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 催眠师

傅西洲走出了家门,韩若琳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的一桌子饭菜,嘴角溢出了一丝苦笑,她哪里吃的完?不过这也不错,反正她的辛苦已经让傅西洲看到了,只要她能记住自己的人情就可以了。

说完,她就坐在茶几边,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傅西洲下了楼,驱车奔上了一条公路,他的眼神在不断地闪动着,要不是有很要紧的事情,他会在家里把韩若琳做的饭菜吃完,但现在不允许他有任何的拖延。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掌猛然收紧,好像有狂躁的气息在周遭游动,有种把方向盘捏断的感觉。

他的车子开去了一片山林的路上,在前面的一块平地上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他一打方向盘,车子停在了黑色轿车的旁边,接着按动车窗按钮,车窗玻璃放了下来。

旁边车子的车窗也在这一刻放了下来,里面是一个包裹着严严实实的男人,黑色的风衣,手上黑色的真皮手套,脸上带着墨镜和黑色的口罩,连脑袋上都扣着一顶黑色的礼帽。

这个男人就像是藏在黑影里的人,完全看不到一点特征,唯一能看出的是他身形消瘦,个头不是很高。

“韩若琳住在你那里了是吗?”男人似乎喉咙里含着什么,发出的声音很难听,有点像是乌鸦的叫声。

傅西洲并没有多去观察男人的相貌,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见面了,眼睛看着前面的车玻璃,淡淡的点了下头,“住在我那里。”

“她有没有提起过什么?”

旁边车里的男人语气很平静,但傅西洲敏锐的能察觉到他的语速快了一个字符,很显然是在竭力控制着。

傅西洲依并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始终一副淡淡的语气回答,“没有。”

“什么也没有提起过?没有提起她来京城的原因?”旁边车里的男人朝着傅西洲转过了头,那双眼睛透过墨色镜片,看去了傅西洲那双眼睛。

傅西洲摇了下头,重复道:“没有!”

礼帽的男人细细打量了几分傅西洲,然后开口道:“她对你怎么样?”

傅西洲沉默了下,“刚开始她把我当做了墨冷轩,现在已经知道我并不是他,还让我帮她录制了一段视频,假装墨冷轩来打击墨氏集团的墨勋明。”

很显然这些事情,礼帽的男人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但他却要傅西洲亲口说出来,仿佛是想证明他的忠诚度。

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点了下头,语气有所缓和,“西洲,你暂时就让韩若琳住在你那里,要让她知道一切都是偶然,并没有任何人在安排这一切。”

“我明白。”傅西洲回答道。

礼帽男人透过墨镜,深深地看去傅西洲,“西洲,对了,你最近的头疼怎么样了?”

傅西洲仿佛有些疑惑的扭头看了过去,“我以前头疼过吗?”

礼帽男人哈哈大笑,眼睛里暗藏着那丝警惕似乎少了很多,随后笑着解释道:“你以前的确有个头疼的老毛病,那是你小时候的事情了,我这一直都不太放心。”

傅西洲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旁边车里的礼帽男子想了想,嘴角勾起了一丝浅浅的弧度,把口罩往上微微提了一下,对着傅西洲说道:“西洲,你还是跟着我去检查一下吧!”

傅西洲点头,没有半点的犹豫,“好!”

旁边的黑色轿车把车窗玻璃关上,然后转向朝着公路而去,傅西洲的车子在后面紧紧的跟了上去。

两个人的车子穿过了几条公路,停在了一处二层楼的小黄楼前面,黑色轿车里面的男人再次把车窗玻璃打开,朝着走下车子的傅西洲说道:“西洲,你去二楼,之前给你看病的赵医生就在里面。”

傅西洲嗯了一声,大步走上了楼梯,这里根本就不是医院,但是傅西洲根本也没有多想,一直迈步上了二楼。

在二楼的一个房间里,一个戴着口罩的白大褂医生已经在等着他,见他过来,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傅西洲爽朗的问道:“傅先生,最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身体不舒服的地方?”

傅西洲微微点了下头,“并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切都很正常。”

医生请傅西洲坐到了椅子上,然后自己坐到了傅西洲的对面,微微笑了下,“傅先生,你常年打拳,身体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损伤。接下来,我需要你完全放松下来,我这样才可以知道你身体的病灶在哪里?”

傅西洲点头答应,完全是一副完全新任的样子。

医生从大白褂的兜子里拿出了一块怀表,伸手放在傅西洲的面前,“傅先生,你看着怀表,跟随着我的话慢慢的放松身体。”

傅西洲微微点了下头,眼睛看去了前面开始有频率摆动的怀表。

医生在对面坐着,眼睛看着傅西洲,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

“傅先生,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浑身很累,慢慢的把你的上臂松下来。”

医生感觉差不多了,开始进入了催眠的过程,在这过程中,傅西洲的意识会完全跟着他的话去走。

在他的话说完以后,傅西洲虽然上身依然挺直,但是双臂却软软的松了下来。

医生的嘴角不易觉察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下面你的上身也开始进入到了疲倦期,你开始感觉很累,把你的身体松下来。”

随着他的话,傅西洲的身上松了下来,但那双眼睛一直在看着前面晃动的怀表,他此刻双眼无神,好像只有怀表在眼中摆动。

“傅先生,你现在感觉很难受,你好像溺水了。”医生再次发出了指令,细细看着傅西洲的表情。

傅西洲果然变得异常痛苦起来,就好像真的在水中溺水了,双臂下意识的在摆动着,呼吸急促,,额头全是冷汗,甚至身上的衣服都给打湿了。

医生暗暗地点头,这已经进入到了深度催眠之中了,他可以开始他接下来的事情了,他温和的开口,“傅先生,你被救了,你已经可以正常呼吸了。”

傅西洲的呼吸瞬间就变得平稳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