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忍个锤子!(▄██●我撅了,你给打赏么)

葛盛润傻眼了,这好好的,骂自己干嘛?

这骂的不应该是他们么?

葛盛润小心地暗示了下:“鹤司丞,您是说......”

“我说的是你混账!”鹤林再一次说道:“即便他们不懂规矩,但是毕竟是第一天来三法司,怎么能如此对待新人?这被人传出去,岂不是笑我三法司窝里斗?”

“啊?”葛盛润不明白一向温文儒雅的鹤林为什么今天恼羞成怒。

但他还是立即识趣道:“鹤司丞教训的是,属下知罪。”

鹤林随即转悠看着景牧和苏高朗,微笑起来,忙说道:“两位,两位快放下。”

景牧知道司丞在三法司里也算是有说话权的了,他放下石头后,也立即恭敬作揖道:“感谢鹤司丞。”

苏高朗对事不对人,鹤林对他有恩,他自然也要感谢:“苏高朗感谢鹤司丞。”

鹤林再一次确认道:“你叫景牧,你叫苏高朗?”

“是的。”

“属下正是。”

鹤林确保自己没有记错后,便看着葛盛润道:“好好教他们一些基本事务,但不要对他们过于严厉。”

葛盛润已经有些后怕了,他便点头答应着:“是的,属下遵命。”

“继续练习吧。”说着,鹤林便离开了。

但在离开前,他还是回头看了眼景牧。

【嗯,这小伙子,长得倒是俊俏。】

当鹤林走后,底下的新人们就又窃窃私语了。

他们纷纷开始讨论起来。

“这个鹤司丞人很好啊!”

“是啊,多体谅我们这些新人啊。”

“看来以后我们得往司丞那边......”

其实大多数新人里,都是京城一些富家子弟,他们的爹娘为了能够和朝廷攀上联系,不惜花巨资来疏通关系。

三法司是出了名的正义之地,是为了审断冤假错案而特地设立的。

但再正义的地方,也有漏洞。

所以他们打从一开始进了三法司便已经开始规划好划水摸鱼的准备。

葛盛润见大家都在聊天,自己便为了重新树立威严:“哎哎,安静!”

虽然新人们很快安静下来,但在他们眼里,眼前这个葛盛润似乎已经不那么畏惧了。

“下面,我们将来分配一下巡街的任务。”葛盛润随即拿出了名单。

在分配之前,他看了眼左手边的那几个年轻人,随即说道:“裴立海!”

这时,一个健壮如牛的黝黑小伙子走了出来,喊道:“到!”

“去永定街!”

“是!”

“沈东!”

“到!”

“去永定街!”

“是!”

......

就这样,底下的新人们都被分配到各街各地巡逻。

最后只剩下景牧和苏高朗。

葛盛润随即说道:“景牧、苏高朗!”

他看着那两人,报复道:“去流安街!”

这话一出,大家又再一次讨论起来。

“流安街?他们好惨啊。”

“是啊,他们是不是得罪了班头啊?”

“我估计是,估计是礼没送到位。”

苏高朗这时忍不了了,他直接指着葛盛润的鼻子道:“姓葛的,别欺人太甚!大不了这个捕快,小爷我不当了!”

葛盛润听着苏高朗骂自己,更是气的不打一处,但是想到鹤林刚刚的话,他最终忍住了。

反正自己已经布置任务下去,只要完不成,那么就告他状!

让他今天来三法司,明天就走人!

这种狠招,在官场上也算是屡见不鲜了。

越是这种基层的“朝廷人员”,勾心斗角的现象就越多。

谁都想往上爬,谁都想讨好上司。

随后葛盛润看着其他人,说道:“要是不服从安排的,这月俸禄就没了!”

说着,他便离开了。

这一走,底下的新人们终于炸开了锅。

“你们几个怎么这么幸运啊,分配到了永定街。”

“是啊,也太好了吧。”

“不过幸好我不是流安街。”

讨论的时候,大家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了景牧和苏高朗。

打从今天进了三法司,葛盛润就一直在针对着景牧他俩。

要不是鹤林及时制止,或许下场更惨。

苏高朗直接看向了景牧:“景兄,这个捕快我们不当也罢,我苏家家大业大,你来助我一臂之力,一年内京城的豪宅随便买。”

苏高朗本就心高气傲的人,他怎么可能容忍今天的事呢?

所以当葛盛润分配了流安街给他时,他便决定要离开这个三法司了。

但景牧却劝道:“你难道就这么甘心离开?”

“那难道留在这里受人欺负么?”

苏高朗坚决摇头:“我宁愿天天被我家老爷子唠叨,我也不愿意在这里受人指点。”

景牧却笑道:“苏兄觉得我为人性格如何?”

“虽然仅仅和景兄相处数日,但能感觉得出来,景兄为人刚正,正义凛然。”苏高朗如实道。

“那不就对了。”景牧最终说道:“你认为我会善罢甘休?”

苏高朗一听,似乎明白了什么。

景牧说道:“刚刚鹤司丞听到我的名字时,眼神忽然亮了下,我在想或许他能够帮助我们,但必须要了解清楚这其中的原因,所以并不是我们离开三法司,而是要让葛盛润滚出这里。”

“我懂了,这叫小不忍则乱大谋!”苏高朗恍然大悟。

景牧点点头:“苏兄看来已经明白了。”

“那好,我们就去流安街吧。”苏高朗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让景牧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一听到流安街,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样子。”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流安街住的都是流民?

苏高朗却回复着:“你是不知道,你以为大家都挤破头去来选捕快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收保护费了。”

“保护费?”景牧好奇道。

“即便在天子脚下的京城,你要是狠起来,捕快的油水比上司还高,要是你负责永定街,那里每月收取的费用,就是你一年的俸禄。”苏高朗解释着。

景牧听后,表情没什么变化,继续佩带着捕快刀,准备巡街。

苏高朗见状,不由得竖起大拇指:“景兄弟果然是做大事的人,这都能忍。”

但没想到景牧却骂道:“忍个锤子,娘的,真想干死他!那都是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