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表兄弟间的刀光剑影

少女笑吟吟的立在那儿,晃得人心里像是饮了美酒似的,醉得厉害,武易辞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径直朝众人而去,

似乎并不在乎并无人与他行礼似的,而是径直走到少女的身旁,径直牵过少女的手,就近坐了下来,

“慈扬还是个小孩子,便罢了吧!他说的那些儿话不过是气话罢了,我心下虽也难过,到底我自觉不会负了你,然小孩子还是上进些好。”

周慈枚这才忿忿的瞪了周慈扬一眼,她自是不会生自家小弟的气的,只是有些事儿它却不是人瞧着的那般模样,

到底如何,这也是天家高高在上的皇子,哪里容得人随意编排,她若是自个儿提前下了手,便是武易辞心下略有芥蒂,到底看在她的面上,却也不至于如何,故而与其说是她在收拾自家小弟,却更多的不过是开罪罢了。

“看在殿下的面儿上,这才且先给这个坏家伙记上,若有下次一并收拾了去。”

周慈扬揉揉自个儿被拎得通红的耳朵,听着自家这话儿,自是不甘愿的,只是在自家姐姐威逼的目光下,除去懦懦的认下,却是在没旁的办法。

毕竟,若是自家姐姐便是在如何,却也舍不得他吃多少苦,然自家大哥瞧着在是风光霁月的模样,下手却不见的有半点君子风度,若是当真惹恼了他,便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儿,他只觉着自个儿的骨头连着皮都疼的紧。

“是是,女生外向,到头来还是我这个做弟弟的反倒是个多余的,真真儿没说错……。”

在周慈枚怒目而视,周秋玲幸灾乐祸,武易辞故作不知,君孟不赞成的目光下,周慈扬到底还是将剩下的话儿复又吞回了肚子里,只是略有些恼怒的赌气坐在君孟身旁,一副气鼓鼓的模样,叫人叫了忍不住想要戳一戳他那血气正好的面颊。

“莫要生气了,你这小滑头,可是觉着自个儿委屈的紧,我瞧着你姐姐还手下留情了。”

君孟这话,听着似乎却是不满周慈扬先时的话,只若当真不满,先时便不会由着小家伙自说自乐,且他素来便是个随心之人,

这番话下来,于谁不满,却是在明白不过,人贵有自知之明,武易辞挑了挑眉,方才径直道,

“孟表哥不必如此,我与慈枚的婚事是我自个儿求来的,故而她之家人便是我之家人,自家人之间却也不必在乎那些个繁文缛节,欢喜些却也显得亲近。”

武易辞素来便知晓,自家这个表哥与他们这一家人,不知哪儿来的心结,素来不问缘由,逮着机会非要刺上他们兄弟几句不可,似是不懂何为畏惧二字。

只,虽不知缘由,武易辞却也明白他那位高高在上的父皇,眼瞅着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实则却是看护得紧,故而便是当真得罪了他们兄弟,只想想便也不会有甚大事,况如今又听闻了些风闻,心下却也多了几分揣测,

只是,不论其他,没道理他堂堂一个大周皇子非得巴结人不成似的,故而君孟刺他一句,他非得同样的刺一句回去,

他虽玩世不恭,并不在乎这些个虚头巴脑的事情,然这却是当着他未婚妻子以及未来小舅子的面,便是不争馒头却也得争口气。

君孟清浅的笑了笑,他自然明白武易辞言语间的意思,这一屋子的人,反倒是他方才是个外人,人家才是一家人。

“六皇子殿下所言极是,只是这婚期未定,到底尚且当不得真正儿的亲戚,至于一家人却是无稽之谈,这天底下,谁不知天家规矩大,我这世交家的小侄女儿能得殿下垂青,

也是叫多少人记恨了去,若是殿下这话今儿传了出去,还不得旁人如何说她轻狂。

女子与世间本就不易,这样的话,殿下以后还是莫要在说的好,于我这小侄女尚未过门,平白的添些不必要的麻烦。”

武易辞的面色却是黑了下来,便是没明着说,只左一个小侄女又一个小侄女,他那里又不明白君孟暗地里沾他便宜的事

且明明儿他讨好自家未来王妃的话儿,他上下两张嘴皮子一搭,便是挑拨离间他们情谊的险恶用心,真真儿是可恨得紧。

“孟表哥的一番心意,我自是心领的,只是我虽不成器,到底却也能护得住自己的妻儿的。

至于那些个宵小,却也不过是嫉妒罢了,若是他们敢欺负上门来,我自有手段收拾他们。

只是,君家唯独孟表哥与言表哥二人,到底却也单薄了些,姑姑姑父早逝,未曾瞧着二位表哥娶妻生子,想来却也是人生一大憾事。

如今言表哥家的宁宁都一两岁了,自是不必父皇母后操心。

只是孟表哥都一把年纪了,还是这般的模样,却是叫父皇母后担忧的紧,前些日子母后还道该办个赏花宴,操心操心孟表哥的终身大事儿的。”

武易辞一扬三叹,甚是认真,若不是二人前面那些个激烈的交锋,当真叫人以为他是真真儿关心自己表哥。

随即眉目一转,“孟表哥,自古以来娶妻生子便是大事,不知表哥喜欢什么样儿的姑娘,这话儿虽有些过了些,只是我们自家人之间却也不能够外道不是,

故而表哥只管与我说道说道,我与母后说说,请母后与表哥留意一二,定叫表哥得偿所愿。”

君孟的眉头皱了又皱,瞧着武易辞那副关切的模样,却是恨得牙痒痒的。

莫说是现在,便是以前他从未在乎过将来妻子是何人,却也容不得他们一家子插手,况是如今这境地乎?

周家三姑侄却是瞧的莫名其妙又心惊不已,便是如何,却也不知为何会忽的闹成这般的境地。

只是不论如何,却也不是她们能插手的,故而三人瞧着这氛围,只傻傻做不知,各自儿想着自个儿的心事。

便是闹腾又如何,走有个了解的时候不是?

况且左右在这君府不论是武易辞,还是君孟皆是闹不起来的。