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蛊器
机场外的道路边,一辆大巴车停在公交站牌边等待,被漆成大红色的车身上绘制着各种花卉,花花绿绿的像是夏威夷的观景车。
“这是彩南万利中草药园的专用车,当初我爸到彩南,就是去他家考察,也是乘的这辆车。”张景在旁边解释。
“尽量按照你爸当初的行程走。”徐源点了点头。
他站在大巴的车门旁边,等待其他人把行李搬上车。
他穿着一身运动服,双肩包已经放到车上,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网球包。
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包沉甸甸的,里面装的绝不会是球拍。
那里面其实是新亭侯,他们找来找去,最后只找到一个网球包。没想到意外的好用,起码比拿着一个奇奇怪怪的长方形木匣要低调得多。
可他忽略了他这装扮对旁人的影响,光是他这张脸就已经是大杀器,再加上这“阳光运动男孩”的打扮,无异于黑丝美女穿jk制服对宅男们的杀伤力。
出站的女生看到徐源两眼发光,忍不住想要上前加个微信。
徐源见机不妙,果断登上大巴车。
身后的女生想要跟上去,但被张景拦住了,“对不起,这是私人大巴,不是公交车。”
那女生正想理论一番,张景摸出手机点出一个二维码,“如果你想认识徐源,可以加一下这个群。”
女生愣愣地拿出手机扫描二维码,加入一个名为“徐源学长日常”的讨论群。
大巴车发动机轰鸣了几声后启动,向万利中草药园进发。
徐源抱着网球包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似在闭目眼神,其实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新亭侯上。
从机场里面出来后,不过是短短半个小时,新亭侯就闪了五次蓝光,超过了之前的总和。
这是什么原因?徐源想起机场中遭遇的那场袭击,应该和那“隐形”的东西脱不了关系。
就在徐源沉思之际,一个声音忽然在他耳边炸响。
“持刀者!献上你的头颅!”
徐源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身体前倾,肌肉紧绷,摆出随时准备战斗的姿态。
张景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你刚才没听到吗?”徐源扫视车厢,车厢里面的人不是在闭目眼神,就是在低头玩手机,没有任何异常。
“听到什么?难道是我手机的声音开太大了?”张景拿着耳机,一脸疑惑。
“没事。”徐源摇了摇头,重新坐下来,目光再次落到手中的网球包。
持刀者?是这把刀搞的鬼?
……
千里之外的上京城,夏国的首都。
老式的四合院里,斑驳的圆形石桌摆在枣树下,两个面容严肃的男人相对而坐。
一壶茶两只茶杯摆在石桌上,杯中的茶早已经放凉,可两个人都没有喝的心思。
“小雪在彩南机场被袭击的事情,你知道了吧?”身穿中山装的男人忽然打破了寂静。
对面那男人一身军装,国字脸。他此刻眉头紧锁,“凶手还没捉到,从现场的监控来看,对方是动用了蛊器。”
“能够动用蛊器,还和我们有仇,最近应该只有樱花国的黑龙会了。”中山装男人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如此堤防,还是差点让他们得逞了。”
他忽然话音一转,“小雪他舅的事情,调查出结果了吗?是不是也是黑龙会下的手?”
“从症状上来看,不太像是蛊器的手段。而且同样症状还出现在张家人身上,目前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结论。”对方摇了摇头。
中山装男人长叹了一口气,“最近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陌生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出来了。以前整个世界范围里,也没有多少蛊器存在,现在越来越多蛊器复苏,也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监控你也看了,对于救下小雪的那个年轻人,你有什么看法?”对方忽然发问。
“能够提前发现暗杀者,毫无疑问也是蛊器的掌控者,应该就是手上那把刀。”中山装男人说。
“我的想法和你一致。”国字脸的男人忽然话音一转,“对方救了小雪,还是蛊器的掌控者,你说能不能接纳进我们的组织?”
中山装男人点了点头,“对方救了小雪,我们也不能恩将仇报,还是要看对方的意愿吧,我们不必强求。”
“我们从黑龙会手中把那东西抢回来,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国字脸男人忽然叹了一口气。
提起这个,中山装男人也有点头痛,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他忽然眼睛一亮,“救下小雪的那个人用的也是刀,你说能不能让他去尝试一下?”
“这……不太好吧?”国字脸男人缓声到,但说实话,他有点心动。
“我们和他说清楚不就行了?选择权交给对方。”
“再说吧!”国字脸男人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做决定。
……
彩南。
大巴车率先抵达了酒店,大家放好行李后,直奔万利中草药种植园。
“我们的种植园有十万亩,种植的中草药多达三十二种,主要种植的草药有三七,地黄。”药园主在旁边热情地充当导游,他还不知道他们这伙人的目的,还在为能招来投资而努力。
刘教授一伙人拿着一大堆仪器落在后面检测,徐源和张景跟随着大队伍,这条路线是张景父亲之前走过的。
“有发现吗?”张景凑到徐源身边问。
这里都是种植的大棚,一望出去,遍地葱葱郁郁的中药材。
徐源摇了摇头,这一路走过去,暂时没有发现。
“难道不是在这里?”张景有点着急,刚才他接到家里人的电话,说他爸的病情加重了。
“再看一下吧!”徐源也有点无奈,看这种植园一副欣欣向荣的情况,也不像是有变异植物作乱的样子。
下午的时候,他们结束了种植园的行程。
张景一脸期盼地望着徐源,徐源凝视着他的眼睛,虽然有些不忍,但还是摇了摇头。
他们沿着张景父亲走过的路重新走了一遍,仍旧没有任何发现。
“你爸还去过其他地方吗?”徐源问。
“我爸应该只来过这里,你先回酒店吧,我再去调查一下。”张景心乱如麻,满眼的憔悴。
徐源想劝张景好好休息一下,但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那你再去问一下,我回酒店一趟,迟点再过来。”
徐源回到酒店,用房卡打开房间的门,推开门走进去。
就在他想要插上房卡,让房间通电时,他的手忽然顿住了,警觉地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