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现在
“家族的事,查清楚了吗?。”
“我也想,可惜,没那机会,现在也只能依托在维多利亚获得的那点情报来解析。”我和黑趁机谈起了往事
“你那孪生兄弟,最近如何?”
“哦,你说因陀罗吧,不清楚,自从我回到龙门,我们就没怎么交流过,不过真的挺谢谢她的,还有她那帮派,不是他们,我和陈就已经死在地铁爆炸案那时候了。”
“呵呵。”黑笑了笑,墨色的头发遮住了其中的一只眼睛,戏谑的眼光从另外一只眼中散发开来,“不过,我也没有想到,好歹也是地地道道的菲林一族,你们的祖籍居然不是维多利亚。”
“嘛,神知道呢。”
过去
1085年5月4日
纸上谈兵可不行。
我有理由相信,这世间的任何一个军事组织,都不想培养只会夸夸其谈的干员。那么,近卫学院就更不用说了。
入学后的一年,我终于还是迎来了这次实践。
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机缘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只是一次小型的打黑扫恶行动而已,给帮派们一点颜色看看。负责这次行动的警员这么说着。
“别紧张,老铁。”满脸胡渣的苏格兰场警长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些杂碎,你只要拿出枪指着他们,他们便会哭天喊地,溃不成军。您说是吧,这位美丽的小姐。”
顺带一提,布置任务时,黑也在场。
“格拉斯哥帮,参与者之一,维多利亚数一数二的流氓团体之一。”黑看了看桌上的情报,“他们策划与我们决一死战的地点,是皇家公园,人员上百,警长先生,我们会封锁他们的后路,但是,请你务必重视,这可不是普通的聚众斗殴那么简单。这是在挑战皇室的尊严。”
“请您大可放心。长官。”警长绅士地笑了笑,“我保证,在场的各位,都能吃到女王的庆功宴。”
于是,这次的行动,就这样无头无尾地开始了。
1085年5月7日
黑帮们猖獗到什么程度了呢,他们居然在公园四处散发传单,宣告着他们的圣神使命,不得不说,这一举动着实帮了我们不少,一来弄清楚了他们行动的地点,二来,我们不需要大费周章疏散群众。
“这里是“咽喉”,我们就绪了,教官。”我站在重装干员的后方,不知为何,明明知道我是第一次出任务,却要将小队的指挥任务交给我。
公园的后门,数十名重装干员一字排开,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近卫干员则紧随其后,像极了古代军队的作战方阵。
我所在的小队,由近卫学院的学生们组成,总共也就六人。
“听好了。”黑的位置摆在阵线的最前方,那里,他们将承受最为强力的冲击,“一切,以保护干员的生命安全为主,我们没有必要和帮派势力拼的你死我活。”
“我明白。”
“但愿如此。”黑挂掉了通讯,留我一人在晨曦中凌乱。
天渐渐放亮,空气中的露水与盾牌的黑漆味融为一体,钻进我的身躯。不得不说,这一次上层真的动怒了,换做是以前,皇室只会对这种东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做格拉斯哥的自娱自乐,不过这次,显而易见,不知道黑帮老大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选到了这样一块风水宝地。
充满了童话气息的小木屋鳞次栉比,排列在街坊的道路上,和着轻如缟素的水雾,爬山虎就在这水幕中沐浴,默默地依附着房屋。
可干员们就不好受了,时节入夏,穿着如此厚重的护具,汗水早已浸湿自己的衣裳。
看着眼前这位满头大汗的同学,我得庆幸自己干的是狙击这行。
“啪。”
“唔?”
我拍了拍他,理所应当的,他转过身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我。
“学长?”
“辛苦了,你才刚刚入学,就要来这里受这些苦,不用叫我学长,我只比你大一岁。”我笑了笑。
“没有,这是我自愿申请的,我就想体验体验,以后我们的工作会是个什么样子。”他确实是一脸乐观,不过我敢保证,接下来的几天,他可能就要在医院度过了。
“哐!当!”
