除开边远的缅甸不说,龙兴之地外的红毛夷人也隐隐间有异动的情况。由于西北战事已经快完结,朝廷的军粮要优先供应他们,而受徐州水患影响,我军如今的军粮筹起来也吃力得很。”
“我大清如今是各种天灾**之事不断,如果能停住眼前这伙反贼的步伐就是再好不过的事情。所以,圣上没有理由会不同意和谈。”
“但是,和谈需要合适的契机。这个契机最好的借口就是反贼受我大清朝廷的诏安。如不然,这事很难达成。”
说到这里,钮祜禄.傅森又是叹了口气。可想而知,这事的难度必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