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年脸色异常平静，一双墨眸幽幽暗暗的直视着她。

“你当时告诉我，那个人宣称是被辛晴指使才来害你，你不但被侮辱还受了惊吓，精神也一度出现问题，但这件事辛晴致死都不肯承认，所以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是她死不承认还是栽赃陷害，必然要查清楚，而这个罪魁祸首，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他！”

柯以柔浑身一抖，声若蚊呐的说：“嗯，是，是不能放过……但是暮年我好怕……”

沈暮年眼中寒光一闪，凉凉看着她，“怕什么？你又没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

“我，我当然没有！”柯以柔立即否认，态度可疑，她随即又眼泪汪汪的解释，“我只是想起来那些事就好怕，暮年，那些事让警察去处理吧，我不想再面对那个人，我不想再想起那些事……”

沈暮年直接表示，“有我在，你怕什么？走吧，跟我去对质！”

他说着一把抓住柯以柔的手，却被她用力挣脱，一个劲表示：“不不，暮年我不去！”

见状，沈暮年失了耐性，也不想再跟她继续兜圈子。

他伸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声音陡然变冷，“为什么不去！心虚了？”

柯以柔心头一惊，嘴上却更是否认，“没有，我是受害者，我心虚什么……”

但无论她再怎么嘴硬，脸上还是变得很难看。

沈暮年眼睛一眯，盯着她看了半天继而松开手，柯以柔浑身一松，可接着却被掐住脖颈，呼吸困难。

“受害者？那一百万是怎么花出去的，难道你忘了？”沈暮年死死盯着她，声音越发寒冷。

柯以柔惊得双目圆睁，瞬间就明白事情已经败露，血液仿佛唰的一下在体内凝固，从头凉到脚。

“我当初一定是瞎了眼睛，才会听信你的花言巧语。”沈暮年一字一顿的说，期间手指不断收紧。

柯以柔瘦弱的脖子在他手中发出骨头摩擦的声音，一张脸憋成了酱色色，她简直快要断气一般，连话都吐不清楚，却仍试图为自己辩解，“咳咳……暮年，你听我说……咳……不要……暮年放手……”

沈暮年掐着她狠狠推到墙上，满眼痛恨，但手底下却保留着最后一分力道。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容易，更不会让你去坐牢，我要让你尝尝什么是后悔。”

柯以柔听得胆颤，眼泪啪嗒啪嗒直掉，“暮年，我错了……”

她的声音就像老旧的破风箱，粗哑刺耳，沈暮年嫌恶的一把将她甩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呃……咳咳……”

柯以柔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匍匐在地上不断咔咳，眼泪鼻涕不受控制的狂飙。

沈暮年抽了张纸巾擦拭刚才碰过她的那只手，边冷冷的道：“当初为了诬陷辛晴，你不惜装疯卖傻，既然这样那我就成全你，送你去精神病院好好诊治诊治。”

柯以柔好不容易顺过气来，一听吓得瑟瑟发抖，随即从地上爬起来，不顾一切的抱着沈暮年的腿哭喊，“暮年，我不去！求求你别这么做，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去自首，我去赎罪，求求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别送我去精神病院，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