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知所措的容七
“安平县主的脾气倒也是挺对老夫的胃口,咱们也算彼此彼此了。”老者微微昂首,布满皱纹的眼睛满是桀骜不驯之色。
“老爷子尽管放心,只要本县主在,这县令府老爷子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咱们这聊了有一会了,本县主还不知道老爷子该如何称呼?还请老爷子赐教。”
老者抬手:“云儿,不必多说了,为父已经决定了,就听安平县主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相比其他,为父还是愿意相信享誉灵虎国的安平县主所说的话。”
“呵呵...不多不少就两字,老夫我姓言单名一个暮字,在很久以前这永安县的百姓都愿意叫老夫一声言老。”
言弱云微微蹙眉,双眸闪了闪而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道:“那就多谢安平县主高抬贵手了,父亲咱们走。”
这大夫人,当真是软硬不吃难以拿捏啊!
“父亲,你要做什么?”
“先等等,为父觉得安平县主说的话有些道理,对于裘善这个人,为父是一点都不信任的,裘善为人奸险狡诈,他嘴上说着会放为父走但实际上在暗地里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为了安全起见,为父觉得还是在安平县主这里躲避些时日较好,另外在来的路上你不是也给为父说了安平县主的为人,也觉得安平县主为人不错嘛?既然如此又加上安平县主对我们盛情有加,我们父女两个何不顺了安平县主的意呢。”
“等等!”
正当赵小雅心中思量该如何时,那老者突然开口打断了言弱云的脚步。
“夫人可要想好啊,本县主可是为你着想,若夫人还是觉得本县主说的话不足以可信的话,夫人大可带着家父现在就离开,本县主绝不阻拦。”
“可是父亲...”
老者大惊:“你...你就是二十年前耗费了老夫无数珍宝药材的那个孩童!”
“是我!”容七忙点头:“想不到一别二十多年,还能在见到当年的救命恩人,当年言老将我从死亡线拉回来后我便被虎威居士给带回去休养身体,一连三个后为我才舒醒过来,因为我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不曾见过言老的尊荣,后来清醒后我便要亲自来拜访言老感谢言老的救命之恩,结果想不到收到消息说您...我大为伤感,虎威居士因为痛失您这位挚友还伤心难过了许久,想不到今日竟然在这里见到了,言老,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当年不是传您不在了,怎么您现在又出现在这里还是这样一副装扮,这...”
“言...暮”赵小雅小声的重复了一变,却殊不知一旁容七的脸色已经大变。
容七看着老爷子的目光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你是...圣手言暮!”
老者眼中带着丝丝诧异,而后呵呵笑了起来:“不错不错,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老夫的名字,更想不到你这娃年纪轻轻的就知道老夫,着实令老夫意外的很啊。”
听到容七提到虎威居士四个字,老者的脸色大变,平静的脸上出现一道裂缝,神色激动的看着容七:“你怎么知道虎威居士,你是他什么人?”
“二十年前,虎威居士带着一个身患重病的孩童找到言老,那名孩童已经是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状态,是言老费尽心神花费七天时间把那名孩童从阎王手中夺了过来。”
老者摇头大大喊了口气,眼中皆是悲痛之色:“旧事难提,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点的,想不到当年与虎威居士一别竟然就是二十年,不知他身体可还好。”
容七忙点头:“好,好的很,老爷子每天都是兴高采烈的,哪哪都好,吃嘛嘛香,唯独一点就是太啰嗦了。”
老者听着容七的话不禁笑出声。
而一旁的言弱云上下打量着容七,诧异出声:“原来你就是当年在榻上躺了七天的漂亮小公子,你可知当年为了救你,我与父亲连着七天七夜不怎么合眼,连轴转的为你制药试药,光是父亲辛苦得来的那些珍贵药材就用去了不少。”
容七虽然不曾见过他们父女二人的真容,但是在他清醒后家中那老爷子可是没少在他耳边说这些,想到老爷子说言老的女儿为了给自己研磨药又熬药,一天一夜没离开药罐旁,再起身时差点没栽到热药罐内的事。
想到这些容七就觉的欠他们父女二人一个慎重的道谢,想到此容七掀起下摆直接单膝跪下:“当年是言老救下我之命,一连多年我未曾像言老致谢,今日当着言老的面我要郑重的像言老致谢,感谢言老当年的救命之恩。”
容七这一跪,周围容七的手下皆跪下齐声道:“感谢言老救主上之恩!”
这阵仗着实吓了言暮一跳,他忙上前扶起容七:“起来起来快起来,想不到当年一别你如今都长成这般俊美少年的模样了,真是时光荏苒岁月蹉跎啊,想不到一经二十年我还能见到当年的故人,心中真是无甚欢喜啊,若是能在见虎威居士一面,我就是现在死也无憾了。”
“言老千万别再这样说,老爷子若是见到您估计兴奋的得几天睡不好觉,以前他老是念叨言老,说与言老结交的日子是他最为开心自在的日子,每日把酒言欢不讨论任何的国家之事,只讨论...”
“哎哎哎...”容七的话还没说完,言暮赶忙打断他的话:“那个...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这都多少年了,老夫都这把年纪了,那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情就别提起了。”
不让提?赵小雅抿了抿唇,这老爷子不让提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看来这老爷子年轻时候也是一风流人物。
“想不到老爷子与荣王殿下还有这么一段,当真是巧的很啊,既然如此老爷子更要留下了,夫人也就不要在推辞了。”
赵小雅的一句话,瞬间镇住了言暮与言弱云。
言暮看着容七,眼中满满皆是不可思议:“安平县主刚才的荣王殿下是你!当年那个小孩竟然是荣王殿下!”
看着他吃惊的神色,赵小雅不禁看向容七:“怎么?老爷子不知道你荣王殿下的身份?”
容七摇头:“他们不知,当年我的身份不易暴露对外的名字都是假名字,所以他们那时候只当我是个平常人家的孩子。”
言暮不禁脸色严肃起来:“若你是荣王殿下,那虎威居士他是...”
还不等容七回答,赵小雅淡淡开口道:“老爷子口中的虎威居士不会是洪庆老王爷吧。”
洪庆老王爷几个字一出直接把言暮与言弱云震惊的是外焦里嫩,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当年与自己的交好,情同兄弟之人竟然是当朝的王爷!
“本王在这里替家中的老爷子给言老道个歉,当年事出有因所以老爷子他不得不隐瞒其身份,还望言老不要怪罪于家中老爷子。”
“所以说,这时候本县主愿意给夫人提供地方任由夫人躲避,夫人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而不是这么果断的拒绝,在县令府,在本县主的掌控之下就算他裘善再大的本事也不敢在本县主面前放肆,在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裘善怎么也不会想到远走的夫人最后会在眼皮子底下的县令府,待躲过这段时间夫人再带着家父离开也不迟啊。”
赵小雅看容七激动的神情,不由得问道:“怎么,你认识?”
容七忙点头,激动的顾不得回复赵小雅的话忙对着老者道:“不知言老可还记得挚友虎威居士。”
赵小雅微微挑眉笑了起来:“老爷子倒是个痛透的人,本县主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