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5章 以后多看点有用的书
“这么多年过去……六年多了,然后又搬家出来这么远,正常来说这辈子再打交道的可能性为零,不太可能。
除非小悦长大了,特意回去找。那也是至少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想它干什么?”
“我以前理解不到,现在我自己当妈了,想的就有点多。你说,她真就不想孩子?我这刚出来都想了。
刚才你们说掉水里什么的我听着心里就特难受。以后不许说这种话题,假设的也不行。”
“这个?这个我到是知道,她是真不想。等再过些年吧,岁数大了可能才会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女儿吧。”
“为什么呀?”
“就那性格呗,她家人,怎么说?有点自私,只管自己高兴就行了,再说那会儿年纪也小,还没有这么多感触。”
孙红叶看了张彦明一眼:“还说你不是流氓,那会儿你才十九,小悦都生了。”
张彦明就笑:“那是我第一个对像好吧?然后就是你了,我怎么就流氓了?”
“鬼才相信。”孙红叶翻了个白眼儿,不过脸上还是美滋滋的,明显是信了。
主要还是这么多年下来,张彦明平时的行为举止表现出来的东西让他的可信度极高……没有人能想到其实是换了内核。
“要是将来小悦去找她亲妈,完了,她亲妈就说我坏话,完了小悦就不理我了怎么办?想想都伤心。”
“你是不是有毛病?哪有好好的去想这些事情来难受自己的?十几年以后的事情,会不会发生都不一定。
再说了,你感觉小悦傻吗?特别好忽悠?呃,虽然心眼确实挺实的,也不太会分辩好赖人,但是她不是笨。
明白吧?我和她妈分开的时候她还不记事儿呢,和你一起度过整个青少年时期,回头她妈几句话就能挑拔了?”
“那可不一定。”
“那这份感情可确实太脆弱了,要不要意义也不大。胡说八道。别的都不说,咱家孩子重感情讲情义这个是跑不掉的。”
“那她妈妈要是说我坏话,小悦不是心里得很难受?”
“……不是,你今天这是掉这个坑里啦?受什么刺激了?怎么还爬不出来了呢?你要有这能力多想点好事儿,把咱家生意都提提。”
“嘿嘿,每天都在想,要不然能这么好嘛。”
“哎哟,原来功臣在这儿?了不得,受累受累,您辛苦。”张彦明伸手去孙红叶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去收拾东西泡个澡,不累呀?”
哼哼,孙红叶噘了噘嘴,揉了揉脑门,冲张彦明呲了呲牙:“咬死你我。”
张彦明没理她,去打开行李箱收拾,把洗漱用品放到卫生间,内衣裤放到床头抽屉里,衣服挂起来。
孙红叶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心安理得的看着张彦明手脚麻利的收拾,感觉特满足。
“哎,你说,这边的人平时都怎么洗澡?”
“什么怎么洗澡?用水洗呗,总不能干洗。”
“哎呀。我是问,他们是去浴池还是在家自己洗?这边有浴池吧?”
“有啊,这边浴池的历史还比较早呢,比京城还早。东南地区也是有洗浴文化的,和西南地区不一样。”
“为什么?这边不是南方吗?”
“南方怎么了?南方就不能洗澡啦?”
“我以为只有咱们关外才会有公共浴池大家一起泡澡呢,冷的嘛。这边又不冷。”
“这个和冷热的关系其实不大,主要是习惯。泡澡这事儿是从唐代发展起来的,变成朝阳产业。那会儿西北地区就流行泡澡了,慢慢传到其他地区。
那会儿可不冷啊,那会儿说的冷和现在我们说的冷完完全全是两码事儿,泡澡是单纯的享受。
然后宋朝富的嘛,都城又搬了好几次,就把这种泡澡的习惯带到了东南一带,不过只是富贵人家享受。
明代立朝修筑金陵府,刘基建议在全城到处修建瓮池用来给民夫洗澡清洁避免疾病虱虫,从那时起老百姓就开始泡澡堂子了。
然后澡堂子这东西才被永乐大帝给弄到了京城。
明代的时候东南这边也是有冬天要下大雪的,一直到咱们爹妈都出生了那会儿还下雪呢。
要说冬天最难熬的地区,东南要排在首位,然后是西南,中原地区,西北。这个顺序。”
“刘基是谁呀?没听说过呀。”
“刘伯温。姓刘名基字伯温。”
“哦哦,知道。原来他是澡堂子的祖师爷呀,厉害。”
“什么跟什么呀你这是。唐代开始就有澡堂子了。”
“只是富贵人家享受的不能算,再说那会儿主要不是泡木桶的嘛。”
“真正的老百姓能活着就挺不容易了,还泡澡?史书让记载的东西就没有一样是民间生活,更提不上传统。
用史书来还原当时的社会状态习俗习惯百分之八十都得跑偏。
不到一定级别的官员都上不去,能留下笔墨的哪怕只有一句话,那也肯定得是个省部以上级别,或者皇亲国戚。”
“谁说的?那些诗人,文学家,画家,还有工匠什么的,天文学家,医生,不都留传下来了吗?”
“你回去以后多看点有用的书,好好学习学习。这些人哪一个不是正经的大干部?或者是影响比较大的京官,你以为真是老百姓啊?”
“李白好像就没当过什么官吧?”
“他是京官,专门替皇帝写东西的。京官和外官是两套系统,不能单纯看级别。”
“那杜甫呢?杜甫没当过什么官吧?穷的不像样,住着草房,风把草吹跑了还写首诗,骂那些顽皮孩子。好像他孩子还饿死了,是吧?”
“他是官二代,自己也是官,只不过干的不咋的。他住在蓉城的时候是录事参军,那也正经是京官外置,不是小人物。
他孩子饿死是因为他跑出去旅游去了,好几年才回家,她老婆一个女人带着孩子靠什么生活?没都饿死算不错了。那会儿多乱哪。”
孙红叶想了想:“那杜牧呢?”
“杜牧爷爷和表哥都是宰相,自己是刺史。”
“范仲淹?”
“丞相。”
“王曦之?”
“太守,右卫将军。这个人不务正业,就知道花公款吃喝玩乐到处旅游会友,典型的无所作为的贪官。”
“……柳宗元。”孙红叶还不服了,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盘起腿,斗志上来了。
“柳宗元这个人,和刘禹锡是同事,都属于二王八司马之一,因为改革失败被贬为司马,一共八个人。病死在柳州刺史任上,才活了四十来岁。”
“那,贺知章,不知绿叶谁裁出那个,他也是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