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童年捏颜枕
来此报名的男子自我介绍,说自己姓成,名风,字破浪,一个无名之辈。竺法等人觉得这人武功高明,绝对不是普通人,想仔细询问其来历,只是观其霸道性格,不太敢问,很怕挨打,只得允诺其入帮便罢了。
别人也许看不出此人身份,朔晦却一眼识破他的伪装,小声对身边的柳苒说道:“颜枕,颜柯青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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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往前拉一段。
事情就是这个事情,情况就是个这情况,不管是趁人之危还是强人所难,反正颜枕的“贞洁”已经属于童年,他也只能认命。要说颜柯青这人,其实还是蛮传统的,既然已经与童万春有了肌肤之亲,那从今以后便认准她一个人,矢志不渝,坚贞不二。颜枕三十多岁,已经是不小的年级,但身边一直没有女人,不同于其他英雄豪士,既爱江山又慕美人,颜柯青对女色兴趣不大,甚至隐隐有些抵触,如果不是这次事件,恐怕他会孤独终老。究其原因,乃是因为小时候的一些经历让他觉得在没有完全想清楚该不该婚配前绝对不可以胡来,不能贸然拥有家人。
话说多年前,位于西北某城的颜家在当地也算大门户,名扬四境,不过这个“名”不是好名,而是恶名。颜家是个特别“神奇”的家庭,往上数几代还算不错,王侯将相谈不上,但也有人曾在军伍中层效力,颇有威名。传至颜枕祖父一代,家道衰落,子弟颓废,只知吃喝玩乐,毫无斗志。等再到颜枕父亲那里,情况更加糟糕,颜枕之父是个品德极其败坏的人,吃喝嫖赌,敲诈勒索,无恶不作;颜枕之母亦非良品姑娘,水性杨花,伤风败俗,心如蛇蝎——这一对夫妇一辈子基本没干什么正经事,在外抢男霸女,作恶多端,在内作威作福,家暴子女。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按理说这种家庭绝对养不出什么正经儿孙,然而之所以说颜家“神奇”便是在这,颜枕和其姐颜苹两个人与父母差别极大,自小辩知善恶,通晓道理——颜苹少女时代脾气稍稍有点火气,不过不伤大雅,总体上还是很不错。
似乎是因为父母的恶劣,颜枕自小对家庭没有什么归属感,所以也并不想与什么女人结成夫妻;但假如真的与人发生关系,那他一定不会学自己父母那样不负责任,必须照顾好对方。
颜枕和童年在山洞养伤许久,之后出门要做些什么。某日,二人在一个路边茶铺喝茶,天气炎热,颜柯青怕童万春不舒服,特意施展玄功吹风降温。哎呀呀,估计整个江湖的人都无法想象,堂堂颜枕竟然用绝学给别人降温用。童年三下五除二把手里的烙饼吃掉,摆摆手,“别吹啦,有点凉。”说不吹,就不吹,颜枕立刻停下。童姑娘环顾四周环境,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有点愣神。颜柯青看了看静止不动的童万春,也不知怎么想的,要去牵她的手,然而未等他触碰到,童年“啪”扇了他一巴掌,“滚滚滚滚!”颜枕当场懵掉,“你这……”
童年站起身,说道:“你要干嘛?牵手?呸!本姑娘允许你牵了吗?滚滚滚滚,本姑娘已经看腻你了,赶紧走吧!我已经决定抛弃你啦!”说完话,小姑娘转身就跑。
“???”颜枕脑子迷糊,明明之前还对他“宠爱有加”的童年怎么一转眼就“始乱终弃”。“额……好吧。”想来童万春离开肯定有她的理由。将最后一点茶喝光,颜柯青站起身离开茶铺,走的时候,他突然大声说了一句:“童年已经是我的人,如果我听说你们再派她出危险任务,别怪我不客气!”也不知在与谁说话,没有任何人回应,语毕,狂风平地起,颜枕纵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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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乱的尘沙慢慢消散,刚刚跑掉的童年再次回到摊位,坐在桌前,脸上一会高兴一会悲伤。茶铺老板端着一杯茶坐在童万春对面,说道:“小丫头,厉害厉害,太平楼这么多年没办成的事被你给搞定,佩服佩服。”
“嘻嘻,我是谁呀,刑柯的徒弟,当然厉害。”童年笑道,“甘州老头,看到没?他已经完全被我抓在心神,从今以后我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嘻嘻,本姑娘的美色谁能抵抗?一个小小的颜枕哪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呵呵,小姑娘,你是不是忘记自己多少次死在他刀下?”甘州问道,“话说十步先生那个追踪的招数真教给你了?我怎么没有感应出来?整个太平楼都无法找到受重伤的颜柯青,你这丫头竟然能找到,想来应该是对刑柯大人的招数有改进吧。”
“嗯,改进了不少。”童年说,“师父用的那种追踪气息太过粗糙,稍微有经验的人都能看出端倪,我是姑娘家,当然要细致一点,香气更加自然,除了我应该没人能辨别出。”刑柯的追踪独特之术其实就是“气味”,将一种特殊气味标记藏进目标体内,标记会自动吸收目标的微量内功,借以放出独特气味。此术是小隐术中几近失传的奇法,少有人知晓。种标记的方法有多种,可以发出真气注入目标体内,可以通过皮肤接触,也可以掺在食物饮品中,或者通过目标鼻子……童年第一次与颜枕见面时便利用自身的体香把标记放出,颜柯青因自傲,瞧不起童万春,掉以轻心,再加上女孩身上有香味很正常,所以不知不觉中受到标记。
“那你准备怎么办呀?”甘州说,“多年前几位创始人便想收服颜枕,但苦于没有办法,如今你已经找到突破口,是不是该加把劲,把他拉进楼内。”
“怎么可能!”童年大声喊道,“我的人凭什么给你们用,本姑娘才不干呢!我告诉你们哦,躲他远点,小心本姑娘生气咬死你们!”
“你呀你呀,你这小丫头,真是被刑柯大人惯坏喽。”甘州对着童年宠溺地笑了笑,起身回摊位里面,继续“兼职”卖茶,“小姑娘,放心吧,我们不敢对他太过逼迫。”
“哼哼,就知道你们怕我。”
“怕你是怕你,但我们更怕另外一位姑娘呦。”
“你是说……?”
“没错,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