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强扭的瓜1

夏文桦瞥她一眼,不说话。

夏文楠心中有愧,垂下头,亦是不言。

夏文轩只好回应:“没怎么。”

夏文桃瞄了瞄他们三人,道:“你们知道宫玉去哪里了吗?”

几人暗中叹息,他们哪知道宫玉去哪里了啊?

夏文桃自言自语道:“往常这个时候,宫玉都该给娘扎针了,今天怎么不见宫玉的踪影呢?”

夏文楠忽然想起什么,一下站起来,“那个,宫玉的药箱还在吧?”

夏文桃若有所思地看他,“在啊!一直在娘的床头放着呢!”

夏文楠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夏文轩猜测道:“你是说只要药箱还在,宫玉就会回来吗?”

夏文楠的确是有这个猜测,只是,他还没说话,夏文桃就惊讶地进屋,“啥意思,三哥,难道宫玉走了吗?”

夏文轩结舌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夏文桃把询问的视线转到夏文楠的身上,“四哥,你说,宫玉走了吗?”

“她,她……”夏文楠实在是不好意思把昨晚上发生的事给透露出来。

“二哥……”夏文桃转而喊夏文桦。

夏文桦没心情开口。

夏文桃研究着他的表情,道:“二哥,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把宫玉给得罪了?”

听她这么问,夏文桦真是有一种哑巴吃黄连的苦楚,他昨晚真的什么都没做,他只是跟夏文轩在房里聊了聊,争取让夏文轩娶宫玉,没想到宫玉就在隔壁房间哭了。

而他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一个巴掌就落到了他的脸上。

想起那清脆的巴掌声,他的脸还有些疼呢!

夏文桃看他不说话,兀自颔首道:“二哥,一定是你,是你得罪了她,对不对?这里里外外的我都找了两遍了,也不见她人。”

夏文桦苦逼道:“你怎么就看出是我得罪她了?”

夏文桃大胆地猜测,且有点不爽地质问道:“二哥,宫玉说她看上了你,想要嫁给你,你是不是瞧不上她啊?”

“没有的事。”夏文桦失口否认。

夏文桃鼻中一哼,“哼!你就有,你嫌弃她脸上长脓包,嫌弃她不好看,所以她要嫁给你,你都不答应。”

夏文桦不爽道:“闭嘴吧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偏要胡说八道。”

夏文桃指着自己,“我胡说八道?哼!我若是胡说八道,那你怎么不娶她?她都和你同床共枕了,你还没有任何表示,你是几个意思啊?”

“同床共枕”这四个字让夏文轩和夏文楠都震撼地看着夏文桦。

哪怕身为二哥,目前是家里的老大,夏文桦也被他们看得无地自容。

夏文桦恨不能找一个地洞钻下去,却又不得不解释。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睡得好好的,哪知道她会悄悄的爬……爬上去?”

“爬上去”此“爬上床”委婉一点,所以他尽量地避开了说。

夏文轩拿一种半信半疑的眼神看他,同时想他昨晚把宫玉推给自己的事。

不过,他相信夏文桦的人品,倘若宫玉当真与夏文桦发生了啥,那夏文桦绝对不会来坑他的。

旁边,夏文楠震撼之余,却是一副了然的表情。

也许夏文桦真的没有说假,昨晚宫玉确实也爬到床上去了,只是因为发现床上的人不是夏文桦,所以宫玉才负气得离家出走。

夏文桦别扭地说完,宛如能够穿透人心的眼眸忽然落到夏文桃的脸上,“你怎么知道?她给你说的吗?”

暗中觉得如果宫玉什么都往外说,那也太没有脑子了。

夏文桃嗤之以鼻道:“说什么说啊!咱家不是没地方睡吗?所以我就提议让她过去跟你挤一挤了,反正她也看上你了。”

夏文桦抽了一口凉气,咬牙切齿道:“原来是你这个死丫头乱出的馊主意?”

觉得夏文桃有错,可他同时又想:夏文桃说什么,宫玉就做什么,也是挺没有脑子的。

夏文桃脖子一扬,仗着有母亲为自己撑腰,丝毫不怕他,“这哪叫馊主意啊?你看咱家不是确实没地方睡吗?”

“那你可以给我说,让我把房间让给她啊!”

夏文桦的神经比较大条,别人不说,他还想不到那么细致的事情。

夏文桃不想多说,哼了一声,“不管怎么说,你和她都那样了,说什么你也得娶她。”

夏文桦怒视她一眼,“就你多管闲事。”

夏文桃不喜欢被他训,张扬跋扈的道:“那行,我不多管闲事,你去给我把她找回来,娘的病还需要她来治呢!”

说到给周氏治病的事,夏文桦就焉了。他不知道宫玉去哪里了,怎么找回来?

夏文桃道:“你找不回来吗?那娘怎么办啊?”担心周氏的身体又像以前那样,她的情绪就有些激动起来,“反正我不管,她不回来给娘治病,我就怪你。”

显然,在她眼中,没人能有周氏重要,若是周氏因为夏文桦得罪宫玉而没法继续治病,那她可能就不会原谅夏文桦了。

说来,这性情其实和上一世一样。

“哼!”鼻中一哼,再一甩手,夏文桃就气呼呼地跑出去了。

夏文桦恍惚想起什么,长腿一跨,忙追出去。

哪知,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夏文桃都已经跑进周氏的房中了。

夏文桃和周氏向来无话不谈,他不禁担心夏文桃没脑子地把找不到宫玉的事告诉周氏。

他倒是希冀夏文桃能聪明一点,然而,他到底还是高估了夏文桃的智商。

才过了盏茶时分,夏文桃就出来给周氏传话,让他进去了。

周氏坐靠着床头,看见他就激动地问道:“你个臭小子,宫玉姑娘呢?你把她气得走了吗?”

夏文桦郁闷地瞥了瞥夏文桃,心中想着要怎样回复才不至于让周氏气到身体,口中却是支支吾吾地找借口:“我没,没气走她,就是,可能她……她瞧我不顺眼。”

“说什么呢?”周氏把床头的枕头扔过去,“她都告诉我了,还能瞧你不顺眼?”

那枕头扔过去的力道不大,夏文桦顺手接着,忙安抚道:“娘,你别生气,她还没走,她只是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