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国军大溃退

日军的主力部队,则像是追逐羊群的恶狼一般,开始疯狂地对**撤退的部队进行撕咬。

他们的飞机和坦克,以及骑兵,步兵,从空中和陆地,对撤退毫无秩序,几乎都拥挤在公路上的**部队,进行疯狂的攻击。

狭窄泥泞的道路上,**撤退的马车和卡车,陷在软泥之中,无法动弹。

在旁边的士兵们,没有功夫理会这些载具,只是闷着头向西面撤退。

他们之中的很多人,都已经找不到自己的指挥官和部队了。

日军航母上起飞的战机,不间断地对他们进行轰炸和掠袭。每一次飞机螺旋桨的嗡鸣声传来,他们就会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向身后阴沉的天空。

在那天空的云层之间,日军的战机穿梭其中,最后对着下方溃散的**部队,投掷着航空炸弹和汽油弹。

在机翼两侧的重机枪,也会在战机俯冲的时候,对着下方的人群疯狂扫射。

大批**士兵,就这样被机枪的子弹,钉死在了地面上。

日军驾驶战机的飞行员,只看到下方灰黄的地面上,不断有血色的花绽放。

那些都是被机枪子弹打碎了身体,破碎的身体组织和鲜血,一起溅射到四周的**士兵。

有一些**部队,还保持着基本的组织和纪律,在指挥官的带领下,举起来手中的机枪和步枪,对着日军战机射击。

可是缺乏有效防空手段的他们,连续的射击之下,却没有将一架日军战机击落。

反倒是开火射击的**士兵们,更容易成为日本战机的靶子。

他们往往会将更多的火力,倾泻到这些还敢反击的中国士兵身上。并且发出来一阵阵张狂的笑声。

不仅仅是空军部队,日军的地面部队,也在坦克车和装甲车的引领之下,对溃退的**地面部队,展开疯狂的追击。

他们的炮兵,也开始对着几条主要的道路,进行不间断的密集轰炸。

日军火炮的炮管,甚至因为连续开火射击产生的高温,而变得火红。一直到炮管几乎变形,日军的指挥官才命令炮兵,暂时停止射击。

火炮发射出去的炮弹,在经过了几公里的飞行之后,便轰然落地。

很多炮弹会在无人的区域爆炸,但是更多的炮弹,却会精准地命中的**溃散的队伍。

无数的士兵们,便被背后飞射而来的炮弹,生生炸死。

日军的骑兵部队,则是从侧面迂回穿插,不停地对**缺乏保护的侧翼,进行袭扰。

**的各个部队,因为缺乏沟通,无法交替掩护。而能够将他们统一指挥起来的军委会,现在却还在推诿扯皮,争吵不休。

指挥的混乱,加上萎靡的士气,还有日军的不断追击,让**溃退的更加彻底。

一路上,他们丢弃了无数的物资,还有大量的火炮。

这些物资和武器装备,**甚至来不及销毁,都被后续追赶过来的日军缴获。

他们将会将这些武器和武器装备,武装起来大量的伪军部队,用他们的双手,继续屠戮这片土地上的百姓。

这一场溃败,导致了**士兵大量伤亡。他们原本可以死在冲锋的路上,可是却因为高层的决策失误,白白牺牲在了撤退的路上。

他们之中的很多人,都只有十****岁,正好大好年纪,现在却散落路边,成为无人收敛的白骨。

秦时明看着东面,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那一幕幕悲惨的景象。

他看到了日军屠刀之下,瑟瑟发抖的溃兵。看到了国党高层不断争论,却始终人站出来,来中止这样一场溃败。

**溃退的十多万人,从上海郊区,一直向吴福线,锡澄线一带撤退。

如果按照国党几个将领的提议,这十多万人,原本应该在这两道防线坚固的防御工事之内,等待着日军西进。

可现在他们却只是在溃退,并且在溃退的过程之中,被日军不断屠戮。

“秦营长,你怎么了?”

看到秦时明的眼眶微微湿润,朱其政有些奇怪地问道。

秦时明指着东方,语气悲怆地说道:“我们开始撤退,有无数人要死在路上。”

“撤退?”

朱其政并不知道,此时上海已经被彻底占领。

在那里和日军奋战三个月的**主力,也在日军的疯狂追击之下,向西面溃退。

就在朱其政疑惑的时候,一封电报传递了过来。

他的警卫员跑过来,看了秦时明和谢金元一眼,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将电报的内容读出来。

“读!”

“是!”

他的警卫员高声说着,便开始将电报内容读了出来。

“日军开始西进,前线部队从上海地区撤退,即令吴福线,锡澄线,江阴一带守军,枕戈待旦,做好同日军血战之准备!

国民革命军最高军事委员会!”

听到电报内容,朱其政的目光,顿时便落到了秦时明的身上。

可这位神秘的**少校,却已经转过身去,向山下走去。

在离开的时候,秦时明不忘提醒道:“朱旅长,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赌约!”

说话之间,秦时明便和谢金元一起,走下了江阴要塞。

他可以确定,军委会的命令,肯定也下达到了112师驻防的花山阵地上。

十一月的长江平原,阴云笼罩,寒风刺骨。湿冷的空气弥散四周,即便是裹着厚厚的衣物,却还是让人忍不住打起寒噤。

在江南纵横的水道之间,冰冷的河水之中,**士兵的尸体,便横七竖八地拥塞在水中。

暗红色的鲜血,将褐色的泥土染成另外一种触目惊心的颜色。

日军的坦克车和装甲车,便在轰鸣声之中,从这些尸体上碾压而过。

他们的步兵紧随其后,草黄色的军靴也从这些的柔软的尸体上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