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有没有鬼气我不知道，你倒是鬼气森森一看就不是好人！”

云道长哪儿知道灵寰有一双不一样的眼睛，以为只是骂人的话，极其有态度走了。走前还拍拍村长说：“我说的，你可得好好考虑，今晚之前。”

村子里的人发憷灵寰身后的牧折生，就没有和她纠缠。灵寰却以为是自己的功劳，仰首挺胸走过去邀功，“怎么样，我厉害吧。”

牧折生蹭了蹭指腹，“云道长有句话说的倒是没错，阿林的娘亲，的确没入轮回。”

灵寰嘟起嘴说：“就算这样我也不喜欢他，等我得空了，我要叫白吴思把她胡子统统酒掉！”

“说的好像你很忙似的。”牧折生毫不留情讽刺。

“阿林的事不就是我的事？”灵寰拍马屁道：“公子你可真聪明啊，让不言把他带走，不然在这儿还真被这群人抓住了。”

牧折生手指痒痒，噔地弹了下她额头才舒服些，“说罢，什么事。”

灵寰眼睛都吓大了一圈，“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求你？”

灵寰不知道自己有求于他的时候简直伶俐不像话，端茶倒水擦桌子伺候坐下，就差平时走路扶着这位爷一把了，虽然这位爷不稀罕她扶甚至禁止她靠近。

但最直接一点就是，没求的时候是相公，有求就是公子了。

牧折生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肯说，灵寰只觉得这人太聪明啦！于是有拍了下说：“公子你真聪明，比我还聪明！大爷爷说我是他见过最聪慧的人了！”

不语忍笑，那颗老树精恐怕一辈子就没见过几个人，况且树精一类的最不爱挪窝动弹，长在一座凡人看不见的灵山里，估摸着这辈子也只见过灵寰小姐一个人罢。

牧折生自然也想到了，不耐道：“有话直说。”

“是！”灵寰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拇指食指小小揪了块牧折生的袖子边儿说：“要不我们帮帮阿林吧，村长不守信用把阿林的娘亲丢外面，还不让阿林吃饱，他好可怜的。”

“看你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娘，”牧折生扯回袖子说：“他是你朋友，又不是我朋友。”

灵寰极其机灵道：“那就交一个！”

“没兴趣。”

“哎呀，不交不交，你看那个云道长多讨厌，怎么能让他乱做事败坏你们除妖师的威名？”

“我不要名。”

“公子......相公.......”

灵寰那个急的哦，左转转右晃晃，小尾巴似的。

灵寰没瞧见，可不语看见了，公子的眼中仿佛一潭被镀了金的湖水，波光粼粼，滟滟含笑。

不语凛冽回头，寒目直射一堆草垛后面。草垛动了动，而后安静。

哼，宵小之辈！

童子被吓得够呛，跑回云道长住的地方时候还呼哧呼哧喘气。“师傅，他们说要和您一较高下呢！”

云道长睁开眼道：“慌什么，这些年要和我比较的人还少吗？最后一个个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沉不住气。”

“不是，不是啊师傅，那个公子身后的一个人好像看见我了，他一回头，他的肩膀上！”童子手脚齐用比价，“有个纸人！站在他肩旁上！”

“有几分本事的人，”云道长说：“还有个呢？”

“谁？”

“昨晚不是有两个提灯笼的人，他们一模一样，还有个在哪儿！”

童子脖子一缩，“不知道，我就看见一个了。”

云道长一拍桌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