耳机里,渐渐传开了金属击打之声,我想,前线的警员与黑帮们已经干起了架,警官命令声,人员倒地声,黑帮惨叫声,双方叫骂声,此起彼伏。然而毫无疑问,这是场没有悬念的“战争”。
“我们制服了大部分,剩下的往你们那里去了。”终于,杂音不复,这群暴徒的战斗力比我料想的低了不止一点两点。
“我明白了,准备!”我对身前的干员们吼道。
看看我们的阵容,近卫学院的学生,警察局的警员,民间志愿警察,甚至还有特警,呵呵,五花八门,花样百出。
看看这阵容,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输,你一群刁民想冲出来?你能冲出来?假如今天有一个人冲过去,我,枫彬语,当场!把这个盾牌吃掉!
嘛,看起来,我骗吃骗喝还是有一手的。
“他们来了。”黑压压的人群向阵线冲来,这其中不乏有受伤踌躇者。
好戏开场了。
不同于其他的示威人群,他们没有在阵线前犹豫不决,上来就和警员们撞了个硬碰硬,不得不说,勇气可嘉。
当然他们也只是莽夫罢了。
“啊啊啊!”一名暴徒在精疲力尽后,不经意间便被一名警员用防暴叉拖了进来,刹那间,后方的近卫干员如饥渴难耐的丧尸一般一拥而上,摁在地面,坐在身上,戴上手铐,一气呵成,熟练的如同流水线上的工人一样,如法炮制。不少暴徒已经被逮捕,送上了囚车。
“当当当!”棍棒如雨点一般挥洒在干员们的防具上,不过那只是挠痒而已,当他们的攻击停止时,等待他们的,不是近卫干员们的防暴叉,便是重装干员们的黑警棍。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警员们大声吼叫着,一时间,公园后门变成了讨价还价的菜市场。
我以为一切都会很快的结束,因为前线的干员正在向这里靠拢,我们会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到时候他们一个都别想走。
然后,那个女人向我展示了什么叫做“手撕重装”。
只见一个带着帽兜的暴徒冲向了我们,正当我以为前面的重装干员会让她哑巴吃黄连时。
她却给我们上了一场意义深刻的格斗教学。
“你以为你以为就是你以为?”
她先是一把甩开了干员的盾牌,没错,在力量方面颇有建树的重装干员被暴徒活生生地夺走了手中的武器。
看着眼前这一幕,后方的干员们都惊呆了。
“小心!”我大吼着,长时间的高强度训练让我意识到,她真正的攻击才刚刚开始。
不过为时已晚,那人掏出了匕首,弯下身,对着警员的大腿划上了一刀。
后来,我去医院看了看这位倒霉的学弟,不得不说,这一刀力度刚好,虽说只是皮外伤,不过那时的痛感……可想而知。
“啊!”学员急于用手捂住血流不止的伤口,可那位暴徒却深悟一个道理。
一不做,二不休。
“砰!”她毫不犹豫,一脚踢飞了眼前的干员。
狭长的阵线上,出现了一道口子,只不过干员们反应得很快,他们经验老道,迅速合拢,才没有造成阵线的崩溃。
不过这时,那个女暴徒已经冲入了我们内部,她想要避战,她想逃,可惜孤立无援……吗?
有时候,就跟玩游戏一样,不在身缝绝境的状况下,你永远不知道该怎么玩。
“来啊!杂*维多利亚问候*,来啊!”她咆哮着,面对三个将她团团包围的警员。
打斗的场景我无法用语言描述,我相信那三人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发挥了他们在学校的所学技巧,只可惜,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无法同级而语的对手。
“轰!”
“蹦!”
“咚!”
三人应声倒下,捂着肚子在地上抽搐呻吟。
嘶……我咋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我好像在训练场见过……那不就是被黑狂扁的我吗……
这是我脑海里一瞬即逝的回忆。
这个暴徒并没有就此停下,见四处已被封死,她便跳上警车,以其为跳板,跃进了后方的楼房二楼。
“站住!”我吼道,随即便抄近路追赶上去。
打伤了这么多人,就想这样逃之夭夭?
“注意!注意!c2地区有警员受伤,请医务人员注意。”我朝耳机里大喊着,同时拼命地奔跑,我知道,那个家伙会从那儿下楼,这里的地形,昨天我便已熟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