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不作不死8

“玉儿。”

避开了夏文棠和淳于彦的视线,夏文桦没忍住地拽住宫玉的手。

宫玉一转身,就被他壁咚在墙角处。

宫玉抬眸看他,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

但四目相对,宫玉的心却是“砰砰砰”地狂跳个不停。

身高悬殊的关系,夏文桦炙热的视线俯视下来,莫名地让她有一种压迫感。

宫玉张了张嘴,呐呐道:“文桦,你,你怎么了?”

夏文桦气得要死,宫玉故意疏远他,还问他怎么了?

可偏偏他要质问宫玉之时,却是找不到理由。

由始至终,宫玉似乎都没有做出过伤害他的举动。

于是,夏文桦咬了咬唇,气恼地俯身下去“堵住”宫玉的唇。

那唇瓣温润如玉,软软糯糯的,宛如有魔力一般,这才轻轻碰到,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便自心底深处升了起来。

让人痴狂而流连的悸动,曾几何时,他就想要这般索取,奈何他顾忌宫玉的感受,怕吓着宫玉,才一再的隐忍。

而现在,他忽然觉得他若是再隐忍下去,那他的玉儿只怕早晚有一天都会变成别人的了。

他不能容忍那样的事情发生,也无法接受。

分开的那四年已经让他尝试够了离别的苦楚,从今往后,他都只想要宫玉留在自己的身边。

感情的升华让他迷失了自己,也短暂的忘却了自己的身体还处于被人控制的状态。

不由,夏文桦便加深了那个吻。

情感的触碰,灵魂的交织,让他迷恋得发狂。

反观宫玉,宫玉微微张着嘴巴,被他的大胆吓呆了。

宫玉甚至想,这货是哪根筋不对了,要以这样的行动来宣泄他的主权?

唇上有被咬痛的感觉,贝齿还欲被他撬开。

宫玉长长的睫毛眨了眨,惶然而又担忧。

夏文桦的体内还有情蛊,这叫她如何能够放任自己?

宫玉是理智型的人,哪怕自己被夏文桦迷失自我的索取,她也还保持着清醒。

当然了,她也不忍心拒绝夏文桦,毕竟她对夏文桦也曾有过那方面的幻想。

宫玉计算着时间,心一点一滴地揪紧。

果不其然,还没到盏茶时分,夏文桦的眉头就紧紧地蹙了起来,而他那更深入的索取也因他胸腔内的疼痛曳然而止。

“文桦……”宫玉及时扶住他。

那挺拔的身躯压在自己的肩上,感觉自己都要被他压扁了。

夏文桦长长地吸气,眉宇间有着难以言说的挫败感——想要的女人却得不到,这活着的乐趣都失去一大半了。

他咬着牙忍痛,心中的恨意也在这一刻更加的汹涌。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越是憎恨那个给他种蛊之人,他心脏的疼痛就会越发地加剧。

宫玉在他旁边轻语:“文桦,你深呼吸,静下心来,什么都不要想。”

什么都不要想?

夏文桦烦躁地隐忍着,双手捧着宫玉漂亮的脸蛋,艰难地开口:“玉儿,你别不理我,也别疏远我,可好?”

在爱情面前,智商什么的,他都将其丢到一边去。

不过,若是得到高智商的结果是让他失去宫玉,那他宁可不要智商。

宫玉凝视着他眼中渴求的情感,终是不忍拒绝,“嗯。”

她怎么忍心伤害夏文桦,她只是想要他活得长久一点。

一股血腥味冲上口腔,夏文桦皱了皱眉,硬生生吞了下去。

宫玉察觉到他呼出来的气息中所参杂着的血腥味,赶紧给他把脉。

气息紊乱,血脉翻涌,这是情蛊突然间苏醒过来,对这具身体进行攻击的征兆。

“文桦。”宫玉看着夏文桦,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她现在只能够控制情蛊,还没有找到能安全地将情蛊取出来的方法,夏文桦怎么能再次毒发呢?

来不及将药方交给薛岳了,宫玉赶紧将夏文桦扶着去坐榻的另一边坐着。

夏文桦知道自己的身体,到了榻上,便盘腿坐着调息。

他其实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哪怕曾经他对宫玉的感情有多么的浓厚,他也能隐忍着不给宫玉增加负担。

而现在,那情蛊入体后,他不知不觉的受到影响,似乎他的人生中最大的事就莫过于情感的归宿了。

的确,情蛊以情为主,是会控制着它所寄宿的躯体将感情之事放在第一位的。

宫玉看了看淳于彦那边,坐到夏文桦的身后去帮夏文桦调息。

适才,她与淳于彦合力将淳于彦体内的蛊毒给逼了出来,却不知待淳于彦恢复之后,是否能与她一道将夏文桦体内的蛊毒给逼出来。

当宫玉如此想时,淳于彦也有同样的想法。

运行三周天,淳于彦呼出一口浊气,便缓缓地睁开眼睛。

得宫玉相助,他不仅用那只蛊虫打通了体内的任督二脉,还将他体内的封印冲破开了。

如同重获新生一般,他感觉自己跟从头到脚都洗涤过了一样,全身都神清气爽的。

果真是因祸得福,谁能想象得到那只蛊虫最后会帮了他的忙?

看宫玉在夏文桦的身后施展异能,淳于彦走到夏文桦的身前,亦是用他刚刚解封的那些力量来辅助宫玉。

二人一前一后地将夏文桦夹在中间,两股力量在夏文桦的体内合并在一起,共同聚集到那只蛊虫的身上。

淳于彦眉眼一动,用意念来问:“能否像刚才一样把这只蛊往外逼出去?”

宫玉微微一怔,有些不可思议,隔着夏文桦,淳于彦居然也能跟她用意识来对话。

“试一下。”

毕竟成功过一次,宫玉这次也抱了一些希望。

只是,她和淳于彦这才合力,就发现那只蛊翻腾得厉害,而那只蛊反抗的结果是它所寄宿的躯体被它搅动得五脏都要碎裂了。

宫玉惊骇得忙喊淳于彦“停”,不可再强行驱蛊了,只消再坚持一刻钟,夏文桦的五脏六腑就会被那只该死的毒蛊给搅得稀巴烂。

夏文桦痛得连呼吸都艰难,这一刻,他恍惚觉得这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淳于彦诧异地用意念问:“宫玉,何以会这样?刚才咱二人驱蛊的时候不是挺顺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